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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那边传来游戏背景音,问谢斯白,“我听说高令羲和徐家小女儿在一起了啊。”
谢斯白手指划拉屏幕,懒散地说:“不清楚。”
应爽叹气:“你上点心吧。”
贾子京却误解了应爽要姓谢的往哪儿上点心,鸣不平似的:“着什么急啊,我野哥想找对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甭瞎嚷嚷,操心你自己!”
不过说起这个,应爽有点来劲:“京京,你好好回想下,你们高中那会儿,谢斯白真没喜欢的人?有没有个姓秦的。”
“真没有,你个大老爷们儿成天怎么这么八卦?”贾子京琢磨起来,“姓秦的?我们学校好几个姓秦的呢,嗷,对了,魏清济和我们班后来那个贼好看的插班生在一起了,他女朋友姓秦!”
“都他妈分了。”谢斯白更烦了,“前,谢谢。”
贾子京挠头:“我又忘了,sorry哈,你怎么又生气?”
应爽笑得乐呵呵:“我看你这兄弟当的也不怎么地,连哥们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都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那是谢斯白高中根本没追过谁好吗?活得跟他妈个和尚似的。”贾子京攀比心上来,“你又知道了?”
应爽:“我还真知道。”
贾子京:“我听你放屁。”
过两秒:“谁啊?”
谢斯白:“你俩无不无聊?”
应爽不管他,道:“他就喜欢那种又甜又冷的冰淇淋作风。”
贾子京:“啥意思?没懂。”
“有空读读书吧京,这叫——”应爽说,“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谢斯白懒得听这两人一唱一和扯皮,玩了几把就退了,下楼路过书房,自己的名字像风一样飘入耳中。
他不由停下脚。
“斯白不想去,那不如让令羲去公司帮帮你吧。”
是高岐的声音。
“令羲也辅修过管理,自小在我们身边长大,这么多年,虽说……但好歹是有感情的,蕙芝,当初你也不愿把令羲送回去,这些年,令羲和亲儿子有什么两样?反倒是斯白,几年了,和我们也不冷不热的……他又游手好闲,哪里帮得了你。”
谢斯白垂下眼睫,落在自己的右手之上。他听见谢蕙芝疲惫的声音:“我考虑考虑吧。”
一声轻咳从身后传来。
谢斯白转身,瞧见谢崇山负手立在后面。
“来,陪爷爷下盘棋。”
谢斯白顺从地跟过去。谢崇山早命人摆好了棋盘,执黑子先行。
落下一子后,视线落在孙子的右手上,沉沉一声叹息。
谢斯白左手捏了枚白子,跟随着落子。
谢崇山良久不言,半个棋盘都落满子后,启唇,带了几分慨叹:“你以前那地方回不去,但文职也不是……”
“爷爷。”谢斯白换了右手,食指与无名指努力地想交叠靠近,却仍无法执起一枚小小的棋子,“我现在连它都拿不起来,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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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周,秦黛都在忙着排练。
几乎每日都要在排练室待到凌晨。
谢斯白也因此一周没有见过她,直到又一个周末,谢苑溪笑嘻嘻来找他,要谢斯白开车送她去秦黛的舞团,说要去看秦黛跳舞,都约好了。
谢斯白难得错愕:“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
谢苑溪:“昨天呀,我微信上和秦姐姐约好的!她们今天节目最终排练,会早点结束,我求了秦姐姐,想看看舞团是什么样的,她答应啦!”
谢斯白:“……”
谢苑溪见他迟疑还发愣,哼了一声:“你不去算了,我让郑叔送我。”
走出一步,谢斯白在后面喊:“回来。”
谢苑溪故意地:“有事吗您?”
“……”谢斯白往前走,顺便狠狠揉了把他妹的脑袋,“走了,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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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抵达,天边正好挂着一片粉紫色的晚霞,仿佛渐变的颜色,像幅色彩亮眼的油画。
秦黛在这片梦幻的晚霞中出现。
一周没见,谢斯白晃神一瞬,感觉又过去了很久很久。
谢苑溪见着人就扑过去抱住,比谁都粘人。
秦黛被拉着说了好一会儿,才看谢斯白,从包里拿出两张票,递过去。
都是前排的位置,她的眼尾仿佛被黄昏柔化:“说好给你的。”
谢斯白接过来,他笑了下,低声道:“我还以为你又忘了。”
秦黛抿一下唇,低声说:“我才没有。”
又加一句解释:“这几天太忙了,排练到很晚。”
说完,去牵谢苑溪的手:“走吧,进去看看。”
转了半圈,秦黛又带着两人在单位的食堂吃了饭,有专门的减脂餐,她只简单对付了几口。
谢斯白看好几眼,问了三次:“吃饱了吗?”
秦黛老实说:“没有,但马上要演出了。”
谢苑溪插嘴:“姐姐,所有演员是不是都是从小学舞蹈才能进来?像我这种十几岁了才开始,真的来不及吗?”
秦黛再次诚实地摇摇头。
谢苑溪叹息:“舞团漂亮姐姐好多啊,我也想来这里工作。”
秦黛:“……”
原来是这个出发点。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除了舞蹈演员,还有声乐演员、伴奏老师、护理师,我们排练考核也经常要钢琴伴奏老师。”
谢苑溪眼睛一亮:“这个我努努力好像可以!”
“你会是吗?”秦黛笑了下,“那等会儿要不要帮我伴奏?”
谢苑溪点头如捣蒜:“要!我还可以和我哥给你四手……三手联弹。”
秦黛一顿,转而将视线挪至谢斯白身上。
他的瞳孔颜色真的很深,像是被墨染过,因此显得极为幽深,叫人看不清情绪。此时却在秦黛对视过来这一眼时,先一步偏开了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你会弹钢琴?”秦黛问。
谢斯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妹就答:“会啊,他还很厉害。”
秦黛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以前就会是不是?”
乐器和舞蹈一样,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