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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妆婆的传人,他们遭遇仇家追杀,我在北境城防线上救了他们。后面妆婆离去,临走前告诉苏虹,要他好生报答我。我推辞不过,便收了他做我的随从。"
苏虹这时端着器皿走了过来,王舒意看着他笑吟吟道,"你可知道自己身值万金?"
"少了。"苏虹撇了眼王舒意,嫌这位丞相大人见识短浅般,"西域的王有个小女儿,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曾经用一座城池相谢,让我去给他女儿治病我都没去。区区万金算什么。"
可能除了何柏,那些找寻妆婆下落的人都不知道,这人不出面只是因为钱太少。
一座城池的酬谢在前,万金显得实在是少得可怜。
苏虹认认真真的给何柏上塑容膏,"老规矩,不能遇火啊。"
王舒意见他手法娴熟,掀开何柏脸上的那张皮,疤痕重新收入眼底。又见他用塑容膏抹去了那半张脸的疤痕。
眼前人的眉眼有些熟悉,眉毛老老实实的挂在眼眶上,没有斜插入鬓也没有浓如墨汁,淡淡一道,像无心的画作。还没等他看透,苏虹的手上了何柏另一张脸。
他心下有些不解,为何觉得何柏如此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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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
等二人都准备好后,夜落了下来。
百业寺依旧人多,来来去去不好进,何柏和王舒意决定在闭寺之后摸进去。
待礼佛之人散去,百业寺寂静如牢狱。王舒意跟着何柏进了内堂。
"你怎么上去啊?"王舒意见那金佛实在是高,踩着也十分的光滑,根本无法着力。
何柏紧了紧腰带,皱了眉毛看着王舒意,"你不会轻功?"
王舒意诚实摇头,"不会。"
"也是,从前你就不爱习武。"何柏伸出脚在金佛底下踩了两脚,试着感觉。
"你怎知我从前不爱习武?"王舒意狐疑的看着何柏。面前那人神色自若,转头看他,说,"你自从做了丞相以后,坊间关于你的流传又不少。"
"你还特意打听过我啊?"王舒意笑嘻嘻的盯着何柏。
何柏脑壳一卡,"别说话,闭嘴。"
王舒意耸耸肩不再继续开口。他看着何柏在金佛身上一蹬,凌空一跃上了佛头。佛头果然有玄机,何柏蹲下来用匕首撬开那块不自然的凸起,黑黝黝的洞口显现。
王舒意不知道上面如何,只见何柏从佛头又一跃而下,对他说,"过来。"
"干吗?"王舒意嘴上虽然问,但也乖乖走过去。
何柏揽住王舒意的腰,又一用力往上走,因着多带了个人,不得已在中途多借了几次力,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先别出声。"何柏用手把王舒意的嘴捂住,手心突然被一个湿软的东西舔了一口手心,痒得心颤就松开手,看着王舒意一脸涨红,"你发什么神经!"
"周围又没人啊。还有你把我鼻子捂住了!要杀人啊?"王舒意大口喘了几下,才觉得活了过来。
"对不起,我的错。"何柏自知错在他,也不辩解,看着身后的洞口,"我们下去吧。"
王舒意欲上前,却被何柏拉住,他自己先下去了。
那通道是垂直的,里面乌漆麻黑看不真切,何柏和王舒意慢慢的往下面走。
"快到底了。"何柏提醒王舒意,"我先下去。"
脚落到地上的时候没发出什么声响。何柏擦了火折子,四周多了点光芒,,他抬头看还挂在梯子上的王舒意,"还不下来?"
王舒意有些惶恐,"我这······这么高!我会摔死啊!"
何柏无奈,把火折子插在石壁上,向王舒意伸出手,"下来,我拉着你。"
"行。"挂在梯子上的王舒意无端生出一种心安,大着胆子松了手往下跳。
预想中王舒意以为何柏会接住他,不曾想这人手上一用力往他腰上一撑,使他稳稳落地。
"你真重。"何柏收了手,兀自往前走。
"你这话说得,我比你高出一个半的头,重点儿正常的好吗?"王舒意压着声音在后面嘀咕,这一路下来何柏都不说话,行至一处时,突然止住脚步。
"闭嘴。"何柏呵了他一声,眼睛在四周巡回,伸出手指在舌尖上沾了一点涎水。
洞中无一物,四周都是石壁,王舒意看着何柏的动作,也照着做了一遍,手指在空气中悬着,指尖一侧微微发凉。
"有风。"王舒意听见何柏说之后,也觉着手上有风掠过。
"这边。"
二人寻着风过去,越走越冷,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门,那门没有上锁。王舒意信手一推,门后凉气森森。
"这里竟有这么多兵甲?!"王舒意失声,这里究竟有多大他未可知,但这寒气袭人令他一刻也不想待。
"这就是独山玉造的玄玉甲。"何柏往里走了几步,独山玉性寒遇寒更甚,"这应该就是那刻师想偷的独山玉石了。"
这些玄玉甲一件一件的垒在周围,像一堵墙一般,那不远处有个矮台子,台子上似乎有个东西,王舒意拽拽何柏,指给他看,"那是什么?"
"去看看。"二人凑过去,这才借着光线看清那是一具尸体,王舒意吓得躲到了何柏身后,看他用手去拨弄尸体,"何柏,你不怕吗?"
"不怕,"何柏拨开那层布,显露出下面的袈裟,王舒意看了倒吸一口凉气,"这莫不是真正的百业寺住持。"
"我见过百业寺住持的木腰玉,是这样的。"王舒意的视线越过何柏,也看清了那人。
"所以这地方很有可能是他们藏人藏兵器的地方。"何柏灭了火折子,用腰间拿出一颗月明珠,"接下来你跟紧我,别出声。"
借着月明珠那昏暗的微不可查的光,何柏和王舒意沿着甬道一直走,狭窄的通道突然变得开阔,金黄的火光也越来越盛,道路在眼前铺开,往前扩了好大一片,那一片是塌陷下去的,往下落了一个坑。待二人凑近看,这坑比想象中的深,往下能延伸四五层。
"我滴个乖乖,这真是要造反的节奏啊。"王舒意眼下有不少人,来来去去穿着黑衣戴着面具。
"快走,这些人不一般。"何柏牵着王舒意的手往外处走,避开这群人。
甬道拐来拐去,二人在里面呆了两个时辰才找到出口。
"这是哪里?"何柏看着周围的装饰不像百业寺。
"这是皇宫。"王舒意爬上来,"禁军的训练场。"
从百业寺到皇宫禁军,宫内宫外相连。若起军之时,只怕陛下难保。
"说起来这还是孙统领的篷帐。"王舒意之前来过,禁军操练时下雪,就来这里避了一避。
"孙添?"何柏捏了拳头,眼神狠戾,狂风掀起海浪在他心头席卷,"又是孙家。"
不知何柏怒从何起,王舒意眯起眼睛思索,不至于那樱笋厨上一次挑衅就恨成这样吧?
"此地不可久了。我带你出皇宫。"王舒意在皇宫内走动的次数比何柏多,自然比他更熟悉路,他带何柏走去东处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