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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愤怒发泄过后,仓义也渐渐恢复理智,喘着气说:“什么意思?”
“根本就没有太子遭难的消息。反而凌都上上下下都亲眼见到太子顺利回宫,包括章丞相,李公公。而陛下是太子回宫后才启程出征的。连陛下都没有察觉回宫的那个太子有问题,这让我如何敢认你。”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仓义定在了原地,他脑内嗡嗡作响,脸色煞白地说:“你说什么,章显之和李公公也顺利回去了?”
“是!”
仓义彻底慌了神,他头痛欲裂,眼前的一切事物变得模糊不清,险些让他站立不稳。他虚脱地一步步往后退,呢喃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羊灵久也意识到了什么,如此阴谋到底是章丞相的还是李公公的,还是......他愣怔原地不敢往深处想。当他回神时,已经来不及护住仓义,眼睁睁看着仓义撞倒书架晕倒在地。
在一片隆隆声中,伶仃楼正无声地发生着变化。羊灵久此时无心在意,他连忙跑过去扶起仓义掐穴将人唤醒。
不知过了多久,仓义终于醒转过来。醒转后的他变得十分冷静,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要回宫。他一定要回去,他要当面质问章显之和李公公,尤其是章显之,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此处,仓义趁着羊灵久唤他之际,悄悄抽出羊灵久身上的短刀,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短刀程匝刀样压在羊灵久脖子上,似祈求似命令地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杀了我,当没有见过我这个人;一个是全力帮我,帮我回宫,帮我弄清楚整件事情。”
羊灵久扬着脖子二话不说满口答应:“帮你,当然帮你,你可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仓义松开羊灵久,虚脱地瘫倒在地,两人并排躺在地上,羊灵久问:“你是怎么遇害的。”
“幸亏幽明立送我一颗百毒夺命丸才让深中迷药的我醒过来。我醒来时就看见驿站着了火,而驿站里一个人都没有。跑出去后又被三个蒙面人追杀,连中三个毒镖,路遇送军报返程的兵才得以死里逃生。他将我送到他家中,正好他家父认得你父亲,然后我就被送到了这里。”
羊灵久当即坐起身,他惊讶的不是祭阿虎这么凑巧的救了太子,而是驿站着火这么大的事情守书人却不知情,他反问道:“驿站着火?哪个驿站?”
“望归驿站。”
“怎么会这样,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不仅要查清他什么要害你,还要查清楚那人是如何躲过守书人的眼线的。”
仓义缓缓起身:“怎么了?”
“前几天有人在镇上买过你的消息,守书人给出的消息也是太子并无遭难。不仅如此,那人还将太子归国所停歇的驿站也都一一买了消息,就连驿站也都并无异样。”
“难怪救我的那个兵也很惊讶,哦对,他看见了那个火!他就是看见那个火才遇着被追杀的我。他以为是我家着火,因为那个地方地图上没有标记驿站。”
“你是章丞相亲自接回来的,这一切跟他脱不了干系。我要尽快找父亲说明这些。”
两人陆续从地上站起身,羊灵久问:“殿下有何计划,我来之前正好在北边大营给张翻白打下手。陛下正好也会去那里,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陛下。”
“我还没有想好,暂且不要告诉父皇。他是见过那个人的,你让他如何相信你。只能通过别的方式去告诉他。眼下还是先查清章显之的底细为妙,还有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两人说着说着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相继环顾四周后异口同声说道:“怎么会有灯!”
两人面面相觑,仓义最先开口说:“我天天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灯,这些灯从哪里冒出来的?谁给点的?”
羊灵久走出楼外,他惊奇地发现这座楼楼外也出现了灯,而且是长明灯。
“快来这里。”羊灵久听见仓义呼喊,又跑回楼内。看见仓义正蹲在一角,他走近一看,竟然是个地下室的暗道,里面还亮着光。
他跟着仓义走了进去,不知下了多少台阶,直到光线越来越亮,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俩当场说不话来。数不清的牌位整整齐齐摆满整个地下室。所有的牌位上勾挂着一个锁,并且都有个共同的姓氏,鲜于。
噗通一声,仓义呆愣地看向羊灵久,只见他双膝跪地对着满室牌位高呼一声拜见老祖,接着连嗑三个响头。
在一旁的仓义满是好奇,他等羊灵久起身后连连追问道:“怎么回事?你的老祖?你不是姓羊吗?”
“说来话长。”
“既然是你的老祖,你怎么都不知道这里的机关?”
“因为几百年前的战乱,将鲜于家族一分为二,一部分南迁,寻找世外桃源;一部分改姓为羊,隐于世。”
仓义隐隐觉得茶掌事跟这里的鲜于氏有关联,他说:“幽明立府上有个女掌事也姓鲜于。”
“幽明立?!”
“就是南隐国的侗西王。”
羊灵久突然问道:“对了,父亲的信上说你身上有刺青,刺青呢?”
仓义没想到自己的刺青被这么多人知晓,别扭地说:“刺青要发热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羊灵久将仓义拉到某个牌位前,指着上面挂着的锁的图案对仓义说:“刺青的图案是不是长这样?”
仓义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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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两人从地室出来后看着满地狼藉哭笑不得,因为他俩根本就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才触发的机关。为了寻找机关将地室的门关上,两人只好一个一个将倒下的书架恢复原状。
羊灵久还未从地室里的震撼回过神,感叹道:“真是没想到老祖们的墓室在这里,更没想到会和侗西王能有这等渊源。”
“那是他福气大,遇着了鲜于后人。”
“怪不得这镇上会出现南隐国人。这么一想,几年前来抢走新绘制的边境地图的南隐国人该不会是他吧。啧,他还挺会抢,竟把原稿给抢走了,害得父亲白费功夫,不得不又花费时间重新绘制。”
仓义十分想念幽明立,金丝蛊死了不知道幽明立还会不会等他。不等也好,莫名其妙遭人陷害,虽死里逃生,但能不能回去都还不一定。
听羊灵久话里的意思,幽明立也知道这里,甚至会来这里。若真如此,他还能有机会悄悄看一看他。想到这,仓义心里升起一股期待,呢喃道:“托他的福,我也来到了这里。”
羊灵久会错了意,以为仓义是在暗指他隐瞒自己另有身份,他说:“我没有刻意要隐瞒殿下,陛下是知道羊家真正身份的。祖上规矩,不让说。再加上跟陛下有约定,我们要跟皇子避嫌。”
仓义好笑地看着羊灵久:“你想什么呢,鲜于家族的传说我也是有了解的,怎么会怪你隐瞒身份。我的意思是要不是幽明立在我身上刺了这个图案,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