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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休息两秒又缠在一起。
“……发生什么了吗?……因为蓝哥?”康译将谢至安紧紧抱着,头埋在他的颈间。谢至安慢慢顺着他的头发,亲吻他的额头,小声地问。
康译似乎想点头,但只是张嘴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我不想失去你。”他说得很轻,没来由这么一句。谢至安或许懂得,他感受到两人心脏的跳动,他低声回答:“……我也不想失去你。”
第二天,他们去看了谢至安最爱的那部动画电影最终的剧场版。日子是算好的,康译当时听他说完就去搜索买票途径,给了他一个惊喜。
看到中途,电影院里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康译转头看谢至安,他没哭出声,只是两行眼泪在大荧幕的折射下反着光。等片尾曲结束,灯亮起,几乎所有人都红着眼眶。康译没哭,但他舍不得谢至安哭,他将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
电影主创拿着话筒说了很多,康译有一大半听不懂,也没仔细听,但有几句听到了,他和谢至安没有看对方,他覆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些。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不会停止。”
“但正因如此,去爱去变得勇敢才很珍贵。”
“而爱自己是第一步呢。要先爱自己才能去爱别人、才能去要、去接受别人的爱吧。”
第三天,康译和谢至安去参观国家美术学院的开学季—毕业展。
他们沿着博物馆空旷宽敞的走廊往里走,停留在每一件展品之前。夏末的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进来,一切都显得渺小却重要。
中途康译接了个电话,是宋知蓝的,他现在在首都大学里面,联系了之前康译给他找的首都大学学生。好像有急事。
“你先看着,我一会儿来找你。”离开之前,康译吻了一下谢至安的额头。
谢至安知道宋知蓝的情况,倒不觉得奇怪。
他喜欢这个美术馆,他以前没进过这种展馆。他喜欢走在其中的感觉,还有那些挂着的画。它们,每一幅都是独特的。站在它面前,能听到无数诉说,所有事物都在表达。但实际,它们已经不再“等待”被倾听,就只是完成与存在在这里。
谢至安也是。
他穿梭在这些色彩与结构之间。是被完成与正在完成之间的产物。
一步一步数着步子走,多少个月份和年份能被记录下来?所有东西都能够记下来吗,又有哪些是要被纪念、一定不能忘的呢?还是其实都可以忘呢?
他坐在一幅很大油画之前,灰蓝色的模糊天空还有接近虚无的海。他想起他靠在康译的背上,他们骑着一辆电动车驶上蓝滩大桥,停在桥边上,夏天最后的热浪回荡在桥洞底下。他转过头,一辆辆车路过他们,载满了人。这一次,他感受到每个人不同的色彩,也看见他们的脸、身体、手掌。他听到谈话声、笑声,混杂在风里,流窜过他的肩膀。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不知道什么时候,康译坐在他的身边,手撑在身后和他一起看这幅画。
“‘我的世界’。”他读出牌子上的标题。
“你来了。”谢至安回头看他,对他笑。谢至安明白了,这一切是等待的结果,也是前进的结果。他的世界,他划满伤口的双手,他涂上颜色的布,还有他不同的感受。
他没有走到这个美术馆的尽头,不过即使停在这个中途,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他看过的一切都很美丽。
他不够好,但他还是碰到康译了。
康译看他露出笑容,自己也笑起来,大方帅气的。
“我爱你。”
很突然,康译就这样和他对视着说出来。
我孤独的世界和所有事物相遇,和你相遇。
“我也很爱你。”谢至安朝他凑去,很轻地亲在他的嘴唇。
他想,是的,这一切都很美。
而去爱是正确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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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你好,感谢看到这里。
其实想说的是居然有人看完了,真的非常非常开心。当然也可能根本没有人。
下面大都是一些废话,可以不用太在意。也不知道会不会像《病鹤》的后记一样过几天就锁掉。
这篇文写得很糟糕,无论是哪方面,我之前一直想着要把“不建议观看”几个字放在简介,但最终决定还是让它就这样出现,因为虽然感到挫败,但我真的很爱康译和谢至安,感谢他们俩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成为我的一部分。
校园ABO//信息素转移综合征是写完《病鹤》的时候最想写的,当时自以为构思好了,但其实第一遍写得也很不行,我觉得ok,可以从头再来,所以就开始写第二遍。但后面和一起写文的网友因此发生了些事情,虽然是无意的,但责任确实在我,我非常可惜失去这个朋友,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多少能一起冲浪玩更别说一起写东西的朋友。还有更多的是说不出的羞愧感。所以之前构思的所有又被推翻,我从名字开始重新写第三遍。那时候已经是十月份,很忙,有很长时间我都没有打开文档。
接着我又在冬天认识了很重要的人,然后在春天失去他。
我突然意识到或许每个人得先爱自己,才能够去接受或者给予爱。
今年夏天,我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去治疗过去四年。我希望能够对得起爱我的人,即使现在的我仍旧软弱、不敢面对、没有勇气,即使我还是很孤独,但或许我能重新开始。
我的管床医生有一天和我聊天,他说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连续性,说或许一步一步我会变得好起来。我想起以前很喜欢的女孩给我写的便条,她说:“你会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活成了自己一直期待的样子。”
写谢至安的时候,他确实在我心中是独立的个体,但很难说我投入了多少个人的映射。不过写完以后,我想起看纳博科夫的第一本书时他写在前面的话:“众所周知,初次进行创作的人具有把自己的经历写进作品的强烈倾向,他把自己或者一共替代者放进他的第一部小说,这样做与其说是由于现成题材的吸引力,不如说是为了摆脱自我后可以去轻装从事更美好的事情。这是我接受的极少数的一般规则之一。”
写《病鹤》的时候,我拒绝承认这个规则,但写完《热潮》时,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不可避免的,不知道要摆脱多少次我才可以将那个旧的自我彻底放走。
康译是很理想的状态,但他并不是来“拯救”谢至安的,没有人能拯救别人。他懂得去爱,他有力量,不怕承担责任,这才是他最耀眼的地方。
这篇文很短,但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断断续续的,每次开始感觉都是不同的写法。大概需要尝试不受到外界的影响,即使没有人看,我还是得闷着头完成它。
大概正是我明白自己有很多不足,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就这么垃圾,还要故作深沉,才会带来一些痛苦。但我还是放不下,我还是要继续的。就像他们俩的故事并没有结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