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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回去时肖彧正靠在床上,对着床头那点跃跃灯火翻书。冯逸脱了衣服,爬到床内侧去,静静地抱着他。肖彧依然沉默地看书,时不时徐徐翻页。
冯逸头靠在他胸侧,说:“我跟他吵架了。”
肖彧”嗯”了一声,哗啦一声轻响,又翻过一页去。
冯逸等了片刻,没得到别的回应,抬眼看了看他,才终于也觉出有些不对,试探般轻轻喊:“师兄……肖郎……”
肖彧侧他一眼:”我将这几页读完,你要睡先睡。”
冯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应了声“好”,就着这姿势闭眼假寐。
许久后,肖彧把他抱着自己的手慢慢扯下来,探了半个身子出去,将披着的外袍扔到对面椅子上,吹灭灯烛,动作轻缓地侧躺下来。
冯逸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在黑压压的暗夜里,又远得好像云下的雪山。冯逸心里有些难受,挪了几寸,脸颊贴着他后背,低声道:”你也不肯理我么……”
肖彧的声音从胸骨传来,听在耳中有些嗡响:“早些休息,莫要胡思乱想。”
一阵窸窸窣窣后,冯逸手上用了些力,硬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而后似条滑不溜秋的鱼,光溜溜地钻进肖彧怀中,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带,生怕被他放弃般急切地说:”你别生气,肖郎,肖郎!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真心的!”
肖彧任他拉着往身上胡摸:“不早了,什么话明天再说。”
”等不了明天!”冯逸拽着他的手往下身去,越摸越不是地方,语气中也带了些哽咽,“我不是见异思迁……我也不想的……你别不理我……”
肖彧叹了口气,将他揽倒在胸前:”你原先怎么胡闹,我也不想管。但你在原州说过什么,自己还记得么?”
“不再跟郁鸿雪来往,”冯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记得的。”
肖彧的手指已被他拉进了后庭,那处不久前才被用过,此时依然软热,内壁温暖湿滑,还带着些许粘稠体液,肖彧不禁皱了眉,冯逸见状,愈发患得患失,脸上现出惶恐的泫然欲泣的神色,钳着那三指在后面毫无章法地一阵乱插,戳得内壁生疼,忍到至今的眼泪终于滚下来。
肖彧蹙着眉将人按住,令他一腿环上腰间,就着侧躺姿势缓缓进入,待全部充满,才给他揩去泪水,话中带着淡漠:“除了郁鸿雪,还有旁的人,不是么?”
冯逸发着抖,颤声说:”我、我……有……可是……”
体内被重重一顶,冯逸将那些苍白的回答咽回口中,痛苦地捂住了眼,肖彧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姿势,冯逸却觉得自己可能走了全天下最烂的一步棋,将他彻底惹恼了,令他觉得被欺骗,因而难堪、愤怒。虽然肖彧没有再说什么,也没在床事上折磨他,但冯逸心里渐渐生出一个念头:我可能要失去他了。
翌日,冯逸是被人肏醒的。他于朦胧中觉得下身被不断贯穿,未有意识前就已在断续呻吟,浅浅念了声“肖郎”便侧过头去,微张了嘴,将自己送到他唇下,几乎在瞬间,嘴唇被狠狠撅住,被两片薄唇又碾又吸,并有一条火热的舌头探进来,将口腔内壁尽数扫遍,搅得啧啧作响。冯逸想说”肖郎今日怎如此热情”,却被吻得无法开口,只能不住呜咽,同时承受着后穴几被捅破般的微痛和快意,将双腿分得更开。
一通吻毕,口涎已顺着下颔滑至颈侧,冯逸闭着眼喘气,却觉出两腿正被往上折,便主动配合着握住了脚踝,瞬间,那根东西似发了疯般狂插起来,捅得整个床都在晃,冯逸微觉难以招架,哼了一声,搂着他脖子,浅阖着眼,又轻又软地叫了声疼。
动作有刹那的停顿,而后果然放缓了攻速,一次次向最能给他带来欢愉的地方刮去,快意似潮涌似山崩,冯逸如飘在云端,急促呻吟几息,紧接着身体一抖,不甚浓浊的精水从前端射出,那抽插却仍不停下,每回进来都又热又烫,直顶到最里,将他插得前后耸动,于是冯逸连出精都似被那节奏掌控了一般,每耸一次,前端就涌出一些,断断续续流了快小半盏茶时间,这持续又浓烈的快意将他脑中搅得一片空白,被操得眼角滑出了泪。
冯逸大口大口地喘气,双目无焦地盯着床顶,无意识地呢喃:“别停……”
”浪货。”一个声音笑着说。
下身的抽动果然没停,而且似为了欣赏他被欲望浸染到恍惚的神色,十分老练地用起九浅一深,在浅处磨到他心痒难耐时,才赏一回深刺。
冯逸被弄得不住求饶:“肖郎……啊……别、别折磨我……啊!快些!”
”看清楚了,冯侍郎。”一个声音带着调侃笑意,“究竟谁在肏你?”
”肖郎……啊!肖郎……啊——”
那人嗤笑道:“连人都不认识了,冯大人,你可真够浪的。”而后似惩罚般狠狠地再次吻下,勾着冯逸的舌头,让他没法乱叫人,冯逸被吻地晕头转向,穴内软肉也阵阵痉挛,好似生了无数小口不将阳精吸出来不肯罢休。
那人离开他的唇,好笑道:”愈发长进了,肖彧那个书生,倒还有些用处。”
冯逸得空喘过气,神思才渐渐回转,忆起昨夜与肖彧的情状,心中一凛,再听他这般说,心中大惊,定睛一看,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不是郁鸿雪又是谁!
郁鸿雪见他脸色大变,又重重顶了几下,下流地问:“浪货,清醒了?”
冯逸被他顶得呻吟不断,艰难地挤出几声呼救:”师兄……师兄……啊!啊——”
“喏,你看,”郁鸿雪朝床外瞥了眼,”你肖师兄不在,连铺盖都带到吏部去了。”
冯逸大惊失色,探身就要朝外面看,他这么一动一搅,便听得郁鸿雪一声闷哼,那物几下抽搐,一股热精冲进穴道,冯逸腰身一软,上身重重砸回被褥。郁鸿雪几个月来都是手动解决,旱了这么久,今次射起来竟是分外长久,射完一股,那物跳几下,又出一股,断续居然射了四五道。
冯逸心念如灰,用手臂遮住双眼,哽咽道:“为何还要……折辱我……”
郁鸿雪将他手臂扯开,拇指将他眼下泪渍揩去,却不料越揩越多,便在冯逸鼻下人中一掐,强命他睁开眼,才道:”又说这些话气我!我作甚要折辱你?今日特地赔礼道歉来,你又要哭!”
冯逸却想到昨夜刚信誓旦旦跟肖彧说过不与他来往,孰料今早就破了誓言,若被肖彧得知,只怕从此再挽不回来了。他便无暇再揪方才这场混账事,捏紧了拳,恳求道:“莫告诉我师兄。”
郁鸿雪见他收起那副哀莫于心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希冀,以为这场赔礼就此被主人认可,脸上又浮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