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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玩,但对表演很感兴趣。所以玩归玩,闹归闹,动真格的时候比谁都认真,怪不得之前为了拍戏还特地去学了一段时间的武术。
三人年龄差距不大,桑白和秦逸阳同龄,乔依依长他们一岁,几个人凑在一起很有话题聊。
桑白自从那天乔依依救了她,就完全改变了态度,甚至还在某天夜里一起溜到外面吹风的时候为自己嫉妒过乔依依而感到惭愧。
乔依依当时想,也就她家里人把她保护得太好,在娱乐圈这样的大染缸中还保留一份纯粹的心,喜欢和不满会当面说出来,不藏着掖着。
这其实很难得,也很难做到。
秦逸阳见乔依依这样散热,也开始效仿,并试图拉桑白下水。
桑白思想在做斗争,毕竟真的太热了。但抗争许久,她最后还是决定坚守自己的底线:“我才不要和你们为伍,被人看到多不好。”
“谁看我们啊。”乔依依不以为意的语气,四下望去,想告诉桑白,没有人看他们,也没必要这样压抑自己,却猝不及防对上贺尧的视线。
空气中,视线似乎被烫了一下。
乔依依慌忙收回眼神。
“怎么了?”桑白狐疑地问。
乔依依轻咳一声,说:“没事。”
却拿眼角余光去偷觑贺尧的方向,发现他和谢振相谈甚欢。
奇怪,她刚才为什么会以为贺尧在看自己?
乔依依觉得大概是今天拍戏时被谢导的一番初恋理论给洗脑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她强压下内心跳动的情绪,将秦逸阳给她的水往嘴里猛灌几大口。
休息结束。
谢振招呼大家继续。
乔依依在心里哀号,能不能跳过这段戏。
谢振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样,把她提溜到跟前来,指着贺尧对她说:“你不是不知道这段戏怎么拍吗?给你找了个指导,贺尧的感情戏一向很厉害,让他跟你讲讲,你说不定就有感觉了。”
乔依依:“???”
她看着平静注视着自己的贺尧,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刚才那个对视。
不对,没有对视,那是错觉!
乔依依努力晃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然后就听到贺尧开口了。
他声音低低的,很是好听,像山涧流过的一汪清泉:“谢导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这场戏其实不难,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大脑里的一切都抛开,什么都不要想。”
乔依依:“……”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
“然后把自己代入棠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的跟前,距离自己很近,凝视着自己的眼睛,“现在,你是棠鸢,我是萧衍,此刻是我们初见的时候……”
对于贺尧的了解,乔依依多是从旁人嘴里听说,或是从网络上获取。
百科上说,他是17岁那年凭借一部著名导演的电影选角入圈,此后十年,凭借天赋般的演技纵横娱乐圈,拿奖拿到手软,并屡次当选最受欢迎的男艺人。
宝妹说,贺尧老师有点高冷,平常不怎么搭理人。她尊敬他,也有点怕他,一看到他说话就容易结巴。
娱乐八卦上说,贺尧的接触障碍症其实就是厌女症,他有可能借此掩饰他喜欢男人的性取向。
超话里说,贺尧是她们的光,是她们的向往。因为他的眼睛会说话,专注看着人的时候总是饱含深情,让人想要溺死在那片深海中。
现在,乔依依就被这片如坠星辰的深海凝望着。
她忽然想起那天搬家的时候,在小区碰见贺尧。
下摇的车窗露出他大半张脸,眉目微敛,浅浅的几缕阳光漏进车窗,将他的面部轮廓描绘得很好看,像镀了一层毛茸茸的光。
那天的声音不像今天这般清越,带了丝喑哑,应该是跟工作太忙有关。
“我把你从追杀你的人手中救出,你此刻狼狈不堪,又饥寒交迫,看到我对你伸出手,连日来压抑隐忍的情绪在此刻决堤,下意识把我当成救赎你的光,就是在这个时候,你喜欢上了我。”
不愧是天赋型影帝,对角色的理解和把控非常精准。
只扫了几眼剧本,就将棠鸢这个人物分析了透彻。
乔依依被贺尧带着入戏,仰头看着他。
有一说一,近距离看,贺尧是真的帅。
比自己高了大半截身高的躯体看上去极其优越,往日清冷的脸这会儿换上了温柔的表情,如春日的暖阳。仔细看,唇上还有一颗浅浅的小痣,随着唇畔的笑容漾开,那颗小痣也像落在池中的一颗星子,摇曳到人心窝里。
难怪都说贺尧一入戏就像变了个人,跟他本人大相径庭。
乔依依不自觉被带动了情绪,跟着入戏,与此同时,思绪也有些放飞。
所以他那天为什么会突然答应自己要来家里吃饭?他就不怕被人拍到传绯闻吗?
“你有在听吗?”
贺尧见眼前的女生仰头看着自己,眼睛清亮,却又像是蒙了层雾气,看不太清,就知道她走神了。
乔依依:“啊?在听在听。”
贺尧淡却笑意:“那你说一下我刚才说了什么?”
乔依依大脑还没回路,只抓住了他话尾的几个字:“你说喜欢!你喜欢吃小龙虾,麻辣口味的。还喜欢骑行和钓鱼——”
周围传来了哧哧的笑声。
谢振前一秒还在为乔依依终于被贺尧代入状态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被她气笑了。
秦逸阳在一旁起哄道:“依依姐,你怎么对贺尧哥的喜好这么了解啊?”
桑白也是一脸八卦的表情。
乔依依被大家的笑声拉回思绪。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糟糕,刚才近距离看贺尧看得太久,不小心被他蛊惑。母胎单身了这么久,她居然会对着贺尧的脸犯起了花痴。
大意,真是太大意了!
乔依依慌忙为自己辩解,觉得耳根隐隐发烫:“我说的是我喜欢吃麻辣小龙虾,一会儿拍完戏要点份麻辣小龙虾!”
她的辩解听上去似乎有些苍白无力,大家都是一副“哦我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