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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如此了。
——这少年如此跋扈,他的出去,大抵是不许人家再在酒楼说书,夺了人家的生计。
说书人也是如此做想,闻言一惊,他还没说什么,楼上有人缓缓地开了口:“这位公子,先生只是说说书,讲讲故事,他又何错之有?他说书,你不爱听,你走便是,怎么还不许他说了?”
安平侯斥责道:“天子脚下,竟有人行事如此蛮横跋扈,浑然不讲理!”
在座多的是达官显贵,见安平侯站起来,他们纷纷望过去,给了一个赞叹的眼神,安平侯照单全收,神色不变,颇为沉稳地看向被屏风遮挡的雅间。——他向来知道如何收买人心。
江倦:“……”
安平侯?
他听出来了安平侯的声音,可是安平侯又好像没有认出他。
这也太巧了吧?
江倦有点绝望,不过再怎么绝望,他瞄了一眼薛放离,还是担忧占了上风,江倦幽幽地说:“我讲不讲理,关你什么事?”
安平侯眉头一皱,“你——!”
“你可知陛下平生最恨有人仗着出身为非作歹?”安平侯道,“你既然出入这间酒楼,说明出身非富即贵,并非不识礼教之人,你学的仁义道德都吃进了狗肚子里吗?”
江倦很坦然地说:“我在乡下长大,没有上过学。”
竟会有人自己不学无术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安平侯听完,心中更是厌恶,“你——”
“我也没有学过仁义道德,”江倦补充道,“我就是蛮横跋扈,你再多说一句话,你也给我出去。”
隔着几扇屏风,又在酒楼之中,杂音颇重,少年的声音听不真切,但他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安平侯却又觉得有点熟悉,不过安平侯并没有深究。
这少年,没有上过学还不以为耻,想必也并非来自什么高门大户,安平侯冷笑一声,自报家门:“你好大的胆子,我乃安平侯,该出去的,想必是你才对!”
“来人——把他给本侯轰出去!”
江倦:“???”
他看不懂,也不理解,安平侯居然还想反手把他给轰出去,怎么看都是他比安平侯更高贵吧!?
江倦正要说什么,薛放离低笑好几声,终于不再置身事外,他命人把屏风挪开,也缓缓地开了口。
“侯爷当真是威风。”
薛放离懒洋洋地说:“侯爷可知道,在王府上,本王的王妃就算让本王出去,本王也得老实出去。”
“你倒是胆子大,非但不出去,竟连他也想轰出去。”
话音落下,屏风被完全挪开,薛放离撩起眼皮,冷冷地扫过来,随即满座俱惊。
竟是离王!?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卷撂狠话:你给我出去!
王爷DNA乱动,并下意识想出去(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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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想做咸鱼第67天*修文
这位活阎王,?怎么会在这儿?
这一刻,酒楼之中的来客,全然寒毛直竖。
离王性情有多阴鸷、行事有多暴戾、手段有多狠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来客都吓到了,?更别提说书人,他眼前一黑,只想捶胸顿足。
离王在此,那么与他同行之人,?也就是方才不许他再讲这个故事的少年,?想必就是近日在京城大出风头的离王妃。
——据说生得极美,?连丹青圣手杨柳生见了他都惊为天人,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还深受离王的宠爱。
早知道他就老老实实地闭嘴。
早知道他就马不停蹄地滚出去。
说书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性命垂危,?几乎抖成糠筛。
安平侯倒不像他这般,吓得面色灰白,?只是屏风被挪开,?看清里面的人之后,?也是瞳孔一缩。
离王与……江倦。
自从上回在妓子身上看见他们订婚的信物,?安平侯对江倦,心情便极度复杂。
他恨江倦。恨江倦不给自己丝毫颜面,把玉佩赏给妓子,?让他受辱,也恨江倦任由自己误会,看着他像个傻子似的一再表明会补偿却也不解释。
他也怨江倦。嫁入离王府之前,?江倦日日向自己诉衷情、表情谊,嫁入离王府之后,往昔的情愫江倦收得一干二净,?专注的目光只给了离王一人。
思绪渐渐飘远,安平侯注视着江倦的眼神也变得怨恨交加,直到他听见薛放离又开了口。
“侯爷,看什么这么入神呢。”
他下意识望去,男人一身深色的长袍,生得倒是唇红齿白,可笑起来却只让人觉得一片森然,唇色红得好似饮过血一般。
“……没什么。”
安平侯心中一惊,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见过王爷与王妃。”
“此时倒是知道客气了,”薛放离笑吟吟地问他,“侯爷,可还要让本王的王妃出去?”
停顿片刻,他眉眼凉薄道:“亦或许是本王与王妃都出去,为你腾个地方,你看如何?”
安平侯艰难道:“我并不知晓是王爷与王妃。”
“不知晓,好一个不知晓。”
薛放离笑了笑,神色微嘲,“侯爷真是好大的官威,本王都自愧不如。”
见他执意要追究此事,安平侯暗暗地咬了下牙,他双手高抬,又弯下腰来,行了一个揖礼,主动赔罪道:“王妃,方才之事,多有冒犯,望您海涵。”
“不论如何,您贵为王妃,我都不应与您如此说话。”
安平侯好似在赔罪,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踩江倦。
他的“不论如何”,既指的是江倦之前的跋扈行为,也指的是自己并不知晓屏风后为何人,意思也很明显。
他赔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