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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照?”

傅书祁很坦然地承认了:“准确地说是你们年级的毕业相册。”

“你不是比我小一级吗,”庄闻初一手托着腮看他,“怎么拿到的?”

“悄悄找了一个认识的高三同学,正好是他们班的生活委员,请他帮我多登记一份,到时候把钱交给他。”说到这里,傅书祁忽然轻轻地笑出了声,“他以为是有暗恋的学姐,还特别积极要帮我。”

庄闻初眼底含着笑看他,不说话,傅书祁便抬手捏了捏庄闻初的后颈:“只对了一半,是有暗恋的学长。”

于是庄闻初把毕业相册也拿出来,两人凑在一起翻着看,庄闻初说:“下次让我也看看你的毕业相册吧。”

“好啊,”傅书祁用食指在庄闻初头发上绕了两圈,“在家里放着。”

那个时候洗相片的成本比现在高不少,只有少数人被老师拍下过单独的照片,庄闻初没怎么参加过学校活动,自然没有特殊的照片留下。倒是有一张陈睿楹和黎小棠的,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在科学馆门口拍的合照。

庄闻初动作很快地把这一页翻过去,后面就是全年级的大合照。

傅书祁一直用手摸着他的头发,在盖上相册之后说:“我们以后多拍点照片吧,好不好?”

第四十八章 同居

解决掉外卖,庄闻初找了一部挺老的电影看。等电影放完已经十一点了,庄闻初从储物柜里找出来新的牙刷和毛巾给傅书祁,还有干净的枕头被褥。

洗漱的时候庄闻初就一直在想怎么睡的事情,结果都准备完可以上床睡觉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

洗完脸的傅书祁走进房间,抱起那套新的被褥,说:“我去沙发上睡。”

庄闻初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又把它拿过来重新在床上铺开。

“不用,睡沙发多难受,”庄闻初单膝跪在床沿,把两个枕头并排放在床头,“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就是床有点小。”

铺好被子和枕头,庄闻初刚站直身子,就被傅书祁从后面搂住,双手穿过他的手臂扣在腰上。

不知道因为是不是分开了一周多,今天的傅书祁黏人得有点过分。庄闻初还不太习惯这么多的亲密接触,忍不住仰头躲了一下落在耳朵和颈侧的亲吻,被嘴唇碰到的皮肤好痒,连心都跟着有点痒。

贴着蹭了好一会儿,庄闻初有点好笑地抬起手臂,拍了拍傅书祁的头:“睡觉啦。”

傅书祁这才松开手,等两个人关了灯躺上床,又在被子底下把手挪过去,握住庄闻初的手腕,再慢慢往下滑和他十指紧扣。

黑暗里谁都没说话,但是谁都睡不着。

庄闻初把另一只手伸出被子,打开小台灯,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明明之前都是调这个温度的啊……”

扣在一起的手松开了,庄闻初坐起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度,这时傅书祁把身上的被子推开,说:“两个人盖两床被子挤在一起睡肯定会热,不如只盖一张被子。”

没等庄闻初开口讲话,傅书祁就下床两三下把被子叠起来,抱着扔到了外面的沙发上,再回来拽开庄闻初的被角,动作十分自然地躺了进去。

昏黄的床头灯正好把傅书祁的眼睛映得很亮,那种专注的眼神让人根本没法拒绝他撒娇。

庄闻初有些失笑地扶着额头,匀了一半的被子过去,关了灯也缩进被窝里。

傅书祁如愿以偿地凑过去,从后背抱住庄闻初的腰,像只大狗一样在他肩颈处嗅来嗅去。

“学长,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跟你外套上的一样。”他用嘴唇贴着庄闻初的后颈说话,气息全喷洒在庄闻初的皮肤上。

“是吗?”庄闻初由他抱着,轻声笑了。

“是,”傅书祁的手臂收紧了些,“上次还想给你寄沐浴露的,但是忘了,不过你家里的那瓶味道也很香。”

庄闻初握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闭着眼睛说:“日用品就不用寄了,家里还有两瓶放着,囤太多容易过期。”

傅书祁没再说话,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出风的细微响动。过了很久他才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晚安。”

庄闻初入睡得很快,度过了罕见的无梦的一夜,第二天生物钟准时把人叫醒,他拿过手机看一眼,七点半都没到。

他把手机放回柜子上,力度很小地扯了两下自己这一边的被角,身边的人没有反应,他才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转过去面对傅书祁。

应该是真的累了,傅书祁睡得很熟,呼吸均匀绵长,整张脸看上去很安静,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做梦。

额前的碎发睡得有点乱,眉毛上的疤痕在这时候显得没那么凶了,睫毛浓密还有些翘,鼻梁很高很直,嘴唇……只能想到亲起来是烫的。

看着傅书祁近在咫尺的脸,庄闻初的思绪忽然变得不着边际起来。他开始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梦,绝大多数在醒来后就立刻忘了,能够印刻在脑海里的基本都是情绪波动特别大时做的噩梦。

都说梦能反映一个人最真实的模样,那傅书祁的梦境是什么样的呢?是一个漂亮干净的小海岛,还是他那些戏剧里天马行空的世界?

在心落角的日落下,傅书祁说自己是他唯一想要梦见的人,那天的鸥鸟叫声和夹着海盐味的海风还能清晰地记起。

记忆离不开五感,庄闻初每次回忆那段刚结束不久的旅程,最先感觉到的是大片跳跃的色彩,和空灵遥远的声音。其中最难忘的莫过于和潮汐重叠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心跳声。

庄闻初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没等他的表情缓过来,面前的人忽然动了动眼皮,继而睁开了双眼。

庄闻初顿了一下,眼睛也弯下去:“早啊。”

傅书祁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早。”那应该是刚睡醒脑袋还不太清晰的眼神,下一秒他就伸长了手臂,把庄闻初揽在自己怀里。

庄闻初的头顶贴在他的下巴,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傅书祁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刚才看着我笑什么呢?”

原来真的被看见了。庄闻初若无其事地说:“你又看错了,是你在梦里笑了,所以才觉得我也笑了。”

“嗯,”傅书祁没揭穿他,笑了笑说,“梦见你,所以笑了。”

傅书祁的怀抱很暖,可能吹空调盖棉被不是夏天最舒服的事情之一,吹空调和男朋友盖着棉被抱在一起才是。

庄闻初的耳朵红了一下:“我在你梦里是怎么样的?”

傅书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摇了摇脑袋:“忘了。”搂住庄闻初腰背的手在他背上摸了两下,傅书祁压低着声音在他耳朵边吹气,“春梦了无痕,我不记得了。”

直到坐在饭桌前吃早餐,庄闻初还是感觉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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