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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饮尽茶杯里的东西,咋了咋舌,看样子颇为满意。

余缪本就是一个随意的人,之前还想着让她压下归元宗的弟子,给自己长长脸,但是她既然已经是归元宗的弟子了,这点子想法也就消散了。

数万年来,他的执念就是收一个气运比无郁要好的弟子。如今,也算是完成了。

随着他满足的谓叹,身影慢慢的变淡。

“前……”祁皎的话才刚落,想起自己已经摆他为师,连忙改口,“师父,你这是……”

余缪满足的饮了茶杯里的最后一袭酒,眉眼洒脱,“我本来也早就死了,如今不过一抹神识,阖该归于天地之间了。

往后,这洞府就留给你了,砸也是,扔也是,都随你。

你是我的徒弟,我不讲究什么舍己为人、与人为善的那一套,所以我不强求你,人生在世,就得活得旷达嘛。只有一样,不许以蝇营狗苟的手段为祸苍生,老夫最厌恶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祁皎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

余缪满足的准备消散于天地间,只是到了最后一刻,他头脑清明,忍不住想到,祁皎是无郁不知道多少辈弟子了,自己收她当徒弟,岂不是平白低了无郁许多辈分……

不过,这一切执念,终究还是随着余缪的消散而不复存在。

等他彻底归于天地,祁皎看到桌上凭空多出了一个古朴浓重的铜牌,想来,这就是余缪留下来,用以操控洞府的令牌。

祁皎想了想,犹豫许久,才用法术小心的在指尖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鲜血滴落在令牌之上,又被渐渐吸收。随着一阵亮光闪过,原本变成无主之物的令牌,就成了祁皎滴血认主的法宝。

这东西果不愧是用来操纵整个洞府的令牌,祁皎将令牌认主之后,整个洞府仿佛都在她的心念之间,她可以随意操纵里面的一切事物。

余缪说的其实还是客气了,说起洞府,其实反而更像那些穿越女主的空间,但是和她们的不同,余缪前辈的洞府并没有将时间调整的能力,用广袤的戒子空间来形容或许更加妥当。

只是,这洞府经过了数万年,就算是一株平平的灵药,长上数万年,都足以成为珍宝,更何况这里头的很多灵草,在漫漫长河中有的渐渐灭绝了踪迹,都成了典籍中才能寻到的东西。论起珍贵程度,不亚于那些灵器丹药。

托令牌的福,祁皎很轻易就发现了在第四扇门试炼的归元宗弟子。当初,宋如青的推演并没有错,第四扇为生门,第三扇为死门,但是余缪喜欢剑走偏锋,直接将最大的机缘藏在了死门的方位上。

尽管如此,第四扇门依旧是安全的,归元宗的一众弟子闯了几场不痛不痒的试炼,那扇门的背后确实也摆放了一些宝物,但是和整座洞府里的东西相比,就显得极为普通。

祁皎无意打搅其他弟子的机缘,知道他们不会遇上危险,干脆放任。能遇上什么珍贵的宝物,全凭本事。

然而令祁皎惊讶的是那群嚣张的荀家子弟,他们非但没有和归元宗的弟子们一起,还走进了最凶险的一扇门。

闯过了妖兽围攻,此刻正在极烈的焰火山旁行走,又因为试炼的规则,修为被禁锢,只能老老实实的向前走,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好不狼狈。

祁皎却觉得犹不解气,若不是她运气好,碰上任性难测的余缪,恰好死门背后才是最大生机,只怕现在凶险难当的就是她了,甚至要独自一人面对危险,指不定就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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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祁皎又将荀家子弟之后要经过的试炼改了改。既然已经这么热了,就应该试试清爽的,祁皎直接将他们之后的试炼改成了,要在修为禁锢的情况下,走出偌大的寒川冰山。苦热苦寒的磋磨,最是考验心志,说是伤筋动骨也不至于,但是折腾人倒是一等一。更何况,就算他们通过层层试炼,也不会有半点宝物。

祁皎虽然不至于要杀了他们泄愤,毕竟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弱肉强食的世界观,但是为自己出出气还是要的。

祁皎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可劲的捉弄人,却不知道荀行止已经到了珈蓝秘境之外。

他负手而立,眉眼清冷,风吹动他的道袍,愈发显得飘渺若仙,身姿玉立。

旁人见到荀行止皆忍不住多看两眼,甚至那些护送宗门、家族子弟的高阶修士都上前寒暄。然而荀行止仍旧是那副淡淡的口吻,宠辱不惊。并无失礼之处,却又充满了距离感,淡漠而难以接近。

他无心理会这些,而是将目光投向珈蓝秘境的入口,静静等待。

第38章 三十八只皎皎

十日之期, 祁皎早早在余缪洞府的入口处等着其他人。她直接坐在那棵红色枯树旁的石碑上,脚一晃一晃的,有时还用手逗弄飞过她身旁的蝴蝶, 等的无聊。

说是等, 其实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 她都一清二楚。就连祁典, 哪怕她不能够观测, 但是也有原著剧情在。反正, 这十天对于归元宗弟子来说,一关又一关的也算收获颇丰。

而荀家子弟, 徒添狼狈, 白费功夫罢了。

祁皎最先看到的是祁典。

虽然祁典始终用着掩盖修为的法器,但是身上的气势无法收敛, 锋芒毕露,似利剑一样灼人。祁皎能感受到,自家的龙傲天哥哥周身气息较之前更凝实。她忍不住感叹,恐怕这趟试炼之行, 他的修为又增长了不少。

同样是数一数二的灵根,祁皎这次也是修为颇丰, 但是她完全忘记修炼了这回事了……

不由谴责了自己两句, 然后她就开始怀念荀行止, 离了她师兄, 自己连修炼都不积极了。

唉,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祁皎觉得自己想师兄了,当然,和师兄储物袋里的那些好吃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才不是馋了,这分明是对师兄纯粹的思念,祁皎理直气壮的想。

所以,祁典一出来,就看到自家妹妹鼓着腮子,像只河豚似的,玉白的小脸苦大仇深。

他松了口气,这几天,他一边闯着那些危险重重的关卡,一边担忧祁皎,生怕她出了什么事。而住在他识海中的白胡子老爷爷却一个劲觉得他多虑了,就差指天发誓,按祁皎的气运,就算整个珈蓝秘境突然塌了,祁皎待的那块也一定会恰好被忽略,安全无恙。

祁典早就习惯白胡子老爷爷一本正经胡诌忽悠人的样子,丝毫不当回事,只以为是为了安自己的心。哪知道他这次可真的是肺腑之言。祁典担忧之下,又怨自己的修为不够,如果他能再强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护住皎皎。

有这一层思虑在,祁典修炼的决心几乎再上了一重高峰。而白胡子老爷爷看到祁典心志坚定,也不再说什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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