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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上一层摆放的是各种水果,殷言声看了看:“一个原味。”里面什么都不夹。

鸡蛋仔很快做好,殷言声拿在手中,付钱的时候店员道:“二十五元。”

殷言声愣了一下,接着扫码付款。

出来的时候他似乎有心事,一路上有些沉默。

席寒捏了捏他的手指。

殷言声抬头看着他,用手撕了一块递给席寒。

他抬手看了看,接着道:“我以前学校门口卖这个,这么一小块两元钱。”

“我妈妈经常给我买。”

这夜色太温柔,甜品与蛋糕,年幼时的零食,还有......身侧的人。

周边大多数都是学生,他似乎也像是回到了校园中,就那样牵着手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人是有倾诉欲的一种生物,特别是在这般美好的夜晚,霓虹灯下闹市之中,独独二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与周围的人没什么不同。

殷言声说他小时候的事情。

校门口的母亲,背着书包的孩童,以及那些记忆中香甜的味道。

席寒就在他身边听着,他是一个良好的倾听者。

殷言声说完后看着他。

这般推心置腹的话如同耳语,合该在庭院之中坐在一起叙说,一个听一个言,而后再讲一些自己幼时的事情。

将最隐秘的心事说给最亲近的人。

殷言声眼睛中是席寒的倒影,他就那样看着席寒。

可席寒依旧什么都没说。

15. 遗憾 他不知道怎的,莫名有些遗憾。……

席寒和殷言声回到家,席寒先去洗澡。

殷言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突然收到了一封短信,安城疗养院编辑发送的。

殷言声的姥姥在这所疗养院内,里面每位老人都有自己的专属护士,晚间会发送老人每天的各项身体数据。

他看了一遍,接着放下了手机。

几天前他去看了一次,姥姥的身体还可以,五年前进行了一场肾移植的手术,如今不用再忍受透析的痛苦,老人有点阿茨海默症,记忆力有明显的衰退。

正想着,席寒出来了。

他额间的发沾湿,被他直接用手向后捋去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清冷,水珠自额间向下滑去,到最后隐没在灰色浴袍中,那边濡.湿的痕迹明显,灯光下有一种靡靡的欲。

他见过这男人所有的神情,冷漠的矜贵的邪肆的以及......脸上沾染情.欲时的神情,就阖着眼睛,吐露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边,低.哑的呻声在他耳廓索绕,性感到不成样子。

殷言声视线一直往上游,直到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才骤然回神,飞快地移开目光,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

席寒走到殷言声面前,俯下身将他拢起来,两人距离挨得格外近,他指腹轻轻按压住殷言声的唇,低声开口:“刚才在想什么?”

殷言声想移开目光,可席寒偏不,他用些力固定住殷言声的下巴,喑哑着声音道:“是不是在想我们怎么......?”

最后两个字才唇间吐露出来,自带一种灼.热的味道,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觉翻涌上来,不用做别的,就足够他脸红心跳了。

殷言声抓住沙发上的抱枕,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对席寒没什么抵抗力,对方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他都招架不住。

席寒握住了殷言声的手腕。

他在对方蓦地睁大的眼神中轻吻了一下掌心,这才放开道:“对我有感觉不羞耻。”

掌心唇柔软干燥,像是能直直地亲到心尖去,那一小块皮肤温度似乎都在升高。

殷言声手掌握成拳,‘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直直地去了浴室。

席寒看着他身影没入浴室,唇边一直噙的笑意才淡下去。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而殷言声和他不同,如果没有他,殷言声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和一个女孩子在谈恋爱。

一个人的性取向早早就注定了,让一个很直的人去接受和同性一起生活、做.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殷言声嘴上不说,但身体抗拒的厉害。

他就蜷在床.上,用牙齿咬住被子,视线不知道放空到哪里去,神情带着些委屈和难过。

席寒去亲他,他脸上泪水就下来了。

到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席寒突然就想抽烟,他向阳台走去。

窗子外面是点点星火,如今天幕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安城的十一月已经初见了寒气。

四周静得出奇,从这里看下去,一座人工的假山流水隐隐绰绰的显着,白日里上面缠绕着绿枝,到了晚上就像是墨色中浸出一些绿,全无盎然之意。

席寒想着方才殷言声的神情,在说起他母亲来时是一种温暖明亮的神色。

要说那一瞬,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是假的。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记忆似乎在这时间呈现出一种混乱,脑海中有几个片段闪过。

一会是挤在京都的地铁中,人潮汹涌,她把他护住,地铁到站转头道:“看着点,小心脚下。”

一面是家中,她神情烦躁地呵斥:“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更多的是哭,一个女人发抖着流泪,发丝被泪水浸得湿透,几缕发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上,一面哭一面看着席寒,看着她儿子:“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来京都上学,没抵住纨绔子弟的诱惑?

后悔听了江惠民的鬼话,以为自己能嫁进江家成了江夫人?

还是后悔把人生最好的年华葬送了?

都有。

她后悔的太多了。

窗外完全暗了下来,方才一丁点的墨绿也不见了,像是被无尽的深渊拖了下去,只能看到假山上的怪石闪着晦涩的光影。

原本以她的容貌再加上不错的学历,在三十年前的京都,她能轻而易举地嫁到一个富贵之家。

名正言顺,至尊至敬。

可是不行。

她那时已经怀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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