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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的白瓷碗上放了一块肉。
“你尝尝,这是我爸的拿手菜”陈碎兴致勃勃地放完,自己夹了一大口,转过脸去跟陈妈妈说“我觉得我爸手艺进步了,好好吃唔”。
陈妈妈笑出了眼角的皱纹,“那你就多吃点”,陈爸爸撇了下嘴,“还不是太久没回来”。
陈碎从善如流地回答“我以后一定会经常回来的,恨不得天天回来”。
陈爸爸和陈妈妈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饭桌上洋溢着幸福又祥和的气氛。林从南拿筷子的手突然不抖了,他自然地夹起莲菜,对陈爸爸竖起大拇指。
这一招显然陈爸爸十分受用,他满意地点头,并开始讲解起这道菜的详细做法来,林从南听着,面上带着温吞的笑容,心里却被某种不可思议填满。
林从南从来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和陈碎父母一起吃饭,他想到了如自己一般决裂,也想到了该如河安慰陈碎,却没料到。他抬眼看了看腮帮子鼓囊囊的陈碎,不由得发自心里笑了出来。
“嗯?你笑什么”陈碎咽完一口,脸上红扑扑的看着林从南问。
林从南歪头看了陈碎一会,豁然一笑“没什么”,陈碎哼了一声就开始继续把腮帮子塞的鼓囊囊。
陈妈妈在一旁笑着说“慢点吃慢点吃”。
天色像是晕开的浓墨,陈碎站在垃圾桶旁边,捂住了嘴,他脸色有点不好受的干呕了一声,林从南站在一旁端着水。
“胃不好偏要吃那么多”
听出林从南话里责怪的意思,陈碎捂着胃尴尬的笑了两声,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我真的,好久都没有吃到我爸做的饭了”。
林从南正想说什么,就看见陈碎躬身下去,吐了一地,他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把水和药递给了陈碎。
“咦,你还准备着药吗?”陈碎漱口完发现还有两颗药,他看向林从南,却看见对面的人点点,一副理所应该的表情。
水和药一饮而尽,胃却还是在疯狂翻滚,陈碎坐在副驾驶上,头上冷汗涔涔,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放在了他头上。
林从南把车开得飞速,他担忧地问“要不要去医院”,陈碎摇摇头,却想到这会林从南应该看不见,于是咬着牙回答“没事,我回去躺一会就好了”。
半晌,发动机的震声停下了,陈碎捂着胃,看了一眼乌漆墨黑的窗外。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疼痛减轻了不少,看见林从南停下车却没动,陈碎奇怪地问“到了吗?”
林从南扭过头看着陈碎,对方正脸色苍白的坐在副驾驶上,“陈碎”。
这一声喊得陈碎越发觉得林从南奇怪,他偏过头来看着林从南,温声问道“怎么了”?
林从南屏住呼吸,他悠长的睫毛扑闪两下,认真地盯着陈碎,说“跟我结婚吧”。
陈碎愣住了,半晌,听着林从南呼吸开始慌乱了起来,他才哭笑不得地回答“好啊,但你是不是换个时候”。
“我怕你……”林从南话说到一半,看见陈碎眨眼的频率明显变慢了不少,才意识到陈碎是真的需要休息,他把剩下的一半话硬生生咽回去,拉开车门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突然被抱到空中的陈碎比刚才清醒不少,他轻呼一声,小声地说“我可以自己走”,林从南停下来含笑看了陈碎一眼,凑近他耳边轻轻说“老婆,你好轻啊”。
陈碎一边起着鸡皮疙瘩,一边耳朵却悄悄红了,“走,走快点”他低着头,心想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到了屋内,陈碎躺在柔软的床上,思绪迷迷糊糊乱成一团,林从南坐在他床旁,听见陈碎含含混混的喊了一声“老公,把灯关了”。
这下轮到林从南脸红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从一片漆黑的屋内走了出来。
林从南心跳扑通扑通的想,“婚礼就按照计划进行好了”。
几个月后,一座美丽的小岛上,陈碎和林从南的婚礼定在这里。
婚礼很简单,陈碎否定了林从南奢华又梦幻计划的一大部分,保留了两人都喜欢的一大部分元素。
宾客只邀请了陈碎的父母,沈阶,还有Alice和林从南的几个旧友,以及一位主婚人,是个大胡子慈眉善目的外国老头。
陈碎挑好的西服,特意带着一部分的蕾丝样式,他当时一眼就看中了这套,林从南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定制的运到这里,从国内来光是飞机就十几个小时。
“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
“……与这位男士度过余生”
“我愿意”
分明是最常见的形式,陈碎却突然哭得稀里哗啦。
林从南也红了眼眶。
走完流程后,沈阶晃着香槟杯对陈碎祝贺,“结婚快乐”,陈碎刚哭完,声音哑哑的“谢谢你”,沈阶一顿,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么快”。
“这么快什么”陈碎捏起一旁的点心,一口塞进了嘴里“结婚吗”,沈阶挑眉“当然,我以为你们至少还要纠缠个三四年”。
陈碎顺着沈阶的目光看向西装革履的林从南,抿嘴笑了一下,他目光不由得落在林从南的衣领和袖口,那几处都裸露出有些突兀的白色蕾丝,其实是和陈碎身上这套做的配合。
“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陈碎想了一会,身边溢出幸福的泡泡“因为他说出来了,我就答应了啊”,沈阶一脸复杂地看着陈碎,却从他脸上看到某种尘埃落定的安稳幸福感来。
沈阶释然地吐了一口气,举起酒杯,什么也没说,在陈碎的注视下一饮而尽,他看向这边走来的林从南,拍了拍陈碎的肩膀。
“祝你幸福”沈阶由衷的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希望我也有这样一天,他垂了下眼,再抬起脸的时候右使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了。
“林从南”陈碎殷切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林从南握住他的手,眉眼俊朗,语气温柔地问。
“我就是突然想喊一声”陈碎笑了出来,远处,陈爸爸和陈妈妈正拿手机拍着远处卷落在一处的云朵,是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