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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祖宗。
黑熊精所说的接待室里空无一人,期间有猫妖端了两杯水来,没有等待多久,简岽宁回来了。
此时距离之前见面,正好过了两个小时。
接待室的门被推开,换了身便服的简岽宁走了进来。白林歌略显局促地站起身,维持着表面镇定,脑中飞速运转。
数个勇敢机智地抵抗强权的英雄形象出现在他眼前,手拉手绕着圈,张嘎、海娃、还有那放牛的孩子王二小。
“久等了。那件事情,白阿姨和你说了吗?” 简岽宁问。
“啊?” 这句开场白让白林歌一愣,眼前手拉手绕着圈的小英雄们顷刻烟消云散,只剩简岽宁那张脸。
还、还挺好看。
咳,那不是重点,白林歌扶额,看来白女士已经拿出鸽族族长儿媳妇的气势教育过他了。
回想白女士电话里说过的话,白林歌底气更足了些:“说了。”
他的回答很干脆,简岽宁隐蔽地紧张了一瞬:“那…… 唔,你刚回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白林歌严肃道:“房子,别的都不用,我只要房子。”
简岽宁面容缓和:“这是应该的。我原本是想,等你回来自己挑个喜欢的地段。”
缓兵之计?白林歌智商占领了高地,言语威胁道:“意思是现在没有?那我今晚就住你家里去,什么时候把房子给我什么时候走。”
“这样啊…… 也行。” 简岽宁没有多犹豫,应了下来。
“啊?这么痛快?” 这是白林歌始料未及的,他有点懵。
他已经做好这些家伙不讲道理的准备,对方这么讲道理,倒显得是他在不讲道理了。
内心小小地动摇了一番,白林歌一面觉得简岽宁挺不错的,一面反复提醒自己,这人刚刚才当着自己面拆了两座山。
简岽宁看了看腕表,再次确认白林歌不是随口一说:“我差不多下班了,你确定真的要跟我一起走?”
白林歌不太确定,目光投向了肖宫基。
肖宫基很乐观:“只要不露宿街头,有地方住,去哪儿我都行。”
白林歌加了砝码,郑重道:“我们俩都住你家里去。”
简岽宁摇摇头:“你可以住进来,他不行。”
“为什么?有我在闹钟都可以退休了,我可是一只健康的小公鸡。” 肖宫基委屈地表示不解。
简岽宁道:“我那儿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
“我可以和小白挤一张床啊。” 肖宫基亲昵地搂住白林歌的肩膀,“我们俩关系可铁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绝对不可以!” 简岽宁语气突然激烈严厉起来,发觉白林歌望来的诧异目光,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放缓语气,“或者,你上顶楼去,那里有地方,应该可以凑合一晚。”
肖宫基连忙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兴奋地放开白林歌拎上行李,跟在简岽宁身后。
白林歌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只能皱着眉带着困惑跟上。
简岽宁的住处在一个环境优美的小区里,白林歌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完全吸引了注意力。他记忆中十里八乡都是 “艰苦朴素” 的村落山林,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个小区?
“这里落成不到一年,住户还不多,可能有点冷清,以后会好的。” 简岽宁主动说道。
白林歌只知道点头,探寻着目光所及的每一寸区域,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小区完全建在了他的喜好上。
搭乘电梯上了七楼,简岽宁和白林歌走出电梯门,肖宫基还有一段路程,他得独自前行去往顶楼。
“到了。” 简岽宁将门打开,先一步走了进去。
进入简岽宁家没两分钟,白林歌就接到了肖宫基的电话:“歪?我已经在顶楼了,顶楼什么都没有啊。”
白林歌瞟了眼简岽宁,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小基说顶楼什么都没有。”
简岽宁对手机说道:“你再找找。”
“我找了,找了三遍。”
“你上东南角那边看看。”
肖宫基撇撇嘴,望了望四周,抬手比划两下找到方向,抬脚向东南角走去。
走出十来米,他停下脚步,缓缓放下手机,看着眼前的鸡笼,陷入了沉思。
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白林歌脸颊微红:“那个,厕所在哪儿?”
简岽宁指向屋内其中一扇门,白林歌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冲进了厕所。
拉下拉链正要放水,白林歌又接到一个电话,是白女士打来的。
“儿子,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终于清静了,白女士的声音此时清晰无比,“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我们家早就搬家,不住原来那座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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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说什么?” 白林歌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刚才打麻将太投入,忘了告诉你新住址,一会儿我发给你。顺便,那两座山你爷爷已经交给自然资源规划局了。还有……”
电话里还在说什么,但白林歌已经完全听不清了。他的脑中如同雷声轰鸣,由内至外震荡着他的灵魂与躯壳,久久不能停歇。
厕所门被敲响,简岽宁的身影映在门上的磨砂窗口,询问道:“怎么了?”
白林歌没有做出回应,脑中的混沌的雷声开始具象化,并出现了画面。
那真的不是强拆,他竟然理直气壮地找简岽宁要房子。
他还强行跟到简岽宁家里来——更过分的是,他还带着肖宫基一起。
简岽宁现在就在门外,还有比这更尴尬的时刻吗?
真的,要不是长了翅膀会飞,白林歌现在就想从厕所窗口跳下去,连夜逃离这个世界,结束自己丢鸽的一生。
4 第 4 章 我的老婆是仙女
“白…… 林歌?”
门内迟迟没有回应,也没有听到冲水的声音。
简岽宁轻轻拧动门把手,卫生间的门应声而开,门轴摩擦的声音纤细悠长。
一览无遗的空间内空空如也,窗子开了一半,微风自空隙处吹拂进来,裹着淡淡的薄荷味洗手液的味道。
简岽宁走上前,将窗子撑开了些,望着窗外清朗无云的上空,嘴角漫上浅浅的笑意,重新合上了窗子。
白林歌在楼顶找到了肖宫基,看到他的那一刻,几乎要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积了些灰尘的铁笼粘着零碎的鸡毛,肖宫基正拿纸巾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