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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本要走上前去,却被薛放离拉住,江倦回头看看他,摇头道:“没事的,只是问问她。”

他拿出莺牌,“这是你的东西吗?”

薛扶莺抬起头,只一眼,她整个人就呆住了。

“斐月!斐月——!”

果然。

是苏斐月的旧物。

江倦捏着莺牌,心中还挺不好受的。

此时此刻,薛扶莺面上的坚毅终于被打破,她怔怔地看着这枚莺牌,眼泪和着血一起从脸上淌下来,薛扶莺再没有丝毫天家之女的威严,她乞求道:“给我,把这枚莺牌给我,求求你。”

那一年,苏斐月受人所托,前去查案,当地有一种东西,名为“蚌佛”。

在牌子上雕出佛像,再放入蚌壳之中,多年以后,佛像覆上珠光,如同蚌珠。

出发前,苏斐月亲手在牌子上刻下了一只莺,拿与薛扶莺看,他笑嘻嘻地说:“扶莺,十年之后,待这牌子养出珠光,也不知你我是什么模样。”

薛扶莺只瞪他道:“你这哪里是莺,分明是一只小雀儿!”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过去了,薛扶莺早已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江倦拿出这枚莺牌。

“给我,把它给我……”

江倦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薛扶莺要,就打算给她,只是朝她伸出手时,薛扶莺的反应太大,押住她的人怕她伤到江倦,猛地把薛扶莺往下一按,“砰”的一声,她没接住莺牌,莺牌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磕碎了。

薛扶莺呼吸一窒。

“斐月……”

薛扶莺呆呆地看着碎掉的莺牌,她想去拿,可她双手都被桎梏,薛扶莺只能看着莺牌,自始至终都无法触碰。

许久,薛扶莺泪眼朦胧地说:“我只是想为他创造一个桃花源,到头来,还是没有为他完成。”

江倦说:“可你这不是桃花源,只是在发泄仇恨。”

薛扶莺一怔。

江倦自己不太敢看,就指给薛扶莺看,“外面死了好多人。你想为驸马创造一个桃花源,可也是你,害死了这么多人。”

“驸马说他要荡涤世间一切不平,你却滥杀无辜,创造不平,长公主,他不会喜欢这样的桃花源,这是鲜血和仇恨创造出来的桃花源,不是他想要的和平、安宁的桃花源。”

江倦轻声说:“你做了……他最讨厌的事情。”

她做了斐月最讨厌的事情吗?

斐月不想要这样的桃花源吗?

薛扶莺茫然地盯着莺牌,又想起了一件往事。

秋日里,桂香飘了很远,薛扶莺坐在轿子里,苏斐月跟在轿子外,陪着她走了一路。

薛扶莺说:“斐月,你一月俸禄才多少,怎么今日又去给南城的阿婆送米粮了?”

苏斐月说:“我儿孙不管她,近日又摔断了腿,不能出摊,我若不送,她要怎么过活?”

薛扶莺不太在意地说:“又不是你的阿婆,关你什么事呢?”

苏斐月笑了一下,“我看见她了,就关我的事了。”

她的斐月,有一颗仁慈的心。

他想帮很多人,他只帮一个人。

——每一个他看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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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扶莺又低泣起来,悲恸到极致,却是再流不出一滴眼泪。

江倦叹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最终筹划这件事情的人,应该是薛扶莺才对,而苏斐月——不对,连齐修然,也是听她命令行事。

苏斐月是齐修然。

难怪。

说得出要去浊扬清,荡涤世间一切不平的人,又怎么会杀害无辜呢?

江倦想得出神。

只不过——

外祖父知道吗?

苏斐月不是苏斐月。

等一下。

上回苏斐月来王府想见他外祖父,外祖父好像根本就没见他?

他还说什么。

——“好好休息,改日你恢复了,外祖父再带你去。你既然喜欢驸马,他……你也应当会喜欢。”

这个“苏斐月”,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有喊过一声老师,一直是称呼白雪朝为先生,甚至江倦与他第一次见面,他也说的是。

——“你外祖父救过我。”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蹙什么眉?”

见江倦久久看着齐修然,薛放离扣住他的下颌,迫使江倦望向自己。

“就觉得……”

江倦也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心情很复杂就是了。

他好奇地问:“王爷,你是不是猜到他的身份了啊,不然怎么在用安平侯威胁他。”

薛放离只是说:“只有一点猜想。”

江倦看看他,感慨道:“王爷,你好聪明啊。”

薛放离神色淡漠,“尚可吧。”

江倦夸完他,就扭头跟顾浦望打招呼了,并没有注意到语气平平说尚可的男人,颜色鲜红的唇微微扬起,对他的夸赞颇为受用。

不过没多久,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恶劣与小气,薛放离伸手一捞,就把江倦重新捞回了怀里,“忘了本王才与你说过的话?”

江倦:“啊?你说了好多话,具体是哪一句?”

薛放离:“……”

他伸手捏住江倦脸上的软肉,似笑非笑道:“把你挂在身上,寸步不离。”

第102章 、想做咸鱼第102天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一下作话!】把宫变的剧情全塞进了99-101章,因为发现了一个bug所以又重写了一遍。

这段剧情反复修改造成了不好的阅读体验真的很抱歉,后面就开始彻底回归感情线收尾了。

然后就是我修文真的真的真的只是因为我自己想修我觉得可以写得更好。起码在我看来第二版比第一版合适,第三版比第二版合适,非要说取悦是我在取悦我自己。

至此,?事情尘埃落定。

薛扶莺几人被押走,其余的细枝末节,都交由大理寺进行审问,但江倦他们还是离不得半步。

弘兴帝要不行了。

薛扶莺有一刀,?捅中了他的要害,?弘兴帝在震惊之余,?也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再说不清楚一个完整的字眼。

短短一炷香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纵然是病糊涂了的弘兴帝,心中也有百般滋味。

齐修然竟然还活着。

扶莺恨到手刃他。

弘兴帝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一下,眼中浑浊一片,似有泪光闪动,不知是疼痛所致,?还是心中过于悲痛。

太医们来得匆忙,可诊过脉以后,无一不是跪倒在地,把头摇了又摇。

汪总管见状,当即就鼻酸了,?“陛下……”

弘兴帝挪动眼珠子,?汪总管看见,?随之望过去,?他看的是站在一旁的薛放离,陪伴弘兴帝多年,汪总管自然明白弘兴帝的意思,他连忙擦干净眼泪,?“殿下,陛下有话要与你说。”

薛放离缓步走来,弘兴帝再一次发出了“嗬、嗬、嗬”的声音,薛放离微笑道:“父皇,你说的话,儿臣听不懂。”

其实弘兴帝说来说去,无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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