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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点了几下。

应爽手机下一秒提示音叮铃作响。

他瞅了一眼:

【谢斯白给您转账10000元】

还有条备注:

【买你破伞】

应爽:“……”

有钱不赚王八蛋。

“谢谢老板,这种破伞我还有很多把,还要吗您?”

谢斯白丢开手机:“开你的车。”

应爽见他那大少爷样儿,不爽道:“坐前面来,真拿老子当司机啊。”

谢斯白往后靠着,隔着车窗玻璃上的水痕,去看这座一别经年的城市。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又开不了车,你当司机不应该?”

“别他妈装。”应爽无语了,视线从后视镜中扫见谢斯白右手,正准备说什么,又消停了,骂骂咧咧继续踩油门。

“我这他妈什么破命,今晚的酒你买单。”

谢斯白一副嫌钱多没处花的态度:“行啊。”

-

秦黛回家时一楼没有人,估计都回房间了,怀里的男士西装自然也顺利没引起注意。进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找衣架将怀中的西装挂了起来。

那把伞她撑开放在阳台上控水。

目光在这两样东西上来回地看。

下次见面。

又是什么时候?

还有下次吗?

况且,以这衣服的价格,再见无期还不了的话可怎么办呢。

虽然以他们分别前,谢斯白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她当然知道,一件衣服而已,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

和机场被她踩了一脚的鞋一样。

等秦黛发觉这么长时间,自己都呆愣在原地,盯着一件外套和一把伞,来思考一个根本无果的问题时,窗外的雨声已经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秦黛回神,摸了摸头发,进浴室洗澡。

热水从花洒浇到身上,思绪放空的间隙,她才忽然想起,那件外套披在身上时,似乎感觉到内侧口袋里装着什么东西。

于是洗澡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倍,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秦黛就踩着拖鞋到那件外套面前。

她伸手摸了摸。

第一次从里面找出一支万宝龙钢笔。

而第二次,是张名片。

没有公司或职位,只整齐烫印着两行小字。

「谢斯白」

后面跟着一串电话号码。

6. VI 嗨来吃瓜

春夜的雨,一下常是好几天。

秦黛早起练完功,下午被施秋一个电话叫去了她工作室。

十八岁时受的伤,让施秋从此止步梦想站上的舞台。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改行,施父施母心疼女儿,便随她想法。租了间小工作室,教小孩跳舞。

秦黛原本以为,施秋和徐嘉北那么久没见,这一次怎么说也该多待几天。

然而从施秋口中,竟然得知徐嘉北在今天早晨就赶去了机场。

回来这一趟,两人就共处了一晚上。

施秋恹恹地趴在沙发上:“狗东西,和我睡了一晚又不见了。”

秦黛:“……”

施秋支棱着坐起身,想到什么,大声道:“他是不是就为解决生理需求回来的?”

秦黛还在搬腿,正要开口,施秋一叹气:“呆呆,你说句话啊……哎,算了,这种话题我就不该找你。”

秦黛借施老师的地盘练功,休假这两周,每日练舞她都不会忘,早已和吃饭喝水一样,融入了她的生命。

秦黛调整呼吸,换了只腿搬过头顶,没什么情绪地说:“知道还问。但是——”

“?”

“我觉得是。”

——他是不是就为解决生理需求回来的?

——是。

施秋:“……”

“你不是说最近一年多,和徐嘉北的联系越来越少,微信聊天频率都降低了很多。”秦黛话音一转,平缓轻柔地陈述总结,“我出国这一年,和魏清济聊天也是同样的越来越少,后来,他就劈腿了。”

施秋:“…………”

好好的高冷美人,怎么偏偏长了张嘴。

施秋略过这个话题,又喊了句呆呆,这回用的是形容词。

“这外号到底谁给你起的?还真挺适合。”

秦黛:“记不得了。”

应该是高中那会儿。

至于是谁第一个开始喊,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高中时向昭然和施秋偶然得知,也开始在私下这么喊。两人一致认同,秦黛表面上看起来挺聪明一人,在感情这方面,迟钝冷淡得很。

不过说白了,就是冷漠无情,情感缺失。

施秋瘫在懒人沙发上,瞧着秦黛练习技巧动作。

“昨晚被打断了,今晚继续?”她懒洋洋地笑着,“我没喝好呢。”

秦黛练完一套跳转翻,提起昨晚,就想到那张藏在西装口袋的名片。

今天,它在她包里。

秦黛又一次陷入了昨晚睡前一直在想的无解命题,施秋一句话拉扯回她思绪:“晚饭吃什么啊,潮汕牛肉火锅怎么样?很久没吃了。“

“好。”

晚上那顿就最终还是没喝,施秋被父母一道圣旨召回了家。天空的阴云重现,一场绵绵春雨再次迫近。秦黛从包里翻出那张名片,在掌心翻来覆去,一串号码输进通讯录,备注一字字敲上——

「谢斯白」

指尖还没按下拨出,一通电话跳入屏幕中央。

秦黛皱眉,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她没先开口,对方在等待三秒后,说:“黛黛。”

对面十分安静,魏清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颓靡,秦黛却冷淡得很:“有事?”

“你怎么不在家?”魏清济问。

“你去我家了?”

魏清济嗯了声,说:“我现在就在门口,你什么时候回……”

秦黛:“你到底有什么事?直接电话里说吧。”

隔了这么些天,秦黛还是一听见魏清济的声音,条件反射地生理性恶心。

她以前以为魏清济是多么光风霁月一个人,现在就有多恶心他的道貌岸然。

像一个涂了白色石膏的烂泥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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