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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祁伸长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凑近了低声说:“你小电影看得少?我就跟男朋友发发信息怎么你了?”

“啊!你哪里只是发发信息,上次我都看见了……”林向北一副崩溃的样子,“总之庄哥怎么会说‘我想你’这种话啦!”

傅书祁拍拍他的头,笑着说:“不是讲给你听的。”

“林小北,让你八卦,活该。”一边的化妆师向小梅笑嘻嘻道。

一直淡淡看着他们起哄的姚玉衡此时也说:“情侣之间的私事还是不要八卦了,一来要尊重别人,二来既然单身就别上赶着被伤害。”

“哦,”林向北耷拉着脑袋,乖乖坐回位置上,“我知道了。”

小插曲过去,一桌人又开始夹菜吃饭。

贝斯手刚才用纸巾擦拭咳出来的水,不小心蹭到了口红,干脆一下子把口红全抹干净了,她问傅书祁:“傅老板的男朋友明晚也来吗?”

傅书祁咽下一口菜,笑了笑:“他在首都,明晚有工作要忙,线上也要错过了。”

“这样啊,”贝斯手表现得有点惊讶,“首都离这边很远哦,一直异地吗?”

“是,不过我们也会想办法的。”傅书祁点点头说。

“刚不才讲了不要八卦嘛,”主唱跟贝斯手是情侣关系,他揽了一下女朋友的肩说,“我们大学刚毕业那几年不也异地了,现在不是好好的。”

贝斯手登时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还好意思说哦,背着我去见旧情人就算了,还背着我去贷款买房,幸好你是去跟旧情人说断绝联系,不然早跟你拜拜了。”

女生是川渝人,泼辣又可爱,估计是说到伤心事,眼睛都红了。主唱赶紧给她剥了一只虾:“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咱不提了啊。”

“以后你再背着我搞什么,就算目的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也不理你了。”她一口吃掉了烤虾,“不坦诚不能做情侣。”

主唱笑嘻嘻地说:“遵命,我的领导。”

乐队其他成员都看习惯了,剧院这边的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成熟成年人,唯独年纪最小的林向北欲哭无泪,嘀嘀咕咕:“还秀啊……”

坐在一边的远哥看着一群年轻人打打闹闹,觉得好玩又感慨,说:“小傅,看不出来你喜欢男孩子。”

傅书祁放下手里的筷子,想了想说:“这么多年就喜欢过这一个,一开始也纠结过,到了后来是男是女都变得不重要了。”

旁边的林向北又要发作,傅书祁无声地笑了一下,在他开口之前揉了揉他的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晚上照例跟庄闻初开视频,傅书祁洗了头发,拿着浴巾随意在头上擦了两下,便扔进了洗衣桶。

打开视频的时候庄闻初看见他一头乱毛湿漉漉的,刘海垂下来盖住一半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被傅书祁看见了,问他笑什么,庄闻初只是摇摇头,说,我看见你就想笑。

于是傅书祁也扬起嘴角笑笑,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

“看,”他把镜头调成后置,“今晚的月亮很亮。”

庄闻初那边的画面切换到了阳台外的夜景,上次在同一地点看见的月亮是弯钩状的,今天的像是被咬了一口。

“真好看,”庄闻初也走到阳台,往天空上看,却只见到一片又一片的乌云,“我这里没有,首都最近的天气很差。”

傅书祁说:“那就看我这个吧。”

两个人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月亮,聊了点琐事,庄闻初又说:“昙花有开过吗?”

“可能开过,也可能没有,”傅书祁把镜头调回到前置,“我没看过了。”

庄闻初这时才想起来,从阳台进了屋:“你看我买了一盆新的天堂鸟,还有一盆君子兰。”说完他也换成了后置镜头,让傅书祁看他新买的花。

三株完整的天堂鸟,花朵颜色偏橙,不如傅书祁送给他的那一束鲜艳的好看,但是配上形状宽大的墨绿叶片和瘦长的白色陶瓷花盆,顿时给整个客厅添了生命力。

君子兰也是很大一盆,放在和天堂鸟相对的位置。

“不过没有你送我的好看。”庄闻初眨眨眼。

傅书祁举着手机躺在床上,眉毛一扬笑起来,让庄闻初记得把天堂鸟放在靠阳台门的地方,否则花粉闷在屋里,怕对庄闻初有风险。

“知道,”见傅书祁躺上了床,庄闻初也觉得有些累了,进房间坐在了床头,“今天工作累不累?”

傅书祁翻了个身,脑袋枕在枕头上:“累。”

他发现庄闻初几乎每天都会问他工作累不累,一开始他还很诚实地回答“不累”,因为这么久都习惯了。但是有一天晚上真的特别疲惫,他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回了一句“很累”,庄闻初就说给他做个枕头,放决明子和薰衣草可以安神。

傅书祁从这件事里学到了,于是每次庄闻初问他累不累的问题,都会毫不犹豫地说:“累。”

“今天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吗,”这点小心思庄闻初还是能看出来的,“还累啊?”

“嗯,”傅书祁闭了闭眼,假装要装得像一点,“夏季演出多,要安排协调的事情太多了。”

这句倒不是假的,夏季是旅游旺季,一般每个月会安排十五天甚至以上的演出,排期很满,傅书祁有很多合作要交涉或推进,常常忙得脚不沾地。

“那怎么办呢?”庄闻初耐心地问。

傅书祁弯起唇角笑了一下说:“抱抱就不累了。”

“那好吧,”屏幕对面的庄闻初柔声道,“抱抱。”

“抱都抱了,”被纵容的傅书祁当然要得寸进尺,他翻个身,说,“男朋友再亲一下?”

“哦,”庄闻初哭笑不得,“那就亲你一下。”

傅书祁满足地笑起来,庄闻初说:“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漱,怕这么躺着一会儿睡着了。”

在等待的十分钟里,傅书祁一手垫在后脑勺,想起今天中午贝斯手和乐队主唱的谈话。

其实那天晚上他第一次从背后抱着庄闻初睡觉的时候,很想说一句,能不能不要走。他希望庄闻初留下来,但是这个想法刚一萌生他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如果没有在长泮遇见他,庄闻初会继续沿着他该有的人生轨迹走下去,首都是庄闻初的家,那里有他的家人和工作,不用在地理问题上多虑。

但是傅书祁也没办法追着庄闻初到首都,因为他在这里有已经成熟的事业,而且这里也是他的家,他扎根在这座海岛上,天生就向往海风和落日。

不是没有动摇过,黄呈跟他说一南一北也能追也能谈的时候,他想,没有什么问题是他不能为庄闻初解决的。那晚庄闻初低头吻了他,他觉得自己可以抛下一切去庄闻初的城市。 W?a?n?g?址?发?b?u?页?ī??????ω?é?n?2????2???????????

他们在首都相遇,或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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