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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这个慢性病人施以关心和援手。

露台上的夜风太大,庄闻初觉得脑袋被风吹得有些昏沉,便将手里的苹果核扔了,进屋子里开空调睡觉。

翌日,庄闻初一早就自然醒了,洗漱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两瓶药吃了,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

餐厅在前台的后方,是玻璃房的设计,面积不大但看起来明亮又开阔,早晨的阳光从外面折射进来,残留的睡意都被驱散了。

时针刚指过七,餐厅里的人不多,庄闻初找了一个靠玻璃的角落坐下,从这个位置能看见海边和极远处一块巨大礁石的一角,那是长泮岛著名的景点之一,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不同于提供自助早餐的大酒店,民宿因为客人数量较少,所以只提供即点即做的点餐服务,但庄闻初不是很饿,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餐牌后并不急着点。

他慢悠悠地翻着餐牌时,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从敞开的玻璃门进来了。算上庄闻初,餐厅里的客人只有三桌,原本低声谈笑的人纷纷抬头往男人进来的方向看过去,庄闻初也下意识抬头,恰好碰上了那人的视线。

心跳又快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庄闻初觉得在自己抬头之前的几秒钟里,对方正在寻找自己。

下一秒他的直觉就被证明是对的,那个男人径直朝他走来,手搭在对面藤椅的椅背上,略微弯腰,看着庄闻初:“我能坐在这里吗?”

就在刚才视线对上的一瞬,庄闻初立刻认出了这是昨晚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他眨了下眼睛,答应道:“请坐吧。”

“谢谢。”那人说着,在其他客人和一旁的服务生的目光下坐在了庄闻初对面。

尽管忽然闯入的人从长相到身材都格外引人注目,但小小的插曲不会对其他人产生什么影响。穿着宽松的短袖长裤和人字拖的庄闻初却觉得平静闲适的餐厅里似乎扬起了一缕热气,裸露的脚背被外头照进来的阳光晒得微微有点烫。

没等庄闻初嗓子里那句“你好”说出口,身后的服务生就笑嘻嘻地走过来问:“祁哥早啊,吃点什么?还有庄先生也没点餐。”

“照旧的套餐吧,”对面的男人报了自己的,又问庄闻初,“你要吃什么?”

庄闻初胡乱地看了两眼餐牌,莫名就顺嘴说:“和你一样的。”

他点点头:“那就要两份b套餐。”说完就把桌上的餐牌递了回去。

服务生接过,又问庄闻初:“庄先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刚刚的菜单庄闻初翻了两遍,印象里没什么需要他特别忌口的,便摇了摇头。但是就在服务生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祁哥”叫住了他:“庄先生那份,把牛奶换成芒果茶。”

“好的祁哥,这顿还记在老板账上。”

服务生走了以后,庄闻初再次将视线放到了面前的男人脸上,看见他线条锋利的嘴唇和眉骨上斜斜的疤痕,还有微微凹陷的眼窝,心跳仍是没有慢下来的迹象。

“好久不见,”对方伸出手跟他正式打招呼,“学长,你记得我吗?”

以为男人只是来搭讪的庄闻初愣住了,本能地握上他的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对方像是料到了他认不出自己,并无意外的神色:“我叫傅书祁,高中在九中读书,比你小一届。”

“抱歉,”庄闻初有一瞬的不知所措,“我……”他下意识要抽回手,却没有成功,对面的人用了点力握了握他的手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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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闻初的手常年温度偏低,与傅书祁的对比明显,傅书祁掌心的温度跟晒在脚背上的阳光一样。

“抱歉,”心跳终于缓慢地恢复正常,庄闻初感到歉意又诧异,“抱歉,我不太记得了,你……能讲一讲高中的事情吗?”

傅书祁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水壶给庄闻初的玻璃杯里倒香茅水,说了一些学校里的老师和发生过的事情,还有一些细节,庄闻初大致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只不过这个名字和印象里的不太一样。

庄闻初磕着杯子轻声道谢,寒暄两句之后,他随意选了一个不会显得陌生的话题:

“点餐的时候为什么要将我套餐里的牛奶换成茶?”

傅书祁放下水壶,像是思考了两秒:“我记得你有过敏性哮喘,牛奶是比较常见的过敏原。”

这个回答令庄闻初深感意外,他以为得到的答案会是让他试试当地特产茶饮之类的,没想到傅书祁知道自己患有过敏性哮喘。高中时候庄闻初没怎么发病,在班里也不会特别提及这件事,有的同学甚至到高三体考的时候才知道庄闻初一直不参加体育课是因为遗传了过敏性哮喘。

他掩不住惊讶的神色:“你知道我有哮喘?高蛋白的牛奶确实是很常见的过敏原,不过只要不喝太多我对牛奶就没有过敏反应,忌口的只有海鲜。”顿了顿,他忍不住换上有点无奈的语气,“为了预防过敏,我一直到五岁才第一次喝牛奶,一喝就喜欢上了那个味道,但是父母从来不让我多喝,上一次喝已经是……元旦的事情了。”

傅书祁看了他一会儿:“那我把牛奶换回来。”举起手要招呼服务生过来。

“不用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庄闻初笑着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眼睛弯弯的,“想喝的话晚上也可以喝来助眠,让我尝尝这里的芒果茶吧。”

于是傅书祁点头说了句“好”。

两份早餐很快就端上来了,馅料很足的鸡胸肉三明治和沙拉,再配一杯喝的,虽然简单,但是在这种阳光明媚的天气下简单的食物也会让人心情愉悦。

太厚实的三明治不好下嘴,庄闻初便像小时候那样分开一层一层吃,他一边咬着最上面的全麦面包,一边观察对面沉默地吃沙拉的傅书祁。

眉毛上细长的一条疤痕是傅书祁整张脸最有记忆点的地方,远看像刻意修出来的断眉,被长到眉毛上方的头发盖住一点点。庄闻初忽的想起高二时听见班里的女生谈论傅书祁,她们一开始还不知道名字,就用“高一那个眉毛上有道疤的帅哥新生”代替。

对了,他总算回忆起了一点,傅书祁就是“高一那个眉毛上有道疤的帅哥新生”,是篮球社的成员。

但是按照庄闻初此刻的近距离观察,他觉得嘴唇才是傅书祁的五官里最好看的,嘴角拉平,唇线锋利得恰到好处,很衬他沉默的性格和气质。庄闻初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当时昏迷之前映入眼睛的最后景象。

接住他的那个人会是傅书祁吗?不太可能啊……他根本对这个学弟没多少印象,清醒过来时看到担架旁边的人只有陈睿楹和黎小棠,再有就是帮他吸药的医生了。

况且在情况登记的单子上签的是“陈”字,除了是陈睿楹把昏迷的他带到医护点并且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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