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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一然那里当翻译。文本的英译汉,他从大二做到大三上半学期。

后来两人结婚,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人。

怔愣只是一瞬,快得连席寒都没有发觉。

席寒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碗,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到两人面前:“我不去了,让他自己来。”

殷言声说:“你去吧,可能他找你有什么事。”

感受着席寒目光落到他脸上,殷言声道:“我自己可以,改天我们再一块去。”

看到席寒还想说什么,殷言声道:“我都去了多少次了,还怕找不到路。”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正常,却让席寒凝滞了一刹那。

两人吃完了饭,席寒让殷言声先走,自己留下来收拾残局。

他目送着殷言声出门,把碗放到洗碗机中。

殷言声开车去了疗养院。

疗养院建在郊区,周围空气很好,把车停下来就能看见一处类似度假村的地方,生活区没有太高的建筑,总共只有两层高,平摊下去照着地面建,看惯了城内的高楼大厦,这里便显得格外清新。

殷言声核实了身份后进去,他走向了姥姥住的地方。

房中布置温馨,一位老人坐在红木椅,她旁边有位年轻的小护士正陪着说话,见到殷言声来了,小护士有些紧张地起身道:“殷先生。”

殷言声点了点头,目光看到头发花白的老人时那种冷冽散开了一些,轻轻叫了一声:“姥姥。”

殷姥姥似乎有些惊讶,看了他一会才试探着开口:“是小言吗?”

他走过去握住姥姥的手,温声道:“是我。”

殷姥姥一下子就笑了。

她头发花白着,一笑眼角细细密密地皱纹就出来了,很高兴地摸了摸殷言声的手:“小言都这么大了,婵娟带你来的?” W?a?n?g?址?f?a?B?u?y?e?ⅰ???????ē?n????????5?????ō??

婵娟是殷言声母亲的名字,离世那一年殷言声六岁。

他九岁的时候就由他姥姥带了,自此后祖孙两人就只有彼此了。

殷言声觉得心中一涩,他极力平静地开口:“没有,姥姥,是我自己来的。”

“那婵娟呢?她怎么没带你啊?”

“妈妈有些事情,不能来。”

殷姥姥点了点头,她用手极其怜爱地摸着殷言声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嘱咐:“婵娟上班忙,小言要一个人乖乖的。”

殷言声自然是应下。

他这时候格外的柔软,额间碎发垂在额头上,点头时像是乖乖的小兽。

殷姥姥跟着他起身,拉开一旁的抽屉在里面翻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姥姥记得在这里放了吃的啊,怎么不见了?”

殷言声顺着她的手看去,那里只有一些零碎的纸单和药片。

一旁的护士走上前去:“奶奶您忘了,这里的吃的让我吃了。”她笑了笑,带着几分馋嘴后的羞涩:“不好意思啊奶奶。”

殷姥姥摆了摆手。目光怜爱:“没关系啊小姑娘,你饿了就自己去拿吃的,别饿着了啊。”

护士应了一声。

此间天气正好,阳光从树影缝隙中穿透,婆娑的影子照在草坪上,疗养院内建了一方人工湖,湖上桥影垂进绿水之中,浅波荡漾分外温柔。

殷言声陪着姥姥散步,走过小桥流水,蹚过青石板路,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说着,都是一些平常琐碎的话,一个故事早就说了无数次了,殷言声都能背下来,但他一一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

中午的时候两人一起用过午饭,老人家吃得少,过了一会儿就放下筷子看着殷言声吃。

她是个慈爱而又温和的老人,一辈子爱干净整洁,这几年一直在疗养院把自己打理得妥善。

殷言声放下筷子。

他低声道:“姥姥,您最近身体什么样?”

殷姥姥含笑道:“好着呢,我身体硬硬朗朗的。”

殷言声把手搭在姥姥手上,老人家的手上已经出现了老年斑,前半生一直是辛苦操劳的,如今能稍微休息一会,手上皮肤还变得细嫩些。

过了一会儿,姥姥困了,殷言声扶着她去休息。

他盖上毯子,又仔细地给捻好角,坐了一会才出去。

小护士等在外面。

这是专人的护士,一对一服务,平时时刻关注着老人的身体状况。

她见殷言声出来,有些紧张地开口:“奶奶的病情时好时坏,我们除了和奶奶聊天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大抵是殷言声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又因为那过分出色的面容与身上的气质,总给人带着一种压迫感。

殷姥姥今年七十岁,五年前做了肾脏移植手术,目前身体情况良好,但患有阿尔茨海默症。

这种疾病目前没有特效药物治疗,只能和老人多交流去帮助她回忆一些事情。

像今天那种情况,她就是记忆产生了混乱,忘记了自己的女儿早已去世这个事情。

殷言声不去纠正她,因为他觉得有时候忘记反倒是好事。

他揉了揉了太阳穴,说:“谢谢,你辛苦了。”

护士摇了摇头:“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能来这里休养养老的老人,都是非富即贵,不谈别的,单每月两万的费用就将一大部分人拒之门外。

殷言声说:“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先看着。”

小护士点头出去。

老人家睡觉时间其实很短,通常也就几十分钟,过了一会殷姥姥就醒了过来。

殷言声扶着她起来。

殷姥姥像是小时候那样握着他的手,有些粗粝的掌心摩挲着殷言声的手指,突然之间就疑惑道:“小言,你手上怎么有这个东西?”

殷言声动了动手指,他无名指上是一支银色男士戒指,上面一圈刻着暗纹,低调神秘。

他目光像是浸在了温水中,轻声道:“姥姥,我结婚了。”

“结婚?是和沁月吗?”

沁月是他们邻居家的姑娘,街里街坊的都认识,和殷言声年岁相同。

殷言声说:“不是,和我结婚的人是席寒。”

他曲起手指摩挲着,然后道:“姥姥,您见过他。”

他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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