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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立刻拍灭了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
想什么呢?
他是不是好老公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吗?
反正到最后,他终究是别人的。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顾忱做菜的画面就不那么美好了。
顾忱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沈意眠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坐享其成,于是扒在厨房门口问他:“老顾,要我帮忙吗?”
一整晚,这是她第一次叫他“老顾”。
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顾忱正在切菜的手一顿,心里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化了开。
在那一瞬间,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他抬头对她笑了笑,说:“不用,你去玩吧。”
沈意眠“哦”了一声,转身回了客厅,又好奇地在各个房间溜达。
这房子好大啊。
虽然在江临她家住的是别墅,但单层面积,并没有这么大。
她往里走,经过一道回廊时,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画。
左边是顾盼,右边是流连。
方方正正的,挂在灰色墙体的中央。
显得逼格特别高。
沈意眠有些开心,刚要返回厨房去问顾忱,客厅玄关那头传来了几声门铃声。
“老顾,你家门铃响了!”
沈意眠朝他那边叫着。
顾忱洗了手从厨房出来,往小区大门的监控屏中看了一眼,同时按下通话键。
“顾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这边有位孟小姐来找您,请您确认一下。”
随即,孟窈的脸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她朝着镜头挥了挥手,“阿忱,是我。”
沈意眠听到女人的声音,心里一个激灵,立刻从客厅里走出来。
看到监控画面时,她不禁意外的出声:“是孟窈姐姐?”
她明明前段时间在朋友圈里看到她回江临过年了,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顾忱大概跟她一样奇怪,半晌没有出声。
孟窈那边听到顾忱这头的动静,脸色一顿,“你家……有人在啊?”
“嗯。”
顾忱简单应了一声。
他还以为孟窈听了这句话之后会离开,谁知她却像是并不在意,继续问:“那我能进去吗?外面好冷啊。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过年呢,还特意带了吃的过来,要不大家一块吧?”
顾忱看了看窗外,又开始下雪了。
屏幕里,孟窈瑟缩着身子,眼神殷切地望着镜头。
他有些犹豫,不自觉地看了沈意眠一眼。
本来今晚他把她带到自己家,孤男寡女的,其实是有些不合适,孟窈过来,倒是能解决这个问题。
沈意眠心情很复杂。
她心底是不想任何来加入到她和顾忱之间的,但她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这样的立场去拒绝。
毕竟,顾忱已经很明确的跟她表过态了。
她不该对他还抱有什么幻想。
而且,明明是他们俩认识在先。
要说打扰,可能她才算是吧。
见顾忱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装作很豁达的样子,说:“没关系啊,就一起吃嘛。”
顾忱“嗯”了一声,随后通知保安放行。
过了一会儿,孟窈拎着一袋子东西从门口进来。
一看到沈意眠,她就明白了什么,随即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原来是你啊,怎么过年没回家啊?”
沈意眠懒得说家里的事,就随口道:“今年假期就几天,我觉得麻烦,就没回去。”
顾忱给孟窈拿了双拖鞋,又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你不是回江临了吗?”
孟窈朝他笑笑,“是啊,可是这边节后有些事情,我想着你不是一个人过年吗,干脆也提前过来了。本来是下午就能到的,没想到陆北这边大雪,飞机延误了两个多小时,搞到现在。你们是不是都吃完了啊?”
沈意眠立刻道:“没有,你来得正好,老顾他在做菜呢,马上就能吃了。”
孟窈有些意外地看顾忱一眼:“你亲自下厨啊?”
顾忱淡淡道:“简单做几个菜而已。”
跟着顾忱进屋,孟窈把袋子里刚刚打包的食物一一拿出来放到餐厅的桌上。
“我还以为你没东西吃,特意在路上打包了几个菜。那正好,算是加餐了。你做的什么菜啊?”
孟窈很自然地走进厨房,看了一眼锅里的东西,笑道:“哇,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她靠在料理台边和他笑着说话,两人看上去很是般配。
沈意眠远远看着厨房里的二人,心里有些涩涩的,干脆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就当作没看到。
“你去陪沈意眠吧,我这边马上就好。”
顾忱重新开火,继续刚刚没做完的菜。
孟窈看他一副不准备再跟自己闲聊的样子,知趣的退出厨房。
过了大概五分钟,顾忱那边叫了开饭。
沈意眠听到声音,立刻迫不及待地坐到桌边。
顾忱边放碗筷边看她:“洗手了吗?”
沈意眠撇撇嘴,又悻悻跑进厨房去洗手。
坐回来之后,刚要伸出筷子去夹菜,顾忱又拦住她的手,给她递过一碗盛好的汤,说:“先喝汤。”
“……”
沈意眠有些不耐地瞥他一眼,“我爸都没你这么啰嗦。”
顾忱不紧不慢地在她对面坐下,慢悠悠道:“我也没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儿。”
孟窈在一边看着两人斗嘴,突然觉得顾忱跟她记忆里像是不一样了。
她记忆里的他,话少,沉闷,事情都藏在心里,不会与人谈心,也鲜少这样和别人开着玩笑。
所以这次决定回国之前,她想好了,如果他不愿意向她迈出那一步,那么这一步就由她来走。
以前的她骄傲矜持,凡事都不习惯主动。
这些年对她主动的男人很多,和她交往的也有好几个,之后她才慢慢发觉,那些轻易将爱挂在嘴边的男人并不靠谱。
感情中最终依赖的,其实是一个人的品质。
当年她对顾忱做出那样过份的事,他也从来没有恼羞成怒过。甚至是那后来的一段时间,她知道他默默地对她好。
年少不知纯情可贵,她后来每每想起,总觉得那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