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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自己,两根指头作出走路的样子。郁鸿雪瞪他一眼,弯腰将人从那个怀抱里解救出来,扯了件外袍往他身上一罩,抱起身向外走去。

院内大好阳光,冯逸坐在他膝盖上,双手捧着茶,抿了一口,说:“水太烫,你看,雀舌都起卷了。”

郁鸿雪才”啧”了一声,冯逸又说:“芽头本该立如刀剑,被你烫成这副德性……”

”喂。”郁鸿雪忍不住了,“有的喝不错了!挑三拣四,金贵得很么?”

冯逸便收了嘴,看他两眼,低头抿一口茶,不一会儿又小声念了句”暴殄天物”,才终于闭紧嘴巴。

郁鸿雪看着他面露悻色,伸出一指戳戳他脸颊,好笑道:“今日火气这么大?”

他不说破倒好,一说破,冯逸就觉得无需再忍了,怒气冲冲道:”我给你屁股塞俩烧火棍,你火气大不大?”

郁鸿雪笑道:“你试试。”

冯逸一噎,闷头把一杯茶都喝光,示意他满上,又咕噜灌下一杯,脸色淡淡地问:”你们跟我师兄怎说的?”

郁鸿雪仍是方才那样笑:“你猜。”

”我怎么知道。”冯逸不耐烦道,“总不会是‘你不同意我就动手了’之类。”

郁鸿雪还是笑。

冯逸看了他半天,悻然道:”那我再问你……”

郁鸿雪扒开他衣襟,头凑到胸前,舌尖在一侧乳珠上轻轻一舔。冯逸气结,推他脑袋:“说正事呢!”

郁鸿雪只问:”胸还疼不疼?”

冯逸:“……”

郁鸿雪神色认真。

冯逸只好说:”你以后别咬了……或者轻点咬……昨天都破皮了……”

郁鸿雪“嗯”了一声,指尖又拨了拨那颗红豆,指甲轻轻一铲,结痂被挑起。冯逸胸口一疼,怒瞪:”又作甚么!”

郁鸿雪又伸舌好一阵舔,抬头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才说:“杀毒么。再瞪,你再瞪,眼很大吗?”

冯逸肺都要气炸了,颤抖着按好衣领,忍着怒气低声道:”我昨天……不对,前天!前天从兵部听到的消息,正追着张栋跑的是一个姓杨的叛将。”

郁鸿雪:“哦,是么?”

”叫杨宏义。”冯逸特意停了停,可郁鸿雪什么都没说。他只好又道:“是那个杨家么?”

郁鸿雪答:”不知道。”

冯逸气急败坏:“你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郁鸿雪便好整以暇道:”你要问什么?”

冯逸瞬间要爆起打人,想想又忍了下来,换了副表情,头枕到肩头,双手抱着他脖子,轻声细语地说:“我知道你难办,才从不在你面前提,但都这么久了,你如果有悦之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点?”

郁鸿雪受完这和风细雨,才施施然说:”不知……”

冯逸脊背一松,塌着双肩叹了口气,颓然道:“不告诉我,行,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说……你干了什么从来不说,我是管不着你了。我师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清楚地很。就连秦飞羽,心里精着呢,偏装得乖乖的,不问就不说,问了也问不出来……”

郁鸿雪噙着笑意望他,而后拎起壶:”来,喝茶!”

第119章 霓裳羽衣歌

守岁夜,大明宫张灯结彩,含元殿中灯火通明、丝竹绕梁,正是天子赐宴内外臣公。

酒过三巡,天子已微有醉意,抚掌笑道:“西域有曲唤《婆罗门》,经凉州传入我大祁,开元年间杨敬忠献之于朕,恰逢朕夜有所感,得仙人引入月宫耳闻仙乐,与这天竺乐曲倒有些许异曲同工之妙。朕与贵妃将我朝燕乐合入《婆罗门》中,变作侧商调,贵妃亲领舞乐生演练,新曲可谓是融合了朕与娘子的一腔心血,遂将其命为《霓裳羽衣曲》。”

众臣声呼万岁。

天子郎笑道:”今科状元郎何在?”

一年轻文官站起身来:“陛下。”其人一袭青衫,衬得俊朗如君兰,正是御笔亲点头甲第一名,肖彧。

天子笑道:”肖卿的殿试卷朕亲自看过,可谓字字珠玑,今日一见之下,又是人如青玉,当是真正的文采风流!”

座中群臣附言。

肖彧微笑作揖:“陛下谬赞!”

天子道:”今日朕与贵妃赐霓裳羽衣舞于群臣一观,于肖卿却另有一道任务。”

肖彧道:“敢请陛下示下。”

天子抚须笑道:”我虽久居宫中,却也常听人言肖卿疾才。肖卿就为这霓裳羽衣舞,当场作诗一首罢!叫番臣使者也瞧瞧我大祁状元的惊才绝艳!”

肖彧躬身领命:“微臣定当勉力而为。”

皇帝便命宫人将肖彧的木案移到天子下侧,摆上上好笔砚。众臣再观肖彧时,眼神已不大一样。天子座次下侧,这是何等荣幸?只要他今日能作出一首好诗,替大祁在新罗百济东瀛使者面前大大地长脸,这小小的从六品翰林修撰必将前途无量。

此时乐音渐起,声缓而叠,殿中不见舞者身姿,唯有一片丝竹绕梁,及至曲声入破,句拍益急,则有舞者从大殿两侧旋身而出,皆着霓裳被羽服,为首的女子手执幡节,裙袂翩跹,好似月宫仙子下凡尘,却正是贵妃!

贵妃亲自领舞,席间众人一时皆叹。 w?a?n?g?址?f?a?b?u?y?e?ī????????e?n?2???Ⅱ?⑤????????

此时乐中偶有催拍、歇拍之异,舞者便随之姿势俯仰、百态横出。众人侧耳细辨,曲中已有羯鼓、震鼓、大鼓声,正是西域之风。舞乐生身披霓裳,飘然好似翔云飞鹤。

此曲闻所未闻,此舞见所未见,众臣感慨万千,而各国遣使脸上俱是一片惊艳,唯有七皇子双眼只盯着天子座侧的状元郎。

肖彧似乎心有所感,眉头一动,微侧了侧身,面色沉静,只望着殿中舞蹈,却并未动笔落一字。同僚侧眼看他,心道:是了,为此等规格的舞乐当场作诗,难度简直不啻于曹植七步成诗,这人别是写不出来?

待霓裳羽衣曲罢,贵妃携众女向天子盈盈一福,舞乐生从大殿两侧退出,贵妃则径向大殿上首走去,在天子侧旁盈盈落座。天子抚上贵妃玉手:”娘子辛苦了!”

贵妃掩唇轻笑道:“三郎喜欢就好。”

殿中众臣这才从舞乐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尽皆起身,举杯山呼万岁。

天子与众臣饮下一杯,转向肖彧,笑问道:”肖卿可有诗了?”天子出声询问,高力士便步下御阶,走到肖彧案前,欲将诗作呈给皇帝,孰料一看之下,宣纸上空白一片,未有一字。高力士脸色微变:“这……”

肖彧微微一笑:”公公且稍待。”

天子哦了一声,见他似乎是要即刻而就,兴致大起,命道:“力士,你在旁看着,肖卿写一句,你便念一句。”

高力士俯身称是。

此时肖彧已握笔在手,冲高力士笑了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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