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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琅怕衣服脏掉,还有些犹豫。
温大成:“没事,一会儿去我外婆外公家弄几件衣服穿。”
严琅这才放心地躺下,一歪头就看肩刘怡瑶对他傻笑。
“怎么了?”
刘怡瑶一下就把手上混着泥的沙子弄到了严琅脸上。弄完,他一个弹跳起来,猛地就往前跑,跑了好远回头看,才发现严琅没有追。他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严琅没有动,便又自己走回来:“你不生气哦?”
严琅还是躺着,看着挺平静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一会儿都是要洗的。”
刘怡瑶在放心的同时又觉得有点没意思——恶作剧的乐趣不就在于那个被捉弄的人的反应吗?这样实在是没有成就感。
刘怡瑶重新躺了下来。紧接着,严琅就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两只手抓了边上的泥沙就往刘怡瑶脖子上弄!
刘怡瑶挣扎着叫起来:“我靠!严琅!你这个心机男!”
“还玩不玩?玩不玩”
“我错了我错了,大爷饶过小的吧。”
边上的温大成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的吗?这叫什么来着?”
张猛:“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严琅帮刘怡瑶把脖子和下巴上的沙子弄掉了,接上道:“这叫‘欲擒故纵’。”
温大成忍不住给严琅鼓起了掌:“学习到了,下次我就这么搞。”
刘怡瑶把严琅从身上推下去,冲温大成翻一个白眼:“我是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的。”
严琅笑道:“走着瞧。”
几个人闹完,一起去吃了海鲜面。在刘怡瑶的强力推荐下,严琅还加了一个鱼饼。
“不好吃让温大成和你姓。”
“靠!这关我什么事!”
吃完几个人去营地租借了帐篷,在店家的指导下,把帐篷搭起来了。太阳已经完全落了山,星星和月亮慢慢出来了。温大成打着手电带了些换洗衣服过来。几个人先后去营地的浴室洗了澡。严琅还抽空往家里打了电话报备。
洗澡的时候,严琅发现自己的腿晒红了,水打到身上的时候还有点疼,但还可以忍受。他洗完,换上了温大成给他的白背心和短裤,回到了营地。
营地里的人不多,大家说话也很小声,加一点虫鸣和一小撮篝火在燃烧时发出哔啵声,衬得这个夜格外的静。
帐篷的拉链没有拉,两面透风,还挺凉快。严琅钻进去的时候,已经洗完澡的刘怡瑶正趴在垫子上看MP3上的小说,两条小腿一高一低,有规律地上下来回打着。
严琅躺了下来,侧着头去看刘怡瑶。刘怡瑶的脸被屏幕的灯光打亮,严琅看得清上面的每一个细节。
刘怡瑶察觉了他的目光,笑起来,问:“看什么?”
于是,严琅又发现刘怡瑶有一颗犬齿特别尖。
“没什么……就是脖子后面好像有点怪怪的。”
刘怡瑶把MP3放下,坐了起来:“我看看。”
帐篷一共就那么一点大,两个人都坐起来脚便碰着了脚。晚上的光线不好只能借一点月色和被风吹得忽闪忽闪的橙红色篝火视物。刘怡瑶让严琅低下头,他凑得很近很近,去打量对方的脖颈后面的皮肤,说出的话变成气,轻轻喷在严琅的肩颈:“有点红,好像晒伤了,疼的话要涂一点药膏,不是很疼的话睡一觉就好了。你疼吗?”
严琅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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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怡瑶错开了一点位置,看着严琅的眼睛,又问了一遍:“疼吗?”
严琅似乎在发呆,视线和刘怡瑶稍稍错开,看向了低一点的位置。
刘怡瑶张了张嘴,正想再问一遍的时候,严琅靠了过来,用嘴唇贴住了他脸颊。
第13章 北京01
从海淀驱车回东城,严琅打开家门发现宋慧心正在炒菜。
严琅洗了手,去厨房看了一眼:“需要我帮忙打下手吗?”
“不用,”宋慧心把炒菜心麻利地盛出来,说:“打饭吧。”
房子有点老旧了,从严琅有记忆起,他就一直住在这间屋子,连吃饭的桌子都有十几年历史,但宋慧心会持家,把家里的物事都拾掇得很整洁。
两个人吃着饭,间或聊一些琐事。
严琅:“快618了,要不给你买一个洗碗机吧,你能轻松点。”
宋慧心嗔怪道:“花那些冤枉钱做什么?我有手有脚的还能不会洗碗?你要是真为我好,就早点找个女朋友,27岁也不小了。”
“我这几年想先把工作做好,”严琅把这个问题绕了过去:“读了太多年书,都快把家底都要掏空了。”
“别瞎说,你老婆本我都给你留着呢。”
“你可以当嫁妆用,我看洪主任就……”
宋慧心是真生气了,把筷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放:“严琅你什么意思?”
严琅低垂着眼,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希望你能幸福。”
“你幸福我就幸福。”
“我现在很好。”严琅给宋慧心夹了块肉:“妈,先吃饭吧。”
吃过饭后,严琅帮宋慧心做了些家务后回了房间。关上门,他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把论文文档打开,然后用胶囊咖啡机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他趴在窗边一边看月亮,一边喝咖啡。小区里很安静,连楼下有人骑自行车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楼下喊他的名字的话,他应该也会马上听见吧。
“严琅!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了。
刘怡瑶和男朋友从口腔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麻药的劲儿还没有完全过去,他低头给男朋友发微信。
刘一遥:一会儿什么安排?
钟麒:“你现在能吃东西吗?”
刘一遥:再有半个小时可以吃一点流食。
钟麒:“那开车过去也差不多了,找家粤菜馆吧,给你点份砂锅粥。”
刘一遥:好。
刘怡瑶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的灯光,神思飘忽。
钟麒是他读研究生时的学长,大他两岁,北京人,家里有个仪表厂,条件很是不错。
钟麒追的他,两个人算起来已经谈了快5年了。但钟麒毕业之后开始创业,公司选址在亦庄,那有扶持政策,房租对一个刚起步的小企业来说比较友好。只是地址实在有点远,来回一趟不容易,两个见面的次数便减少了许多。两年之后刘怡瑶毕了业参加工作,两个人的距离又更远了一点,周末见个面都要提前预订时间。刘怡瑶算了一下,他们上次见面都可以追溯到上个月了。
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分给工作多一些,分给生活就少一些。刘怡瑶能感觉到近年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可是他想不到什么办法解决。他既不能放弃现在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