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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面上却不显,只热切与杜宛秋招呼。杜宛秋不是一般深闺妇人,与这四人又相熟,便也大方见了礼。
几人进得大门,将杜宛秋迎到一进的堂屋,冯老爷叫上茶,又吩咐:“午间多备些甜口菜肴,杜姐喜欢的。”柳氏闷声道:”分明是你自己要吃。”杜宛秋笑道:“你看,你那点脾性,他们都一清二楚呢。”众人也跟着笑得各怀心思。
冯老爷道:”咳,杜姐你上次来因有急事便早早走了,这回不急的话可以多住些时日,我爹时常念叨你,阿继也喜欢和你玩。”秦氏在旁道:“你这样留人,给颜兄知道了,要恼的。”杜氏笑道:”我到扬州这边来,他知道有冯小子和你们几个在,其实放心得很。这次来主要是生意上有些事,倒也不急着回去。”冯老爷忙道:“既如此,便在这里住下吧,一进西厢阿继房间边上的客房空着呢。”杜宛秋道:”我也不与你客气,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住你那东厢的对面,我怕晚上春猫叫,睡不好。”
她这话一出口,冯老爷自是明白的,不觉脸红;郁氏也是明白的,便暗自发笑;其余三人虽不知典故,但看他二人这样子也明白了几分,遂不作声。此时来上茶的木棋儿却接道:“杜姑娘不必担心呀,其实我们老爷一年在自己房里也住不了几天。再说,我们府里向来没有猫儿进来。”
这回众人都忍不住笑了;郁氏还要使坏,逗他道:”木棋儿,咱们府里有猫的,你没见过?”木棋儿怪道:“真不曾见。”郁氏道:”也难怪,那猫是只小青龙,你认不出也正常。”木棋儿将茶重重搁他面前道:“一会儿猫一会儿龙,你这采花贼说话真是奇怪。”冯老爷在一旁听得脸简直要烧起来,又见其余几人看他眼神仿佛要剥了他,只得冲木棋儿叫道:”要你多嘴!”木棋儿嘟囔着下去了。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杜宛秋见冯老爷实在尴尬,便打岔道:“对了,韦妹妹在整理了他父亲之前的手迹,刚理了几册,叫我带来给肖郎和冯小子看,帮他校校。”提到韦述,众人都收了玩笑神色。肖氏叹道:”韦师箴言,我们哪里校得。就当再受他一次教诲罢。”秦氏道:“自我们在这便安定下来,便没再见过韦姑娘。他可还好?”杜宛秋道:”大家都觉得他还在介怀韦学士的事,偏他面上一点不露,倒也不是悲伤的模样,但总不如以前活泼了。之前陛下请他去给皇后做女史……”郁氏忽然道:“可别让韦姑娘去。”杜宛秋深看他一眼道:”韦妹妹自然没去,他说只愿在家修书。他家的事陛下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因而也就答应了他。”
柳氏道:“他一个姑娘家自己住着总是教人忧心的。”杜宛秋道:”清臣给他寻了几个老实可靠的仆妇,我也时常过去看他。京里的人也多知道他是韦学士之女,总还是帮衬得多、挑事的少。”
冯老爷红着眼眶道:“虽是如此说,我心里想到韦师和我分别时托我照顾好映儿,现在让他一人这样在长安,韦师知道了,还不知怎么踹我呢。”肖氏道:”映儿为人你也知道,是个劝不动的。韦师弟子还有不少留在长安,总不致他有事无人管。只是还有劳杜姑娘多与他说说,我们不便回长安看他,请他偶尔也到这边来看看我们,我们很惦念他。”
杜宛秋应了,秦氏忽叫道:“都什么时辰了,阿继这臭小子怎还未起,该打屁股。杜姑娘,我去叫他来与你见礼。”便自去了,柳氏也跟着他去。
冯老爷昨日亏欠了肖氏,今天便对他格外温柔小意,此时正给他续茶水。郁氏见他二人在那里浓情蜜意未曾注意自己,便低声对杜宛秋道:”杜姑娘,可千万别让韦姑娘和那皇后扯上什么关系,你自己也是。”杜宛秋浅笑道:“郁都尉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我看京里倒是风平浪静一片死水。”郁氏道:”杜姑娘折煞我了,我早已卸职,如今只是冯老爷的侍妾。我只是想,颜大人这么个清正的官儿,和外戚扯上关系不好。”杜宛秋见他那随口说话时眼波也一副玉壶光转的样儿,兀自在心里念了不知多少佛号,心想这家伙还真像个狐精,不仅要引诱精壮男子,还要偷吃消息的,恐怕知道了什么也是不肯吐露,便只认真应道:“既是郁公子的告诫,我定然铭记在心。”
说话间阿继已洗漱穿戴完毕,听说杜宛秋来了,兴冲冲跑来找他玩;午饭毕,杜宛秋先去见了冯老太爷,而后去处理了生意的事,回府时已月上中天。冯老爷在自己书房与肖氏看了一下午的韦述手迹,感慨万千,晚饭用得也不大认真,饭后聊了会儿新听说的志怪故事才缓过来。
【9】
临到就寝,冯老爷本拉了肖氏进里间,心中却又打起鼓来:若是在此行事被归府的杜宛秋听见实在没面子,但若是去肖氏的屋子便坐实了木棋儿今日说的他一年没几天住在自己屋里,也是一样丢脸。肖氏哪里看不出他心思,便道:”你今日也累了,便早点歇着吧。我自回屋去就是。”冯老爷拉了他师兄衣袖,期期艾艾道:“昨日应了你的。”肖氏笑道:”去我那里你又嫌丢人。今日你也好好歇着吧。”冯老爷将脸转到一边,颤声道:“要么……就……在此……”肖氏道:”赶明儿你杜姐又要说春猫叫得他睡不好。”冯老爷羞怒道:“郁鸿雪成日乱放厥词,你也跟着他么!”肖氏道:”哎,我已斯文扫地,不差这一句。”冯老爷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急道:“要是不要,你给句准话!”
肖氏见他气急,忙安抚道:”未见君子,我是忧心忡忡,不知子昂你是何种情状?”冯老爷低头不语,肖氏搂着他腰将他往一边铺了锦缎的矮榻上带,一边道:“亦既见止,亦既覯止,我心则降。好罢,我来做这恶人。我欲与子昂行周公之礼,子昂可允我?”冯老爷不理他,只专心去解他衣带,二人便在矮榻上结结实实有辱斯文了一番。
次日清晨,郁氏秦氏柳氏起得都早,坐在堂屋里大眼瞪小眼;阿继早早醒了,说是与杜宛秋说好了一道去城郊玩。不多时杜宛秋也来了,几人一道用早点。阿继怪道:”逸叔和彧叔都不来吃饭吗?今天有逸叔最喜欢的细沙包。”秦氏道:“管他两个作甚,阿继好好吃饭,吃完了和杜姨一道出门玩去。”阿继小声道:”逸叔也爱赖床,为何我赖床二叔便打我屁股,逸叔赖床二叔不打他屁股,”听到这话杜宛秋一口粥差点没呛着,郁氏抢白道:“逸叔不乖的时候,你二叔也打逸叔屁股的,打得可狠了。”柳氏看他愈发没个正形,忙道:”近日扬州城附近说是有流窜的盗贼,杜姑娘和阿继出门我不放心,我跟着去吧。”阿继虽有时觉得他柳叔略阴沉,但还是很喜欢和他玩投壶,而且柳叔还能带他骑马,便马上应下,也就将打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