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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似的。

“回去,早点睡,明天辰时山门口集合。去吧。”

“我,我去找一趟段师兄。”

“师尊!”徒弟突然喊道。

“怎么了?”卓青航回头,浅蓝色长袍拂动,像是要被风吹走。

徒弟猛地扑在他的怀里,双手搂在他背上,手心火热。才发现高了小半个头的徒弟,扑过来,像是情人之间的拥抱,埋首在他颈边,喃喃细语。

“要按时吃饭,要早睡,要好好穿衣服……没有人暖床,床会冷,小厨房有汤婆子可以先暖暖……不要跟人挤一床,不要睡着了撒娇要人抱抱……后山的温泉,一个人去,不要带人去……”

断断续续的说着嘱咐又是撒娇。

那么不放心,就别走啊。

“嗯,师尊会照顾自己的。”温柔地顺顺毛,“早点回来。”卓青航慈爱得笑了笑。

“……”徒弟安静了一会儿,周围虫鸣风声都安静下来,“嗯。”

卓青航按着柳长卿的记忆去掌门师兄,也就是以前掌门师尊的书房角落,找珍藏的酒。

心说,卓青航啊卓青航,来了修真界,还是得喝酒应酬,越活越回去了。

凭着记忆和刚恢复的灵力,也体验了一把御剑飞行的爽感,落在段笙墨的院子,武痴还在练习。

像是感受到威压,武痴看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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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求你。”

“这么直白?”

“嗯。”

“边喝边聊,喏,这是师尊以前的珍藏。”

“你,这是仗着师尊不回来……”

“……”

“看来,求的事不小啊。”

“嗯。”

“师兄受伤了,我得照顾。明天帮我带我徒弟。”

“师兄怎么受伤的?”

“呵,先喝,好酒啊,真香。”

这是卓青航清醒的时候仅剩的记忆,醒来时,人躺在陌生的床上,衣衫凌乱。屋内除了他,空无一人。

桌上留着一张纸条,“已带你徒弟下山历练,照顾好师兄。段”

这留言,什么语气,像是给自家媳妇留的条。

什么我带咱们儿子去夏令营了,家中老母亲好好照顾的既视感。

没大没小,写个段。段子手吗你……

噢,按顺序,是该叫段师兄的。

罪过罪过……

可是,卓青航依稀记得很热,看段笙墨为难的样子,非得跳一段当年爆红的solo,衬衫一脱谁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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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奇怪的记忆是什么?!

好像回到了聚光灯的舞台,在熟悉的旋律中扭动腰肢,……

可是,用柳长卿的皮跳这个,就不是柳长卿的皮了,那是李时珍的皮,调皮的皮。

头疼,宿醉头疼,多么久违的体验。

练习生时期无忧无虑,搭伴喝过,微醺,第二天头疼,就像普通的剧本。

从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呢?

好像是刚出道那会儿,人事不知,陪资方喝酒,喝得稀烂。

被经纪人数落,哪有自己先喝醉的,哪怕潜规则,谁要你吐一身的。

当时觉得,陪肥头大耳还赔上菊花,还不如吐一身呢。

从那以后,就跟酒精势不两立了。

收拾好自己,看着陈设,要不是纸条,怎么也猜不出是段武痴的屋子,倒像是个以前看的历史剧里秀才类型的将军,好像是叫谋士型将军,除了满屋子四周书架的书,就只剩这个案台兼职做了桌子。

兴许是早就辟谷,连口吃的喝的都没有。

案台上文房四宝齐全,案头书册符修入门,剑修精华必学一百招,升阶的理论与实践,……等等厚厚一摞,这扑面而来的标题党和学术的穿越感。

案角还有紫金烛台,蜡烛已经泪流结在只剩三分之一处。同款紫金香台,不,好像是倒流香的款式。

他们历练预定两天,希望徒弟早点想开吧。

卓青航整理了一下自己,御剑飞行回自己屋子的小厨房,煮了些米粥,自己吃了些,另外盖了盖子的小锅子垫了略湿的绢布,御剑飞行去了掌门师兄那。

在敲门的时候克制住自己想喊您的外卖到了的冲动,叩了几下门,师兄在里面应了一声进来。

“你怎么在这?”师兄好像不知道。

“留下来照顾你。”

“胡闹。那徒弟呢?”

“说了,你别打我。”

“闹妖了?多少年不这样了?你干什么了?”

“我偷了师尊留的酒,只剩六小坛子那个。”

“都喝了?”

“只拿了两小坛子,去走关系让段笙墨带孤云。”

“他同意了?”

“嗯。我……喝了一点,就不记得了。”

“噗嗤。”

卓青航一边说一边吹凉了,一小口一小口喂师兄。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说到这,师兄侧着脸,拿袖子遮了嘴,笑了一声。

“怎么了嘛?”

“那是催情酒。师尊给他师弟,以前的武神峰主结成道侣时的贺礼,给人家夫妇俩的。结果,武神峰主不开窍,一直单着,这酒就搁那了。”

师兄抬眼看向卓青航,“你俩没发生什么吧?”

额,衣衫凌乱算吗?我也不记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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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是谁

看着卓青航慌乱的表情,安慰道,“咳咳,所谓催情酒呢,两厢有情,才能催,你俩有情吗?一言不合就开打?”师兄坏心地补刀,“那个算打是亲骂是爱的话,倒是情比金坚了。”

师兄七分和柳长卿相似的眉眼弯弯,别样风情。

“不理你了,自己吃吧。”

卓青航托着小碗的半碗粥,拉过师兄的手,把他的手贴在碗边上送了过去。

“我去修心了。”

抱着雪音,耍脾气的,出了师兄的房门。又不放心,偷瞄了一眼,看见师兄捧着碗痴痴的浅笑,又有一丝悲伤。

这下,走不了了。

靠在门柱上,想,是不是师兄还是没走出来,还是觉得自己怪他,爹娘怪他,师尊也怪他。

卓青航拍了拍脸,灵力王道,还是去修炼吧。

正想走,听见里面下床起身,穿衣时布料摩擦声,走向门边。

卓青航忙躲起来,看到师兄出门就跟上了。

跟着师兄走进书房,师兄打开藏酒的小格子,拿出坛子揣在怀里,走向柳长卿的屋子,又从衣箱里拿出压箱底的一件旧衣。又出门到了后山,飞身上树杈,靠着一边睹物思人一边开了坛子喝酒。

卓青航惊讶于每一步,又惊讶于师兄深厚的修为。

可是,睹物思人,为什么要拿压箱底的呢?

卓青航觉得匪夷所思,躲在偏僻的树影处。

略等了一会儿,好像没有动静,卓青航生怕师兄喝醉了掉下树来,又伸头去找。

师兄已经不在原地的树杈上。

正找呢,回头就看见师兄在卓青航身后靠着树干,静静的看着他。

卓青航感受到上次一样的柳长卿身体的恐惧感和诡异感。

“师兄。”

“……”也不搭茬,就静静看着他。

良久,师兄伴着酒气的问,“你是谁?”

卓青航觉得,听着轻描淡写,好像是喝醉了认不清人。

总感觉师兄不是在问柳长卿,而是在问卓青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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