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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有些拘谨地坐下,对面的杨汩越和他想象中差别不算太大,和他的声音也很相符,就是个健气开朗的大男孩儿,应该比宋諆昧大不了几岁。

魏潭也笑着对宋諆昧点了点头,说道:“好久不见啊。你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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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諆昧和他客套了几句,服务员送来了他点的咖啡。杨汩越这个人很善谈,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放到了桌面上,神神秘秘地对宋諆昧说:“你看看吧,这是我最近和魏哥查到的新线索。”

宋諆昧点了播放键,看着看着便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不是……我家门口吗?”

“对,”魏潭接过了杨汩越的话,他很严肃地说,“那片小区没有安装摄像头,我们只能找到街对面小卖铺安在外面的监控记录。他们的监控记录只保存六个月,还好我们去的及时,拷贝了一份。你看画面上这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小卖铺用的摄像头并不是什么高清摄像头,杨汩越将那个模糊的人影放大,看着宋諆昧眼里的讶异不断地变大。

看那个身形和发型,还有停在路边的轿车,答案呼之欲出。

“他好像是跟在许哥身边的那个人?叫什么,赵玚崖?”

“没错!”杨汩越打了个响指,他语气很是激动,“这是案发当天早上的监控,就在法医确认的死亡时间前一个小时出现的。我们并没有发现他从小区里出来的记录,那辆车也是三天后才被开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这个人,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也可能是间接杀害,不管怎么说,他肯定有嫌疑的。”杨汩越确切地回道。

宋諆昧陷入了沉思中,如果那天赵玚崖仅仅是去他们家要债,也不是说不通,可这么重要的证据,当初警方在调查的时候为何一星半点儿都没有和他透露?如果赵玚崖只是单纯地去要债,又为什么要抹去家里的指纹鞋印?最可疑的还是那辆停在路边停了三天的轿车,宋諆昧见过那辆车好几次,倒没见许琗烆坐过,估计是赵玚崖自己的车。

魏潭拍了下宋諆昧的肩膀,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宋諆昧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他抬起头,点了点又摇了摇,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杨汩越大概还认为宋諆昧是个孩子,和他说话时的用词语气都很幼稚:“你放心,现在这件事只有我和魏哥在偷偷查,我们俩嘴很严的。既然发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我就算死也会调查清楚整件事的!”

魏潭和杨汩越陪着宋諆昧走出了咖啡厅,三个人走到了十字路口,这才分道扬镳。

杨汩越看着宋諆昧孤独的背影,感慨万千地说:“唉,像他那么大的时候,我还天天傻玩儿呢。”

魏潭指了指不远处的韩国餐馆,问:“去吃个饭吗?我请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把话题朝不同的方向引了去。

杨汩越顿时喜笑颜开,他扯住魏潭的羽绒服袖子,学着偶像剧里少女的样子来回晃动了几下,说道:“魏哥最好啦!”

咖啡厅后面的露天停车场里,许琗烆摘下耳机,发动了汽车。宋諆昧大概快到家了,他还得快些回去,安慰安慰那个受伤的小家伙呢。

宋諆昧走得很慢,路上还差点被摩托车撞到。思绪仿佛一团从口袋里拿出的耳机线,越急切地想要解开就缠得越紧。

22:07:05

十九 疑团

十九

宋諆昧到家的时候,许琗烆还没回来,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点人气。他动作机械地换掉鞋子,脱掉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也不开灯,直直地坐进了沙发里。

夜晚城市的光透过落地窗投射进屋内,只是隔了一层玻璃而已,宋諆昧却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与他无关。

今晚的事情该不该和许琗烆说呢?宋諆昧没有纠结太久,许琗烆若是问起,他绝对会全部讲出来的。对许琗烆的爱成了宋諆昧戒不掉的瘾,不但戒不掉,还让他陷得越来越深。

宋諆昧清楚地记得,在医院里的那个晚上,当世间好像只剩下他和许琗烆时,那人舒服地坐在长椅上,手里夹着烟,满不在乎地说,我是个很可怕的人。

内疚与惭愧几乎要将宋諆昧蚕食个干净。父母的死固然重要,但他不想也不愿意去怀疑许琗烆。可父母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赵玚崖的话,那就不能不去怀疑许琗烆了。可许琗烆也亲口说过,宋成盛夫妻俩的事儿与他无关……

到底该信谁。宋諆昧盯着那些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光影,身心所感受到的是无限的虚无。他对着空气张开手,然后握住拳,什么也没有抓住,什么也抓不住。

许琗烆打开家门摁开大灯,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哭泣的宋諆昧。他没去打扰悲伤的男孩儿,自己进了厨房,快速地弄好了晚饭。

“怎么了,怎么自己一个人哭开了呀。”许琗烆抽了几张纸巾,他坐到宋諆昧身边,帮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

宋諆昧呆滞地转向他,吸了吸鼻子,想问的问题已经挤满了大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神无助极了,在许琗烆又一次尝试帮他擦眼泪时,他往后缩了缩身子。

哪怕在床上,在狠戾的许琗烆面前,宋諆昧也没有任何一刻躲避他过。

“先吃饭吧。是我不好,早知道不让你去见他们了。”

许琗烆似乎没注意到宋諆昧的小动作,他拉着宋諆昧的手,牵着他到了餐桌前。

宋諆昧没有一点儿的胃口,但他还是强迫着自己张嘴,把饭菜一股脑儿地往嗓子里塞去。他和自己赌起了气,他不想再在许琗烆开口前主动问任何问题了,那样的宋諆昧太脆弱,而在一个可怕的人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是很危险的。

许琗烆什么也没有过问,晚上和宋諆昧道了声晚安,就先行回卧室睡觉了。他的这种体贴让宋諆昧感到更加的不安和害怕,他憋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许琗烆的卧室门口,连门也没敲就闯了进去。

和徐琗烆确认关系以来,宋諆昧都是和他一起睡在主卧那张宽敞的大床上的。不过即使睡在一间屋里,宋諆昧也还是会在进门前先敲敲门。那是许琗烆给他的尊重,他也要还回去。

这还是所有意义上的第一次,宋諆昧像是失了魂似的,重重地推开那扇门,红着眼睛冲到许琗烆面前。

许琗烆靠在床头坐着,脸上表情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平静地望着宋諆昧,等着他先开口。

两个人沉默地对峙了片刻,宋諆昧还是认了输。他一说话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再流到形状好看的锁骨上。许琗烆很想对着那里咬一口,掺着少年眼泪的味道,一定很好。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和我撒谎啊……”

宋諆昧觉得自己很丢人,可是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积压了太久的心事被杨汩越从底部向上掀起,单是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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