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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娓娓道来，让卓青航始料未及，看着柳长卿自顾自地退后了几步，在经常坐的地方坐下，眼睛闲闲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相互摩挲着，像是缓慢地空拧着什么。
卓青航找了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上，好像刚才的乱七八糟的状况，不曾发生，安安静静听他一个人说过去的故事。
“在翻垃圾的时候，抢一个半啃过的鸡腿，我俩谁都不让。这个鸡腿是那么难得那么稀有。哪怕是啃剩了一半的。”
“他没抢过我，馋得问我就在边上闻个味。”
“后来，我给了他一片，他说以后打架他帮我上。”
“从那以后，咱俩同进同退，比以前的伙食好。”
“后来，有个小倌馆，把我俩抓了。他挣扎激烈，被打狠了。我很识相，失去了记忆，年纪又小，只有我自己，有吃有穿就很高兴。”
“等认为我服从了，要求看看他。”
“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才知道进了什么地方。”
“我装作服从，他们就没那么在意。我偷溜去给他送吃的，更等他攒够了力气一起逃了。”
“后来，被师尊找到，说看我们有仙缘，带我们去修仙。”
“他根骨好，被武神峰带走了。”
“再遇见，他总是打不过我，不论我用不用全力。”
“……”
突然的安静，很是悠长。
“那师兄怎么知道的？”
“大概能看出来吧。他是武神峰一战成名的新峰主。可想而知。”
“所以，他看到我用你的身子喝酒一杯倒，还跳咱们那个新舞步，大概是不能接受了。”
“你？新舞步不是要扯领带脱衬衫吗？还得撸一点裤腰下去！”
“咳咳，原来你不知道啊？”
“我在齿轮世界看不见……”
“……”得，又露馅了。
“所以，你喜欢段笙墨？”
“？？？没有啊。”
“那你怎么会……跳那个舞给他看。怪不得不愿意和我……”
“这得问你啊。”
“？？？”
“你从来没喝过酒？”
“以前在小倌馆喝过一次。怪不得他们很满意。”
“满意个屁，你当年最多一杯倒，跳舞是我会的好吧！”
“那你不喜欢段笙墨？”
“不至于说喜欢不喜欢，我才见了他几次？！”
“那徒弟呢？你还睡着了抱他。”
“我有睡觉抱抱枕的习惯，我以为用了你的身子已经没这个毛病了，睡着了谁记得啊！”
“那徒弟不是喜欢你吗？”
“拜托，我是爱豆，喜欢我，要给我生猴子的男的女的成千上万，粉丝都几百万了，我还都接受吗？！要是能睡粉，按宠粉的标准，我就不用从床上起来了好吧！我们接受的教育就是得让千千万万人喜欢我，但是我不能喜欢任何一个。你在偶像世界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吗？！”
“可是，我喜欢你。”
“……”卓青航突然哑火，良久尴尬地开口，“也一样。”
“是吗？”
“…………”卓青航不想说是，太残忍，不回答也可以是默认不是吗？
柳长卿自嘲一笑，“宠粉爱豆，能不能跳那段新舞步给我看，给我一个人看。”
卓青航答应吧，这人对他好像情根深种，一个控制不住会被扑的。不答应吧，又实在可怜，心思纯正的修仙大佬，几百年的老元神，如此卑微求宠粉。看在刚才撒手的份上，还是宠一宠吧。
“就跳一次……”
“好。”
卓青航的打扮是候场时的衬衫，舞步娴熟，撩起领带时扭动的样子，一点点扯开领带，解开扣子，一步，一步，走向柳长卿。半褪的衬衫卡在肘间，裤腰扯下了一点，露出可以脑补的人鱼线的线条。就连微张着粉唇，挺胸，顶胯莫名有一种清纯感的奇特感受。
舞毕，卓青航背过身整理衣服裤子，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温暖包裹。
“再也别给别人跳了。”
“？”卓青航想这是工作，工作而已。想说这是职业需要罢了。转过身，看柳长卿的眼眶红红的，就不忍心了。说行，又觉得柳长卿好像很重要，又没那么重要。
“如果……没必要的话，就不跳。”
“嗯，好。”
柳长卿的样子，算不上得到回应的高兴，也算不上没有完全答应的拒绝一般的沮丧。
“见好就收，是个好粉丝。”
卓青航踮脚伸手摸了摸柳长卿的头顶。
“……”柳长卿没说话，脸色和缓多了，盯着他。
下一秒，卓青航还没收回手，柳长卿微低了头，轻啄了一下卓青航的唇，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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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是个宝贝
等卓青航回神的时候，柳长卿好像说了一句，我得去训练了。
卓青航看着空空的洞府，无限惆怅说不清道不明。
思绪微动，回到了修真界。
看着空空的屋子，还是无处排遣的空虚寂寞冷，却又恍如隔世。
从师兄那受了编排，回屋子的时候，是傍晚，现在竟然已经天蒙蒙亮。
打开从师兄那得来的大音若希的说明书隶书版本，强行转移注意力一般，从头慢慢看。
说明书上说，世间一切巧合不一定是巧合，世间一切的必然不一定是必然。大道无形大音若希，无即有，有即无。大道至简，世间万事万物以音的维度，可以知晓的，亦是浩如烟海。而大音若希涵盖所有音，也就无音。世间音，也是世间一切之音，也是世间一切所有能发出的不能发出的音的汇集。音小不可闻，音大亦不可闻，所有大小音汇集即不可闻，即大音若希。
卓青航想不得不说，这铸剑的师兄，佛学还是文学，大概能学成个研究生吧。看着很装逼，特么还是听不懂啊。
突然心思微动，若希从腰上下来，悬浮在册子上。
“既然有一句说，你有一切音。我能用你弹吉他拉小提琴吗？”
若希震动了一下。
“呵，果然不行。”
下一秒，若希变成了半个吉他的形状，有点像骨架状的吉他。卓青航的手心里，浮着一个拨片。
这共鸣腔都是空的，怎么能出声。
吉他若希贴着卓青航的腰际，悬浮着，像极了请他试试。
卓青航尝试弹了一曲小情歌，是想象中的样子。
卓青航激动了起来，再想着小提琴，若希震了震等了一会儿。
卓青航想，这是在下载？？
没等多久，新潮的骨架小提琴样子靠在了卓青航的脖子蹭在下巴边，试着拉一小段小夜曲，也是想象中的样子。
卓青航有点恶趣味地想，是不是可以变成二胡还是快板还是……不过，都不太会用，赶紧摇摇头删除了想法。
然而若希震了震，依次变成了二胡，快板，……甚至口风琴，埙，树叶都行。
卓青航想，对不住，我还真不会用树叶吹曲子。
若希抗议一般又震了震变成了剑的模样。
怪不得师兄说机缘多是巧合，看了说明书没懂，凑巧而已就解锁了若希的技能，还是很开心的。
可惜，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