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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他回答得太快,秦黛看过来一眼,又撇开了:“你以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道:“你现在只是冲动,只是短暂地,无法接受我们分开。你真的认真考虑过这件事吗?”

谢斯白无法反驳,因为方才那一瞬间,他的确没有深思的时间。

“好,那你给我时间,我会好好考虑。可是秦黛,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非常确定,哪怕我深思熟虑之后,这个答案依然如此。”谢斯白抬手,捧着秦黛的侧脸,他明确地告诉她,“我不是短暂地无法接受分开,这两个字,我永远也无法接受。”

他一字字地说:“这个世界上,我能活下去的这几十年,只会爱你。除了你,我不可能和其他人建立这婚姻和家庭两种关系。你问过我两次了,是不是喜欢小孩,是不是一直在自己瞎琢磨?那我现在告诉你,秦黛——”

“我谢斯白,早他妈栽在你身上了。”他低声,第一次在她面前爆出句粗口,“婚姻和家庭不是一个人的事,生育——自然天定了,无法改变,生理心理上,这件事都是女性吃苦受罪。所以这是女性的自由,是你的自由。何况我知道,你的工作是特殊的,你不想生,那我们就不生。”

他的话砸在秦黛心口上。

她连指尖,都是紧绷的。

可是人心易变。

谢斯白呢?

再过一段时间,三年,五年后,他还会这么想吗?

秦黛不知道。

何况,她也不知道,她再往深了陷下去,在未来或许某天必将要面临的分别中,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秦黛出口的话,轻飘飘地像一片枯败的落叶:“我朋友,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八年,可是也分开了;我爸,在我妈死了不到两年,就娶了另一个女人;还有你父母……谢斯白,你也看到过那么多的,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长久的感情,人们都是要分离的。与其……”

与其明知,将在某天坠入冰冷的海水中。

秦黛道:“不如及时止损。”

谢斯白重复她那四个字:“及时止损?”

仿佛深涧刺骨的风。

一颗滚烫的心,也会被刺穿,鲜血淋漓。

“你是这么定义我们的?”

谢斯白退开半步,不再禁锢着她。

他眼尾的情绪,仿佛化不开的浓稠。

好像从昨晚,到此刻,所有的情绪,所有已说出口的话,都因为这四个字,刹那间冻结、碎裂,留下满地的冰碴。

“你的朋友,谈了八年的恋爱,我也一个人,喜欢了你八年,你怎么可以因为别人,就以为我喜欢不了你下一个八年,十八年,八十八年?”

谢斯白问她:“秦黛,你是不是太低估我对你的感情了。”

他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说到底,你只是不信任我这个人。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哪怕把一整颗心都剖出来,你都不相信?”

他扫过她那双冷冷清清的眼,仿佛要穿透她整个人。

出口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恶劣的语气:“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答应我?秦黛,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他离开前,问她的最后一句,是:“还是你以为,我不会难过?”

-

秦黛回家时,遇到了正好来找她的向昭然。

一眼看出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

秦黛没有回答。

出了电梯,伸手按指纹。

向昭然摸了一下她额头。

没生病啊。

她猜测:“团里出事了?你工作遇到麻烦了?”

门打开,秦黛站在槛外。

向昭然声音戛然而止。

从那一路蜿蜒到室内的玫瑰上看,又去看秦黛的脸色。

“谢斯白给你过生日了?”

秦黛这才嗯了一声。

往里头走,等向昭然瞧见全貌,又道:“然后呢?他不知道你不过生日吗?”

秦黛又嗯一声,到沙发角落坐下。

向昭然望着那一捧娇艳的玫瑰,半晌没再开口。

“好啦,没事,你下次告诉他就行了。又想你妈妈了?”

秦黛摇了一下头。

片刻,道:“他差一点,要和我求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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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似乎是落在了那束玫瑰上,又似乎没有,声音仍是淡的:“我是个很不好的人,我跟他提了分手,还说了很不好听的话。昭昭,我和谢斯白,我和他,好像结束了。”

向昭然愣了好久。

“为什么?吵架了?他做什么惹你生气了?还是他劈腿了?”

秦黛从她问第一个问题,便摇头。

一直摇头。

“都没有。”

向昭然想不通:“那到底怎么了?”

秦黛轻抿着一点唇角,没有开口。

向昭然知道她这是不想说了,便过去抱着人,细声说:“没事,宝贝,没事的,别哭。”

她哭了吗?

秦黛摸了下眼角。

触到一片潮湿。

向昭然安慰了很久,但她知道,此时说什么,好像都没什么用。

她进厨房煮了粥,秦黛摇摇头,说不想吃。

向昭然只好放着,仅提醒她,那就饿了再喝。

她又去收拾地上那些东西。

隔了夜的玫瑰,散落的花瓣,枯萎的速度很快。

沙发上的人却突然冲过来,拦着她不让动。

秦黛只道:“不要担心,你回家吧昭昭,明天还要上班。这些东西,我只再看一会儿,我会自己收的。”

-

好像是就这样了。

那天之后,秦黛再也没有见过谢斯白。

周末时,施秋和向昭然叫秦黛去吃饭。

三个里两个分手失恋的。

然而有胃口的就向昭然一个。

施秋比秦黛好点,好歹喝了杯果汁。

什么都不吃怎么行,两个人好说歹说,劝着人吃了碟清淡至极的沙拉。

然而才不到一刻,秦黛忽地跑去洗手间,吃下去的,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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