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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道酥麻,语无伦次道:“快……操我……用力操……”秦飞羽把他两脚都抬架到肩上,啪啪啪地撞上去。冯逸爽得啊啊大叫,后庭阵阵水响。他近日忙于西南战事,确有大半个月未行房事,当下再也憋不住,玉茎一颤射出股股白精,秦飞羽仍就着那姿势狂顶,冯逸被干得眼前发黑,求饶道:”慢、慢点……”

秦飞羽只顿了片刻,抱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胯下顶撞不休,冯逸软飘飘地趴在他怀里,被顶得大汗淋漓,不多时又浪叫起来。秦飞羽恍然道:“我算是明白了,每次你说要慢,实际上是嫌不够、还要。”

冯逸羞道:”哪、哪有!乱讲!”

秦飞羽好笑道:“还不承认?”说时重重一刺,长长地直撞阳心。

冯逸爽地浑身颤抖:”我不行了,真要死了……嗯……啊……”

“哪有这么快就不济的,”秦飞羽紧紧箍着他的腰,”还有大半夜呢。”

冯逸想从他身上下来,刚起了一半又被按了回去,秦飞羽道:“等等,再试试十三页上的那个。”

冯逸下意识配合他的节奏上下蹭动,搂着他的脖子呻吟道:”那是……啊……什么样……”

秦飞羽笑道:“你只管听我的话,叫你怎样就怎样。”

冯逸眸光含水地眄了他一眼,埋在他颈窝里轻声应道:”嗯……都听你的……”

秦飞羽大喜,当即又把他翻了个姿势,阳物似鞭子般在那温软甬道中大肆鞭挞,二人下身俱是久旷逢甘霖,床单被淫液浸湿了一大块,连试了四五个姿势,直到最后冯逸的东西再也硬不起来,软绵绵地又挣扎吐了几滴清液,秦飞羽才意犹未尽地从他身上下来,拉过薄被相拥着睡去。

第54章山雨(六)

整个六月西南战事进行得还算顺利。经多次战斗,双方各有胜负,李宓大军终于在六月底抵达洱海东岸,成功与安南各部会师,大军驻扎于洱海东岸、并龙首龙尾两座关城下。

整个太和城夯土做墙,以山为壁,以水为壕,内高外下,甚难仰攻。再有南北各有龙首龙尾关隘,两座城池遥相呼应、呈犄角之势,俱是易守难攻。因此阁罗凤采取了一个既简单又有效的手段:坚守不出。李宓大军被迫围城,自六月底到七月末,军力渐乏,粮草不继。快马似流星般奔回长安,只为一个字:粮。

冯逸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关中连年水旱,早就缺粮少粟,蜀地和江南倒算盛产米粮,年年漕运已将余粮送去关中支援,尤其为供应京洛河北一带,这一时半会儿又到哪里去调几万军马的口粮?

户部上上下下都似热锅上的蚂蚁,尚书和侍郎勒紧了裤腰带,好说歹说开太仓凑了那么些少得可怜粮草,孰料辎重队未发,前线又有战报传来,不过短短一旬,南伐大军已雪上加霜,从古至今所有将领最担心的问题摆在了眼前:疫病。南疆十万大山郁郁葱葱,养育了无数剧毒蛇虫,兼之暑气蒸腾瘴气一覆千里,营间渐有士兵犯起急症,随军医者只当伤寒来治,只拖半日已觉患病者肌肤腐烂药石无救,并从医者开始,渐渐祸及全军。短短十日间,士兵因瘟疫及饿死者十之七八。李宓带出长安的十万战卒,先因前战折损,后因疫病伤亡,而今可用者已不足三万人。

南伐战果恐已注定,只不过无人敢说破。一种显而易见的骚动在朝堂蔓延,杨相国眉目间竟有罕见的颓色。冯逸心中也微有惶然,杨沐出征至今已有三个月,却无只言片语传来,以祁军的折损来看,不知他可……

“冯大人在么?”衙门口一位绿袍书令史探头探脑。

冯逸忙回了神,起身道:”我就是。”

那书令忙作揖:“冯大人,有您的书信。”

冯逸回揖,茫然道:”哎?”

书令笑着指了指西南方:“夹在军报里送回来的。冯大人有亲戚出征?”

冯逸胡乱应下,双手微颤地将信接过,封上五字劲挺:冯子昂亲启。

那书令见他神情激动,了然道:”战时家书抵万金,大人看着,下官先行告退。”

冯逸顾不上跟他客套,三两下拆开,滑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白宣:“自长安别后,此行关山万里,每望长空流云候鸟高飞,便觉满腔归心,而战事多有不平。曾因姚州初胜而骄,也因乌蛮之败而恸。闻战变色,兵勇疲累,虽有小胜,仍亦忧心。自经战乱,方觉太平可贵。若非南疆叛乱,谁人愿远征?功成骨枯,每思及此,便如冷水兜头,自忖向时出将入相心,只叹将帅难为。李帅身负十万性命,有一伐惨败在先,虽其盛年已眉川若锁、丛生华发。洱海万顷波涛,一如吾胸中碧海涛生,心烦意乱不再表。唯念吾出时梅子青黄时雨纷纷,待吾归时,未知关中又是何等景象……”

字迹起先苍劲挺拔,越到后来却越潦草,不知是他将上战场还是心头郁郁?冯逸眼眶一酸,提笔在那信的角落里写下一行小字: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写着写着,心中又生出一股烦乱,只觉一番徒劳无功,将笔一扔,长叹了一声。

李宓也知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下去,好在洱海东岸有消息传来,报说攻城云梯及水师所需船只即将完工,主帅当即派出传令兵,令何覆光部拨奇兵登上苍山西坡,三日之后,约以画角为号,东西夹击,南北协同,一举而下,直捣南诏太和城。

那片明丽土地上的最终决战终于在所有人疲惫不堪的期盼中姗姗而来。

八月初,一纸军报从南疆深处出发,越过千山万水,终于在关中家家户户的望穿秋水中抵达了京城,兵部朱门前一匹快马飞奔而至,传令兵滚下马鞍,声嘶力竭:”报——”

杨钊疾走几步,狠狠扯住士兵衣襟:“如何?!”

那士兵大口大口地喘气,挣扎着解下缚在背后的一只细长竹筒。

杨钊一把抓过,当即拆阅,而后脸色刷白,犹似魂飞魄散。

冯逸见了,泪水滚滚而下。

八月盛夏,骄阳在天,北方官道上一片燥气,残军缓缓开进长安城,全军素缟,白幡在夏风中轻轻飘动。士兵们带着满盔甲褐色血渍,随着前列步伐缓缓移动。

承天门外副将何覆光一声令下:”解甲!”

沉闷的军队中便响起一阵哗啦声,所有人沉默着解开护甲,除却马匹偶然的嘶鸣声,便是甲胄枪戟乒乒乓乓的落地声。伐南诏的募兵就地解散,百姓们拥挤上来,幸存者与家人抱头痛哭。

冯逸扒开人群:“杨沐——!悦之——!”前后左右俱是疲惫而饱受惊慌的面孔,尽皆双颊消瘦面容黝黑,冯逸频频四顾,大声喊:”悦之!悦之——”点将台上李宓高举节钺、跃马三军前的情景犹历历在目,他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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