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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问这是家庭冷暴力。

原主还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懂的事情不多、也没有自己的思想,自然沈家人教什么便是什么。

而当沈家人对她施加冷暴力的时候,原主不会觉得这一群沈家人有什么错,反而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如此一番,哪怕原主没有错,但只要这么来一出,原主都形成条件反应了。

冉佳仪前世学习物理时候,学过一个心理实验,叫做巴布洛夫效应,简单点来说,就是给狗食物的同时响铃,几次下来狗就会对铃声形成条件反射,一响铃就会以为有食物来了。

而沈家人做的,就是在原主没有成熟观念的时候,运用着冷暴力,就跟训狗一样驯养原主,直到“不能惹家里人生气”的观念深入心底了,原主也就同听到铃响就会流口水的狗一样了。

冉佳仪搜寻记忆,这已经不是沈家人第一回 这样做了。

人并不都是一开始就不会争、不会抢的,更多的,是在知道了自己去争去抢也抢不到、还会招来处罚后,才学会淡然处之的。

记忆里,原主一开始也是一个会笑会闹的小姑娘,在看见弟弟妹妹有好吃的、有新衣服时,也会馋着想要。

可是沈家却并没有人会顾念一个外来小女孩的心情,想要什么、反正不给就是了。

敢哭闹?

那就不搭理她,一个小孩子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加上沈父沈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思想熏陶——“你是姐姐,要让着下面弟弟妹妹”、“你是女孩子,要让着弟弟”、\”爸妈已经很辛苦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

被孤立、被无视、被洗脑,这就是沈家人对原主这个小女孩所实施的精神控制。

诸如此类的话,说的多了,诸如此类的遭遇,经受的多了,原主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女孩、是姐姐,便低人一等了,提出正当合理的要求也会被认为是贪心不足了。

可这世界上,谁又规定了,大的非得让着小的,女孩非得让着男孩了。

不过都是大人们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一片纯白、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罢了。

多么恶心啊,沈家这一群人或有意、或无意的,硬生生将原主灌溉成了一个只会应声的可怜虫,便是结了婚也没能挣脱这滩泥。

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原主,一个人应当为自己活着,而决计不是为了父母、兄弟、更甚也不是为了丈夫抑或孩子。

诚然,能为了家人牺牲自己的人固然伟大,可那也应当只在权衡对错之后的选择,而不是不论对错,尽皆应下。

冉佳仪也是这时候才回想起,在系统空间里原主说话时的无力来。

“我没有办法拒绝他们,哪怕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会让丈夫孩子生气,可我忍不住,他们一上门,我就要晕晕乎乎答应了,其实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做的。

您能不能代替我去,我做不到的,我永远做不到拒绝他们。“

这是原主沈含烟的原话。

冉佳仪那时候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以为原主是一味“扶”娘家人的人。

然而,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了一遭却是明白了,这本质上只是一种精神上的不正常,只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正常的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因为正常的的她,早在幼时就被沈家人给亲手磨灭了。

可同时,冉佳仪心里也似浸了冰水里一般,凉透了。

不亲身经历,你永远不知道,人的心能黑烂到什么程度。

而这样的境况下,冉佳仪隐隐知道自己原先所打算的一切可能都需要推翻重来了。

原主需要的从来不是美好的物质生活条件,因为这些,原主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到,她一向是一个勤劳的人。

原主幸福的前提是,没有沈家的这群蛆虫,亦或者说,不被沈家这群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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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性格已经被固定,就是冉佳仪给原主打下再好的经济条件,等到沈家人上门,说不定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冉佳仪意识到,这一次她要做的,与从前都不同。

她要做的,也许只是一次次打破原主无知无觉间、被迫形成的错误观念、和那一份畸形的“服从”。

作者有话要说竹里小孩子生下来不过一张白纸,重男轻女这些思想都是大人强行灌输的,在他们还没有接受正确的三观教导的之后,思想便已经畸形了

冉佳仪便也回到厅中, 陪着李老师一起等,两人间或聊几句,都是李老师问,冉佳仪答,一时间气氛也略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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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三个世界

分地的事情办得有惊无险,分到好的庆幸自己手气好,分到不好的便直骂自己倒霉透顶,但再倒霉也怪不到别人身上。

不管怎么样,有了自己的土地,这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沈家到手的土地不好不坏,但占着人多,分到的土地不少,沈家人表现得既不高兴、也不难过,就平平淡淡过去了。

地又好有坏,都要有人分到。

果不其然,最后村里下的通知也是说土地按抽签定,那才公平,沈家村人又是庆幸又是哀叹,公平嘛,别人占不到便宜。可同时自己也占不到便宜不是。

分了地,就意味着各家开始管各家了,反正村里是不可能再承担各家的了。

于是这份喜悦里,便又掺杂了些许压力,但总的来说,总是喜悦大过担忧的。

村支书在道场里亲自宣布的政策,这两天就要真刀真枪的干了,所有人心里都是热血沸腾的。

土地那就是老农民的根,原先一切归公家,大家干起活来总是不那么得劲,如今可算要分下来了,不管这地还是不是公家的,产出的粮食归自己那也就够了。

沈家人心里也因着这件事情热闹起来,沈母和沈奶奶整日里唠叨自家分到的地会是什么样的,要争取多好的,但实际这些哪里容得人挑选呢?

这时候正是7月初,离开学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冉佳仪思忖,办法还得慢慢想,两个月的时间,总能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于是,即使有了那么一出,沈家人也没有松口的意思,沈家的日子便也那么继续过着,只是冉佳仪做活也总是心不在焉的,不是饭煮的生了,就是菜糊了或者咸了。

沈母也主动站出来道“烟丫头,妈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也该懂事点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 便也没有多少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冉佳仪只一味哭着,并不去应他们的话,横竖你们说什么, 我都当耳旁风也就是了。

沈老头率先开口“含烟丫头,家里条件不好,你也知道的,怎么还让李老师来家里了?”

冉佳仪心里暗恨, 面上却只作惶惶然“爷爷,李老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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