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须后水的味道转瞬即逝。

姜嘉弥一时呆住。

忽然,感应灯终于因为长久的安静而熄灭,四周暗了下来。

周叙深手指轻轻压在她唇上,半垂着眼低下头,目光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中幽深难测。

她嘴唇上是温热而干燥的触感,唇肉在压迫下微微充血发热,接着便像发烧了似地灼热起来。

而他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与茶香则成了助.燃剂。

姜嘉弥呼吸一滞,立刻有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无声地笑了笑,收回手。

这只手一路下滑,在她后腰处别有深意地停顿片刻,却没真的覆上去揽住她,而是撑在了她身后的门板上。

晃动的裙摆轻轻蹭过他的手腕,他垂眸瞥去,也恰好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姜嘉弥紧抿着唇驱散嘴上的异样,将大半注意力都放到了门外,紧张地等待姜言东走过。

终于,一道阴影掠过了门上那块半透的玻璃,即便是背对着,也能感觉到那一瞬光影的变化。

她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放在盥洗台边的手机猝不及防地振动起来,嗡鸣声格外的大,在封闭安静的空间内是难以忽略的“巨响”。

感应灯随之亮起,门外的脚步声也去而复返。

姜嘉弥吓了一跳,思绪有短暂的空白。

转眼间,姜言东的身影投射在了门玻璃上。隔着一扇门,他迟疑地扬声开了口:“叙深?嘉弥?”

他……他怎么知道他们都在里面的?难道影子透出去了?

她心脏咚咚咚地跳动着,刚想硬着头皮出声狡辩一下,却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嘴,未出口的声音化为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周叙深动作一顿,喉结微动。

“是我。”他淡淡开口应道。

“哦,原来是你在里面。”

姜嘉弥有点懵。

……原来刚才姜言东一口气喊两个名字,并不是因为知道他们两个都在里面,而是随口试一试?

“对了,”姜言东又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嘉弥?李婶找了几圈都没找着她人在哪儿。”

闻言,她忙抬眸求助地看向周叙深,摇头示意他说“没有”。

男人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目光无声在她楚楚可怜的眉眼间逡巡。他没有松开捂着她唇的手,反而指腹还不经意似地从她眼角抚过。

就像那晚她呜呜.咽咽时,他拭掉她眼泪时的动作。

姜嘉弥没心思多想,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接着轻轻摇晃以示催促。

周叙深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直到这时才慢吞吞地看向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片刻后,他头也不抬地回应门外的人:“没有。”

“行,一会该吃饭的时候我再让李婶去找找。我先去二楼书房等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

周叙深却在未消失的脚步声中压下身形,低头凑近她耳边。

“既然避免不了见面,为什么不考虑另一种可能?”猝不及防的,他开口继续刚才那个未完的话题。

姜嘉弥愣了愣,忙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又用手抵住他胸膛想把人推开。

人还没走远,万一听见了什么可怎么办!

“放心,他不会听见的。”他松开她,目光下落掠过她的唇,好整以暇地直起身,单手撑在门板上,“他让人找了你半天,不会想到你其实和我藏在这里。”

她脸颊微热,明明他们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会像做了坏事似地心虚呢?

姜嘉弥努力正色道:“你刚才说的‘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问,实际上她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了,满脑子都是得赶快出去,免得李婶到处都没找着她会怀疑。

看着她明显不是诚心发问的模样,周叙深抬手摸了摸颈侧。

衣领之下的痂痕几近消失,就算重重地摩.挲也没有任何痛感。

他放下手,微微一笑。

“比如,发展成为长期且固定的性.伴侣关系。”

5. 你高估我了 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长期固定?!

姜嘉弥傻眼了,呆呆地看着他。

她只是酒后冲动,想有一个浪漫又没有后顾之忧的夜晚,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提议。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地点。

“吓到你了?”周叙深非常‘体贴’地安抚,“看来我应该说的委婉一点。”

没了那晚半醉后误导他的诱人风.情,现在她好像才终于透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涩与天真,有几分可爱的傻气。

胆子再大,阅历也是不够的。

很快,姜嘉弥回过神,“我……”

他挑了挑眉,等待她的后半句。

“抱歉。”她清了清嗓子,“我拒绝。”

虽然表面看上去还挺镇定,但其实她心里有点慌。

“为什么?”他看上去毫不意外。

姜嘉弥一时语塞。

大概因为她骨子里有点浪漫主义,所以不希望那一晚所带给自己的美好体验会变质。当然,可能也是试图避免发生不可控的后患。

跟陌生人一夜.情和跟父亲的朋友继续这种关系,这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们俩没什么都要在这里躲躲藏藏,要是真的继续那种关系岂不是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何况目前对她来说,这种事也不是必需品。

“那你又为什么会有这个打算?”姜嘉弥干脆鼓起勇气反问他,“现在你也知道我是你朋友的女儿,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刚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我的确有点罪恶感。”周叙深叹了口气,仿佛真的被良知拷问得有些愧疚,“毕竟你年纪小,我们之间也算是差了半个辈分。”

她咬着唇,目光中有着浅浅的怀疑,“既然这样……”

他唇角却又轻轻勾起,不疾不徐地打断她,“如果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我当然什么也不会做。”

“这有什么区别吗?”

“做过和没做过,你说有什么区别?”周叙深似笑非笑,语气平静自然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抱歉,怕你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只好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闻言,姜嘉弥哑声红了脸。

“你在我眼里是女人,不是女孩。而我是男人,不是圣人。”他温和的表情不变,“你高估我了。”

她脸上的热意瞬间变得更加难以遏制,迅速开始蔓延。

一个看上去禁欲又自制力十足的成熟男人,说起这种话时的威力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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