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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完饭该干嘛干嘛去——还有，夏一语。”

“是！”

小少爷被点到名字，一个激灵，看向自己的宁哥。那张总是充满着对他的不耐烦的俊脸上，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有所缓和。

“圣诞节和元旦有安排吗？”他没有看夏一语，连给自己盛粥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要回家吗？”

“啊，这个……我不知道。”小少爷乖乖地摇头，“现在不才十月底吗？”

“如果要订机票，这个时候就该开始看了，无论是商务舱还是经济舱都比较便宜。”宁言一边解释，一边端着粥，在他身边坐下，刚好他和许玖一左一右把小少爷夹在中间。

夏一语想往宁言身边靠，又不想被宁言讨厌。还在犹豫的时候，许玖就朝他的方向挤过来，逼得他不得不向宁言身边靠拢。

“嗯，确实，买直航的话这会儿是应该开始看了。”许玖在旁边帮腔，一边夹起凉菜往嘴里送，“你今年回去吗？”

“我妈说要和叔叔去韩国转一圈，看看新衣服，打点板式回去。”宁言埋头喝粥。

“叔叔？”

“我妈的男朋友——你呢，你回去吗？”

夏一语立刻就后悔自己多嘴问了那么一句，贴在宁言身边。他不是不想家，可是想到宁言一个人要在这里过圣诞节和元旦……

“我不回去！”许玖笑眯眯地说，“我和学妹们约了组团去北欧看极光，你要来吗？”

太差劲了，这个人！刚才宁哥问的明明是自己！夏一语还在腹诽，就听见一边的宁言开口。

“我没问你，我问小夏呢。”宁言看向夏一语，“要回家的话就早做准备。”

夏一语犹豫的功夫，许玖已经吃完了。他放下筷子擦擦嘴，看向挤在宁言身边的夏一语：“走呀，我送你去上课。”

“我自己……”

“去吧。”宁言也不避讳许玖在一边，揉了揉夏一语的头发，“快下课就发个微信，我去接你。”

眼看着小少爷的心情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一边的许玖耸耸肩，转身去找外套和钥匙。一直到被哄上车时，夏一语都还喜滋滋地回忆着刚才宁言叫他“小夏”还揉了他头发的时刻。

“真好哄。”

许玖轻哼一声发动汽车，向着校园的方向开过去：“小夏，和言哥认识多久了？”

“已经两个月了。”夏一语也不生气，身体疲惫，可脑子还清醒着，以为许玖是在吃醋。不过他娇气归娇气，倒不会任性，也就不会做出什么得意洋洋炫耀自己“胜利”的事情出来。许玖有心逗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你圣诞想回家？”

“回家看看也好。”小少爷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回答，“但是……”

“但是宁言要留在英国，”许玖说，“他有点大男子主义，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让你留下来。”

夏一语吓了一跳，支起身体看着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的许玖。到红灯前停下，许玖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都听不出来，言哥到底看上你什么了，看上你傻白甜？”

“我——！”

小少爷很想回过去一句“关你什么事”，可是许玖明显是知道宁言问他回不回家的用意，只能咽下这口气，瞪着许玖，气鼓鼓地没做声。

“没猜错的话，他想带你去旅游。订机票的话一直到十一月中都可以买到比较便宜的，但是如果要办签证，这时候就该开始预约了。”

“旅游……？！”

夏一语的心脏被揪紧了，原来宁哥是想要带自己去旅游，但是没直接开口吗？他就差直接脱口而出一句我愿意，不过已经到了绿灯，他不好主动问许玖，只能听许玖自己说。

“差不离，他也挺喜欢旅游的，以前和其他的partner去过不少地方，希腊西班牙什么的，是女孩的话还会给她们当摄影师。”许玖说着，放慢车速，一边对陷入惊喜中的夏一语说，“但是具体要不要去，你自己……”

“我去，当然去！”小少爷头点的如同鸡啄米，“我回去就跟宁哥说！”

许玖差点没喷笑出来：“怎么说，直接说？说什么？宁哥我要跟你去旅游我不回家了？你觉得他是喜欢被看穿心思的那种人吗？”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许玖把车停在教学楼前面的停车场里，拉好手刹，看着副驾驶上一脸茫然的夏一语：“两个月，我也不指望你对他有什么了解，但你想好了，如果不想保持关系，平时就少依赖他，离他远点。”

许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夏一语却从惊喜中回过神，面对一脸严肃的许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小少爷皱起眉，盯着面前的男人，“宁哥说了，他和你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宁言从来就不会和任何一个partner维持超过一年以上的关系。”许玖淡淡地说，“我们过去是partner的关系，这没有错，现在我也只是以他的哥们的角度审视你。”

打量着面前的小青年，许玖嘲讽地轻哼了一声：“你觉得你就是特别的那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S床上要当主人，床下还要给M当爹的。”

夏一语咬着牙，没有开门逃跑，身体紧绷着承受着来自许玖身上的压力。

“宁言和我说了，你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许玖淡棕色的眼珠，像是审视着食草动物的猎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洗碗不会，做饭不会，稍微打一下就疼的鬼哭狼嚎，花钱大手大脚，生活态度自由散漫，处处需要别人照顾呵护。”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从我的角度，我能找出一百种他讨厌你的理由，却找不出一个……能让他对你如此关心的原因。”

“他……”

夏一语没有被许玖的话打击到；他想，如果是两个月前的自己，甚至不用太久，如果是一两周前的自己，可能都已经从这种凝重又带着些许厌恶的注视下逃开了。

可是他没有，他捏着自己的安全带，手心汗津津的，看着许玖冷漠的脸。

“我是不了解他，许哥。”他低声说，直视着许玖的眼睛，“要是你知道的话，我想请你告诉我。”

这一刻，夏一语只有一个想法。

他不想成为一年后，和宁言之前的其他partner一样，因为时间已到而被解除了关系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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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蝴蝶效应–前

许玖比宁言预想的更早离开了，当然，也是因为他拿到了数据，所以心满意足地离去。看得出来，在许玖拉着机箱前往火车站的时候，夏一语明显很高兴，又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想他？”

听到宁言问话，夏一语连忙摇头。开玩笑，好不容易把失败的“前任”送走了，自己怎么可能不高兴？

在那天，由于夏一语还要去上课，因此许玖只给了他一部电影的名字。

——《蝴蝶效应》。

“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