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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今天我包场怎么样?”

旁边的人笑起来,“知道你有钱,也不用这么张扬”,林从南心里一动,索性揽过了陈碎的肩,他轻声说“那你要不要考虑……”

后面说的什么陈碎没听清,因为商场正好敲响了九点的钟声,各层购物的人们纷纷向商城中心投去目光,林从南也顺势松开了手。

陈碎偏过头投来疑惑地目光,他张嘴做了个口型“你-刚才-说-什么?”

林从南摇摇头,目光沉稳而平静,幸好,他想。

“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

林从南的这句呢喃,陈碎这次听清楚了,但是他也默契地没有问。

这样就好,他想。

夜晚的风总是莫名的让人心胸舒畅,陈碎拎着大包小包来到外面,他等着林从南,却注意到了一旁的女人,那女人背着帆布包,神情有些不合场所的紧张。那包整身泛黄,看起来装了些硬质的东西,女人注意到了这边的视线,她一愣,身体竟有些向这边转,陈碎却移开了视线。

陈碎低着头,怀里抱着大小不一的碗和厨具,有林从南挑的,还有他一直想买却没买的,这种感觉很奇妙,两个人分明只是去挑了再简单不过的厨具,陈碎却希望一切就停在当下,最好不要再继续,也不要结束。

林从南走出来时换了一身衣服。

陈碎一眼望过去,见他穿了件休闲T恤,肩颈的轮廓挺拔。林从南头发松散的被风吹开,遮住一半的额头,远看上去有几分大学生的气质。

走进近了陈碎才觉得,到底还是林总裁,眉眼间磨砺地早就不是少年模样了,他笑笑,正打算上前,一个女孩赶在了陈碎前面。

“帅哥你好呀,我们在做社会调研,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呢?”

女孩落落大方地站在林从南面前,晃晃手里的纸,陈碎有些惊讶地张开嘴,林从南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或许是问他该怎么办?陈碎想着,无奈地点了点头。

怀里的碗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陈碎开始觉得晚上的气温有些闷热了。

林从南顿了顿,把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绕了个弯,“不好意思啊,我们今天赶时间”,他越过女孩准备去接陈碎手里的东西,女孩却跟了上来,“那我能留你一个微信吗?”

陈碎偏过头,他很难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反应。

女孩看看两人,抢先一步问了出来,“我能问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林从南皱起眉头,他本来要接下陈碎抱着的东西,对面的人听到这话,却抱紧了没打算给他,“我们是朋友关系,他是我发小”陈碎出了声,也率先离开了这里。

女孩喊了两声,见帅哥头也不回的去追另一个长得还行的男生,撇撇嘴离开了。

陈碎走的不快,林从南追了两步就追上来了,他伸手要去接陈碎的东西,陈碎抱着的姿势没变,继续往前走,他淡淡地说“我又不是拎不动,不用非要递给你”。

林从南伸回手跟在旁边,他摸不透陈碎在想什么,视线飘到陈碎的耳后,碎发落在那里,若隐若现出半个轮廓来。 W?a?n?g?址?f?a?b?u?y?e?ⅰ?f?????ě?n?Ⅱ?〇?②?????????o??

林从南突然想到那天,也是这样风吹过,他摸着那里,听陈碎一字一句地跟他讲话,或许是被夜晚温热的风撩拨了耳根,林从南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耳朵发热,连带着脸上也有点烫,心跳声噗通地响。他突然一言不发地,伸手,拦住了陈碎。

“你干什么?”陈碎听了下来,抬头望着他,眼里扑朔着疑惑。

“你…………怀里的东西”林从南说话差点咬住自己舌尖,“给我来拿吧”,他声音很轻,行动却莽莽撞撞,语气里的停顿十足暧昧,手却停在了即将要碰到另一个人的一瞬间。

陈碎下意识地梗住了喉咙,他听过这种语气,在无数热恋的情侣中,将心全然拖出的一方期待着热切的回应。陈碎垂下眼,抱紧了怀中的东西,纸袋子被他捏的哗啦啦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林从南,别搞得我们像情侣一样,太暧昧了”。

说完的瞬间陈碎就后悔了,他不敢扭头看旁边的人的眼睛,他心里觉得惶恐和慌张,嘴上却一点情面也不留,陈碎抬腿走的一刻,听到了远方响起撕心裂肺地哭声。

“抢钱了!”

林从南说不清那瞬间是什么感觉,他的心脏也在噗通噗通地疯狂跳动,但是四处漏风,哪怕他知道拿刀的人毫无恶意,可是在这一刻还是难过了。

“林从南!”

摩托车由远而近地驶来,车身几近疯狂地散发嗡鸣,摩托车速度很快,陈碎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那个包。

那个有些泛黄地帆布包,被挂车上带着头盔的身上,陈碎下意识地望向了后面,女人披散着头发,喘着气,手指无望地指向那辆正在疾驰而来的摩托车。

林从南的反应要更快一下,他把陈碎往后揽了一下,几乎在摩托经过地一瞬间,抓住了坐在后座的人,包也在那人身上。

几乎一瞬间林从南就被拖到了地上,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如此敏捷,可能是因为当时陈碎喊了他一声吧,他向来对这个很在意。

后座的人被硬生生拽了下来,摩托车轮胎打滑,后座的人和林从南一起被甩开很远,两人摔在一起,林从南先意识过来,他抢过了带头盔的人手里的包。

陈碎里得远,他慌张地想要过去,却被从后面追上来的女人抓住了胳膊。

“他们……拿了包”女人脸色涨红,带着灰尘的眼泪滑下来,她吃力地解释“那是孩子……救命钱”,陈碎安抚住女人,他也慌了神,甚至完全没想起来要去报警。

女人絮絮地说着什么,陈碎只能反复地安慰着“没事的,你的钱会追回来的”,他这样安慰着女人,心跳却一个劲越来越快。

另一边,林从南跟戴头盔的人扭打在了一起,虽然长期坐办公室,但是林从南还是有几分水平,戴头盔的人因为头盔,行动有些笨拙,手上却拳拳到肉,林从南一时没遭住,眼前黑了几秒,血腥味渐渐从嘴角开始蔓延,他躲闪地时候想了个奇怪地问题,陈碎打耳洞的时候会疼吗,流血吗,像现在这样吗?

“……”林从南忽然听见几句拗口的方言,随之而来的是摩托车的低鸣声,“糟了”林从南想着,却看见另一个带着黑色防风脖套捂脸的人一步步向他逼来。

一把刀的寒光闪过,林从南想要躲开,却被戴头盔的人正正撞在了头上,他说不清那一瞬间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知道自己没躲开。

陈碎打了报警电话,女人双眼无神地坐在地上低声说着陈碎听不懂的方言,他明明觉得应该没事了,应该是这样,却听见一声熟悉的“陈碎”。

他看过去,摩托车留下气尾音,林从南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滩红色的血。

“林……从南?”

陈碎踉跄着跑过去,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瓷质的碗摔得粉碎,金属的厨具之间发生激烈的碰撞,变成刺耳的哀鸣。

这些哀鸣紧紧地追着陈碎,在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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