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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却没能躲得掉谭慕言这一句定音锤般的轰炸。
直到泡完澡,都在想这个问题。
睡前敷着面膜时,她突然坦荡了。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的确是被迷倒了。
他长那么好看,谁看了不迷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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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的套房,贾子京叫人送了餐,像几世投胎没吃过饱饭似的,风卷残云地大口吃肉。
谢斯白提前走了之后,他也没待多久。
想去找人,结果发消息没人回,打电话没人接。
好惨一个饿死鬼。
“兄弟,你和秦黛到底怎么回事?”
谢斯白低着头,对手上的活很专注,对贾子京的话漫不经心:“还没怎么回事。”
贾子京牛排配可乐,吨吨吨灌下去,打个嗝,远远扔了个沙发山的抱枕过去。
“你一个大男人,隔这儿挑小贝壳挑这么起劲干什么?”
谢斯白一把把枕头给他扔回去,准头比贾子京牛逼点,正中他脑壳。
“你管那么宽。”说完继续挑他的小贝壳,“吃完了赶紧滚,别耽搁我睡觉。”
贾子京:“操?你他妈的,是不是兄弟了?你不和我叙旧啊?”
谢斯白:“几点了,我准备睡了。”
“行,就你作息规律,要不要我给你吹个哨熄个灯?”贾子京无语道,“你不是挑你小贝壳呢吗?”
“挑完就睡。”
贾子京:“……”
他是真好奇,今晚不打听明白,下楼都睡不好,于是坐去谢斯白身旁,腻腻歪歪地:“野子哥,你什么时候撬的墙角啊?魏清济今晚看你的眼神很不友善呢。”
谢斯白听到这个名字就烦,当着贾子京的面,不太掩饰:“别跟我提这个人。”
“你在意了?”贾子京嘻嘻笑,手握拳作话筒状递过去,“那请问,您什么时候对秦黛有意思的?我怎么不知道啊,上回在津南见面的时候,还是更早……咱高中那会儿?”
贾子京自言自语:“不能吧……我记得秦黛插进咱们班,你也没和人家多说几句话啊——当年你当年拽得二五八万的,那谁,五班那个长贼好看的,皮肤贼白的那个班花,那姑娘跟你表白多少回,你他妈倒好,拒绝得干干脆脆,后来那些个就不说了,那些女生都他妈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啧,别跟看神经病似的瞅我,合理怀疑还不让了?”
谢斯白无语了:“你他妈不困吗?”
“搁现在你当年那行为怎么说都得是男德班学习委员,但你他妈都没交过个女朋友,当了五年兵,又寡了五年。”贾子京还是放不下,手贱兮兮地往谢斯白面前那摊小贝壳上伸,被人长腿踢了一脚,他今晚实在放不下,“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对秦黛有意思的?你跟我说说,不然我今晚真睡不着!”
谢斯白很无情:“睡不着去楼下蹦迪,别来烦我。”
贾子京:“……”
谢斯白收好手里的小贝壳,等一脚把碎嘴子二号贾子京从他房间一脚踹走,捞起手机一看,半小时前,秦黛发来条微信。
他给秦黛的备注,是一个月亮的emoji表情。
半小时前,月亮问他:你肩上的伤好了吗?
x:好了。
x:要检查下吗?
39. 琥珀拾芥XXV 不再克制
月亮也不知道睡没睡, 这句没回他。
谢斯白第二日照生物钟醒来,多年养成的习惯。
月亮还是没回他。
躲进云里去了。
再见到秦黛,已经是在婚礼上。
这场婚礼在户外的一片临海草坪上举办。
远处是蔚蓝的海, 近处是盎然的绿意。
秦黛站在一座白色的鲜花拱门前。
她穿了一条克莱因蓝的方领短裙,原本便白皙如雪的肤色, 被这样沉静的蓝一衬,像在闪闪发光。她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栀子花。立在一片鲜活的绿茵中,仿佛一个闯入人间的深海精灵。
四周装点的白玫瑰和洋桔梗, 都黯然失色。
谢斯白立在几米之远处, 隔着人海看她。
秦黛似有所觉,她抬了下头, 眼睛朝他看过来。
女方好友和男方好友被安排的位置,在地毯的两侧。
谢斯白远远地, 看见秦黛被她同事拉着去落座。
她回头看了一眼,谢斯白亦不躲不避地看着她。
人很容易被氛围和环境影响, 比如身处于一场布置浪漫唯美的婚礼, 被鲜花包围,鼻息中是清新的玫瑰香, 脚下是绿茸茸的柔软的草地。
于是乎落在秦黛眼里心上, 谢斯白刚才那遥遥的深邃目光, 都好像带着把小勾子。
她情不自已地上钩。
宾客落座, 一旁, 乐队奏起乐曲。
很应景的一首曲子,《Luv letter》。
薛琳琳路过时,主动喊她:“秦黛,要不要去那边坐?一帮人都是我们班的老同学。”
秦黛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就瞧见了在人群中的魏清济。
穿西装,打领带,在安排某某某坐哪个位置。
秦黛摇了下头:“不用了,谢谢。我坐这里就好。”
谭慕言听见一耳朵:“什么情况,新郎那边的人是你老同学?”
秦黛只嗯了一声,手机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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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你的花掉了。
随之附了张照片,栀子花手串躺在他掌心,显得好小一只。
秦黛立即去看自己左腕,空空荡荡,果真不见了。
她都没发觉什么时候掉的。
x:还要吗?
秦黛:要。
x:那你自己来拿。
秦黛回头。
男方亲属那一侧的最后一排,谢斯白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见她回头,他也抬了抬眼眸。
还扬手给她看他手掌心的东西。
谢斯白什么时候捡到的?
婚礼还没有开始,新人尚未入场。
秦黛微微起身,谭慕言扯住她胳膊:“要开始了,你去哪儿?”
秦黛难得支吾:“……上个厕所。”
得到释放后,秦黛便偷偷地,做贼心虚似的,悄无声地,溜去了谢斯白的位置。
她刚到他身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