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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不知所措般的:“谈教授……”
谈隽池在她面前站定。
高朗落在后面没几步,看到温兮语的第一眼,那晚的情景又涌上心头。
高朗自问,他跟在谈总身边多年,也算是见过许多人。但喝醉酒后这么活泼的,温小姐属头一个。
先是抓着老板不撒手,害自己善后时跟她的同学们好一通解释。后来如愿跟着他们上车,又一刻也不安分,在座位上动来动去。
为了把温小姐送回学校,已近半夜他们还得横跨大半个北京……
害,也是个小祖宗。
高朗还没在心里感叹完,就看见小祖宗小心翼翼地将手里大包小包递了出去,仰着脑袋:“教授,这是给您买的早餐,希望您能够喜欢。”
谈隽池站在原地没动,亦没有开口,只是不露声色地低眸睇着她。
温兮语不清楚他到底愿不愿意接受,心里开始忐忑的时候,谈隽池拿出手机,举起,对着她拍了张照。
温兮语:“???”
“教授您这是……”
男人端详照片两秒,淡声道:“扫码付款。”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13.大佬
扫、码、付、款。
温兮语尴尬到差点原地裂开了,面上虽然维持着表情,但内心几欲抓狂,吼出一串“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平复了几秒钟的心情,才顶着发麻的头皮,故作镇定地把东西往谈隽池面前送了送:“谈教授,您就尝尝吧,很好吃的。”
小姑娘神情很是乖巧,声音软糯,小鹿般的眸乌黑分明,灵动中又裹挟着不易察觉的胆怯和试探。
谈隽池勾了下嘴角,笑了。
温兮语一怔——男人面色一贯是波澜不惊,轮廓深邃迷人,但如今这样倏地一下笑起来,又好看得不得了。
他接过她手上的袋子,嗓音低缓:“谢谢梁同学。”
心跳不知为何好像有点失速,温兮语维持着仰头的姿势,无意识地眨了眨眼:“……不客气。”
临近上课时间,教室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温兮语回到第一排,找着自己的座位坐下。梁榛从外面进来,刚在她旁边坐下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了?你给谈教授送早餐,他什么反应?”
温兮语侧过脸,看着她道:“他接了,但……”
梁榛:“但什么?”
温兮语想了想,抿着唇摇摇头:“没什么。”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捏着衣角,思绪充盈——刚刚那瞬间,突然很想告诉他,她叫温兮语,不是梁榛。
想听他唤自己的名字。
上课铃在这时阵阵作响,温兮语摒弃心中杂念,翻开课本认真看起来。
PPT上播放的是私募从开始立项到最后报投委会的一系列复杂流程,以及不同基金之间的决策机制对比。谈隽池每次以高鼎参投项目为例讲课的时候,温兮语都会对他的过往经历多添一份好奇与感叹。
他真的见识过太多,阅历非常人所能及,言谈举止之间便让人感到学识渊博,气度不凡。
温兮语正出神想着,不自觉与谈隽池眼神对视,她眼睫微颤,复而又低下了头,假模假样地做起了笔记。
三节小课很快过去,快要到饭点时,梁榛凑过来,边收拾东西边问:“宝,中午去哪里吃?”
清华什么都好,就是食堂太多,每天都要幸福纠结去哪里吃的问题。
温兮语还没斟酌出个所以然,面前就来了个人:“梁榛同学!”
是高朗,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布袋,里面似乎隐约冒出阵阵香味。
她眨了眨眼:“高朗哥,这是……”
高朗冲温兮语憨然一笑:“这是谈总吩咐我去买给你和你朋友的午餐。”
一旁的梁榛惊讶地“啊”了声,温兮语低眼一看——鼎泰丰的香菇肥牛和咖喱鸡肉,色香味俱全,她们两个一人一份。
心中仿佛有根弦被轻拨了下,温兮语摩挲着指尖,一时之间无言。
高朗看出了她的犹疑,爽朗道:“不必客气,礼尚往来嘛,怎么能总让你一个小姑娘请客。”
两人从舜德楼下来的时候,熟悉的奔驰轿车还未离去。
谈隽池落座后排,侧脸冷峻专注,似乎正在阅读文件。他鼻梁高挺,眼睫低垂,两三分清冷眸光洒于纸上,和光下整个人显得落拓又出尘。
温兮语手上提着两份饭,脚步一顿,立在原地。
车子缓缓起步的时候,男人似有所感,抬头朝门口望了一下。
像是一幅慢放的画面,他深长眸光掠过她,明明表情没什么变化,却莫名让人感觉柔和些许,仿佛漆黑夜空里漫出了星。
春风融雪似的,惊鸿一瞥。
-
晌午时分。
温兮语枕在雪白的衾被上,睁着眼看向天花板。
牛肉饭很好吃,肉质鲜美滑嫩,米饭颗粒饱满,令人回味无穷。
不过是一件小事,她没想到谈隽池能做得如此妥贴。
温兮语给他送了两顿早餐,他便叫助理回请她们一顿午饭,而不是单纯将钱算清楚。既还了人情,又拉近了师生间的距离。
她抿着唇笑了两声,而后又拉起被子,蒙着头把脸遮住。
窗外阳光正好,树影浮动,不知名的鸟儿婉转啼鸣,温兮语翻了个身,又开始轻笑。
梁榛在对床桌前转了个身,一脸问号看向她:“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害怕。”
温兮语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忽然坐起来,撑着上铺的栏杆向下倾,一双桃花眼慢慢地,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我觉得……”
梁榛:“嗯?”
“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谈隽池。”温兮语说。
“……”
梁榛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涩然道:“你说什么?”
温兮语并不是对感情迟钝的类型,相反,她的认知非常敏锐。
感情铺垫许久,心动却只是一瞬间的事。今天几次三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明显到想让她忽略都难。
其实这件事早已有迹可循,温兮语并不感到惊讶。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她就知道,会被他吸引是理所当然的事。总是忍不住想要注视着他,以至于忘记了两人殊异的身份,不知不觉越过了防线。
想靠近他,想了解他,更想融入他的生活。
梁榛的声音蓦地又在下面响起来:“温兮语,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温兮语冲她眨了眨眼:“一言以蔽之,就是,想把他这样那样的那种喜欢。”
梁榛噎了一下,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虽然谈教授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能算是你的老师,但你也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