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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淋透了一样颓丧。尹段迟一怔,把沈新裴揽进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释放出一点平息情绪的安抚信息素。

高契合度的信息素在这时展现了它的优势,沈新裴靠在尹段迟的肩上,闻到了收敛散香的紫玫瑰。沈家还有很多人在,尹段迟也不敢释放大量的信息素,不过这一点也足够暂时将沈新裴的情绪稳定下来。就着生理上的不自觉,沈新裴贪婪地往Alpha腺体处凑近了一些。

“小少爷,最近别上网了,那些东西我已经让人想办法去删了。”尹段迟顺着人的背脊骨上下安抚着,轻声说,“你现在还是Alpha,等博士的药改良好后,你可以一辈子都是Alpha,只要一直坚持,大孙子二孙子想凭那些可以编造出来的书面证据,让你从此抬不起头,不大现实,除非他们手里还有别的把握。如果他们逼着你做精密检测,我也可以尽量帮你打通关系,精密检测程序复杂,中间经手人也不同,报告起码得等十天半个月才拿得到,我半路调个包应该不成问题。网上那些言论和质疑,你也不用担心,只要舆论风向一变,你的两个孙子堂兄就是人们最憎恶的为争家产不择手段的心机亲戚,人人喊打,这种人啊,在电视剧里就没谁有好结果。”

听尹段迟说完,沈新裴接过话,捡了其中很无关紧要的一点,很闷地道:“你就天天看你那些电视剧吧你。”沈新裴现在需要把思绪慢慢理顺,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就快暴露,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心,就又开始砰砰地跳,只能谈些不相关的事情来衔接一下。

“电视剧里能学到的东西可多了,你其实也该跟我一起看看,真挺不错。”尹段迟也顺着沈新裴的话说下去,试图推荐推荐,只可惜沈新裴一辈子都没碰过那些个青春疼痛狗血电视剧。

沈新裴虚虚地“哼”一声,这次没怎么应他,但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些,紧紧地靠着尹段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想到个问题,微微抬头问道:“你怎么还给他们乱取外号?”

“你说孙子们啊?”尹段迟道,“这哪乱起了?家主难道不是他们的爷爷?你现在是家主,我现在是家主伴侣,四舍五入,他们可不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孙子?”

话音还未落,沈新裴就配合地抿嘴轻轻笑了笑,他知道尹段迟是在找法子逗他开心,所以话里存在的一些逻辑问题也没多争较。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会儿,等着沈新裴恢复平常的状态。尹段迟虽然能给沈新裴找方法,但最后做决定走哪条路,还是得看沈新裴。

“还有啊小少爷,我们也得做好最后的打算。我心里觉得始终是我觉得,还是得确定你的答案——宏意和沈家,你选哪一个?”

沈新裴还是赖在他身上没起来,不过言语比方才的有气无力要坚定很多,“自然是宏意,沈家……并不缺我,最多不过没有完成祖父的遗愿,几十年后,去跟他认错,告诉他是我没那本事。”

“瞎说什么没本事,你很强了小少爷,不论是作为Omega还是Alpha,我很佩服你。”尹段迟稍微用力在沈新裴背上拍了一下,责怪他的自我贬低。

沈新裴在他肩上摇摇头,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这些年他靠药物才能走到这一步,如果真的拼实力,作为Omega分化之后,他就无法得到家族的好资源,每天培训怎么伺候Alpha,说不定到最后连宏意的门都建不起来。尹段迟安慰他的那话,跟“有一种好看,是你妈觉得你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实际意义没什么区别。

这个分化人类的社会真的很不公平,Alpha拥有绝对权势,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有优先权,Omega想争……白日说梦罢了。

得到沈新裴的答案,尹段迟又接着问:“照我对给你提供伪装剂那群人的了解,他们手里一定还有别的方法逼你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们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小少爷,如果真到最后无法迈步,我带你走,带着宏意,你愿不愿意?”

等尹段迟说完,沈新裴觉得自己耳鸣了一会儿,等尖锐的声音从脑子里消散后,沈新裴正打算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

尹段迟的话,始终让他鼻尖泛酸了。

往前推一年时间,沈新裴哪能想到二十多年的独木桥,会在今年年末,同另一座独木桥拼在一起,有一个人说会站在他的身后,替他铺着退路。

“谢谢。”沈新裴认真地说。

网上的消息传得太快,沈新裴没多久就接到了夏书焌的电话。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又是看着沈新裴长大的哥哥,夏书焌在看到整页整页报道沈新裴不是Alpha的新闻时,差点没把魂给吓散,急急忙忙就从大洋彼岸打来了电话。

沈新裴安抚了一下夏书焌,叫他不用担心,把这晚的所有过程讲了一遍,还没说完他和尹段迟的打算,夏书焌就告诉他,已经买好了返程机票,后天就能来看沈新裴。

沈新裴开的免提,尹段迟听了,在一旁端着水杯“咕噜咕噜”地灌自己,一杯水喝尽,又抓着沈新裴的手当作纸巾,在自己嘴角擦来擦去。

沈新裴由他逮着,现在这个关头,安慰尹段迟的瞎吃醋得往后排一排。

挂了电话,沈新裴才把自己的手从尹段迟那厮的脸上抽出来,嫌弃又无奈地扯了几张纸巾擦拭,说:“天一亮就否认。”这是唯一的路子。

尹段迟冲他一笑,“好。”

沈新裴和尹段迟上了楼,但楼下的人依旧没有散,管家能让保镖把媒体记者请走,却没法劝沈家的一众亲戚离开。他被那群人拦着,不断地听他们质疑遗嘱的真实性,还有沈新裴的身份。

“管家,你在祖父身边待得最久,就连最后都一直陪在祖父身边,祖父到底清不清楚沈新裴的身份,你应该最了解……还有祖父最后关头为什么只说要见沈新裴?这件事,可还一直没跟我们说明呢。”沈宸倚靠着餐桌,眼神狠戾,语气虽平和,但却一直带头逼问管家,怕是在他心里管家早被沈新裴收买了。

管家用袖口擦了擦汗,忙道:“大少爷,这件事情都还没有得到家主本人的回应,你们这么早下定论,还带着媒体记者过来,你们……哎,老家主要是还在的话,又得说您了。”

“说我?”沈宸嗤笑一声,“祖父,不,我们沈家上下被沈新裴骗了那么多年,我现在揭穿他本来的面目,祖父为何要说我?”

“倒是沈新裴又要好好想想该如何来睁眼说瞎话了。”沈宸抬头看着楼上卧室的方向,故意抬高音量道。

“您,这……”管家忙声劝阻。

只要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沈宸现在有多挑衅。当初得知老家主选中的人是沈新裴时,管家就知道,等沈新裴真正上台后,沈家其余亲戚该有多为难他。这几个月,管家也是看着沈新裴一路走过来,知道沈新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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