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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
可能是疲劳过度,做完后宋諆昧反而睡不着了,他四肢并用地盘在许琗烆身上,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许哥,赵玚崖被你处理掉了吗?”
许琗烆早已习惯了少年的跳跃性思维,宋諆昧总是这样,并不是有没有眼色的问题,他总是会没有来由地问些与现状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没有啊。怎么突然想到他了?我看你还是不够累呀。”
“不是,我好早之前就想问你了,但老是忘掉。我在公司待了一个暑假,也没看见他的影子。”
许琗烆平淡地说:“他自己辞职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他倒是先跑掉了。你也看到了,最近风声紧,我不想为了他而冒那个险。”
“哦。”
“再说了,你父母的案子,那个杨警官不是还在查嘛?我知道那件事不解决,你肯定放不下心的。等他查个水落石出了,由你来决定凶手是死是活,怎么样?”
“可是……杨警官如果查到了什么,难道不会交给法庭吗?”宋諆昧一听这件事,更来了精神。
许琗烆勾了勾嘴角,神秘兮兮地对宋諆昧说:“我就是法律,你只要信我就好,諆諆。”
栗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摊在枕头上,心脏上的匕首纹身随着许琗烆的呼吸起起伏伏,上面的血珠也像是有生命一般,红得鲜艳刺眼。宋諆昧痴迷地望着许琗烆的侧脸,他宛若日本传说中美得不辨雌雄的妖怪一般,而宋諆昧则是被他蛊惑的人类,早已经被他迷的七荤八素,是非三观也被一并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好像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承载着对许琗烆的爱意,那爱意又经过不知名的化学反应,转变成为他此生的唯一信仰。
年前的一个晚上,许琗烆漫不经心地问宋諆昧:“想不想学点有用的?”
宋諆昧心知肚明他说的有用的指什么,想着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面上装得沉着淡定,语气却出卖了蠢蠢欲动的内心,说:“想!”
许琗烆并没打算把所有事全部告诉宋諆昧,他越是新鲜好奇,越要吊着他的胃口。他先将自己做的是什么生意说了一遍,尽量解释得通俗了些,好在宋諆昧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听了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大概也就这些了,剩下的都是口头教不了的,得你自己跟着我学才行。”
宋諆昧用力地点点头,仿佛这样才能充分表达出他听懂了,迫不及待地问:“那以后,你有什么事,是不是可以带上我?”
“都会带着你,但课也不能落下。虽然说文凭只是一张纸,但现在社会上人才太多了,我怕你没那张纸,震不住人。毕竟时代和以前不一样了,看不惯我的人我可以随意干掉,不过要坐到这个位置,还是得自己努力点的呀。”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警告宋諆昧不要太自大,他的头上永远有个自己在。
宋諆昧又紧张又兴奋,激动地问:“那我有实习期吗?”
“你是走后门的,不用实习。”许琗烆颇有深意地说道,看着宋諆昧的嘴角耷拉了下去,又哄道,“好啦,逗你的。”
不是许琗烆不信任宋諆昧,而是他无法信任任何人。宋諆昧没有半点违背他的想法,尤其是那天晚上听了自己的话以后,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对不起许琗烆,这些许琗烆都很清楚。不过,这个孩子最大的问题,还是心太纯净。
虽然宋諆昧的父母并没有把他保护得很好,但也多少尽到了做父母的最基本的职责。宋諆昧的情绪,许琗烆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有过。他生性确实比常人更残暴,但后天的经历也是造就他扭曲人格的不可或缺的一个阶段。不像一般的坏人不愿意自称坏人,许琗烆意识得到自己的问题,且引以为豪。
所以他才能看出宋諆昧差在了哪儿,才能对症下药。
过完年后,许琗烆亲自去了警局一趟。他给魏潭的时间够多的了,再拖下去怕是会有不可计的损失。
他特地开了辆不显眼的黑色奥迪,停在警局对面的街边,一处监控的死角区。魏潭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用许琗烆多操心,但在这件事上却拖拖拉拉到现在,许琗烆难免不怀疑他和那个姓杨的警察之间,是不是有点不为人知的事儿。
副驾驶座被拉开,魏潭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许哥,刚开完会,稍微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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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许琗烆递给他一条口香糖,放下了点车窗,室外的冷气一下子涌了进来,“魏潭啊,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啰哩啰嗦地催别人了。但这次,是不是让我等得有点儿太久了呢?”
魏潭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许琗烆却注意到他两只手握在了一起,不断地互相摩擦着。
“我会再逼一逼杨汩越的。听说他已经把视线移到赵玚崖身上去了,我们……还要动手吗?”
“当然。你见过我放走到手的猎物么?还有件事要交给你,最好能在七月之前弄完。我家那孩子六月就该放暑假了,我不想在他上学的时候做这些事,他到时候肯定会情绪化一段时间。”
魏潭和许琗烆相处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以关心的口吻谈论谁,不免有些惊讶。可想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又似乎能理解了。
他回道:“嗯,你说就是了。”
“我希望你,”许琗烆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警局不高的大楼,“安排杨汩越和赵玚崖见一面。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能让杨汩越的视线完全转移到赵玚崖身上去。”
魏潭吃惊地瞪大了眼,许琗烆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万分愉悦的事情,含笑道:“这场游戏的主角是我,可不能让赵玚崖抢去了风头。”
22:07:26
二十六 无力
二十六
自从魏潭午休时间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地坐在位置上,连杨汩越放在他桌上的咖啡都没看到。
“魏哥!”杨汩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魏潭这才回过神来,他对上杨汩越忧心忡忡的眼神,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也好,在他们之间的那层薄纸捅破之前,结束这一切混乱吧。
他笑了笑,笑得很是无能为力,杨汩越更疑惑了,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儿去,“魏哥?你别光看着我傻笑啊,到底咋了?又出什么大事儿了吗?”
与其让他这样毫无根据地乱猜,还不如编个理由让他放心。有了这种想法,魏潭随口编道:“我母亲去世了。她是我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虽然我们关系并不好,好几年都没见过面了,但毕竟是一家人,还是有些难受。你别和别人说啊。”
魏潭是个孤儿,从他有记忆开始就跟在许昌龙身边了,哪儿来的什么父母亲。他一边感叹自己的撒谎功力日渐深厚,一边不由得悲伤地想到,他所认为的唯一一个亲人,确确实实快要永远离开他了,而自己……就是那个拿着刀的屠夫。
单纯的羊儿哪知道,面前的人给他一堆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