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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仍旧是在Tigerpalast举行,这个法兰克福最顶级的歌舞及其他表演场所,平时的票价一般会在60欧左右。但是,因为今晚前来表演的是百老汇的顶级团队,只表演三场,令票价急剧飙升。

放在平时的话,景玉一定会因为票价而犹豫。

不过,有慷慨到不会计较价格的克劳斯先生帮助,景玉很乐意去享受一下这场音乐剧。

克劳斯先生就坐在她旁边,自从开场后,景玉再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她很专注地看完整场《窈窕淑女》。

在原版的《卖花女》的结局中,伊莉莎选择离开了教授,决定嫁给另一个追求她、爱她的人,开了家花店,完成自己当花店店员的梦想。

「伽拉忒亚并非真爱皮格马利翁。」

这是萧伯纳亲自写下的内容。

但克劳斯请她看的《窈窕淑女》和萧伯纳版本的《卖花女》不同,被教授改造成优雅淑女的伦敦卖花女伊莉莎,并没有离开普金斯教授,而是选择留在教授身边,继续陪伴他。

一个童话般的浪漫结局。

歌剧结束后,克劳斯的司机送两人回去,但准备上车前,景玉改主意了。

她想要吹一吹风,她喝的苹果酒酒劲儿慢慢地上来了,这让她头又有些不太舒服。

克劳斯选择陪她散步。

法兰克福并不如中国安全,尤其是火车总站的东北地区,那边的Elibestrasse和Taunusstrasse两条街道是法兰克福最主要的红灯区,很多性交易和非法毒品交易在那边举行,以及许多瘾君子。

尽管周围有警察巡逻,甚至有四家安全巡逻人员值勤,但在夜晚,单身的女性最好还是远离那边。

这些东西,克劳斯早就告诉景玉了。

景玉做的很好,她基本上不会靠近那些有风险的区域,她很惜命。

一般来说,晚上八点后,她就不会独自出门。

任何国家的治安都不能和祖国相比较,在这晚上,景玉裹紧外套,她有点想念故乡。

道路旁的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一个土耳其人抱着吉他,轻声弹唱着一首歌曲。

红叶落在地面上,浸泡着一汪不小心积落的雨水,雨水映衬着橙黄色近金的柔和灯光,景玉看到地上的影子,她和克劳斯,两个人的身影好像要接近在一起,又若无其事地分开,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

景玉盯着影子看的时候,克劳斯往她方向走了一步,他的影子高大,将她的半个影子都遮蔽进去。

只看影子的话,好像她依偎在了克劳斯先生的怀抱之中。

道路旁,有个人在哼唱着方才音乐剧《窈窕淑女》中的插曲:“……warm and t

第65章 六十五颗

“300欧?不要,”精打细算的景玉下意识地拒绝他,“太贵了,以前睡一晚才这个价格!”

对方涨价实在太猛了。

黑暗中听见克劳斯一声笑,他并没有勉强。

景玉缩回手,她感觉到手里面的相册被人拿走。

被克劳斯这一打岔,景玉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小钱钱上面。

黑暗中,她听见克劳斯的衬衫发出细微的声响,那是随着他做动作而起的声音。

这令景玉心脏不由得怦怦跳两下,也完全忘掉了刚才相册里的那个浅金色头发、鼻青脸肿地穿印着汉字衣服的白人男孩。

现在的景玉还没有办法适应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克劳斯先生却能精准无误地拿走她手中的东西。

浅色瞳的夜视能力比深色瞳要好很多。

就像现在,就像四年前。

黑暗之中,景玉没办法看到克劳斯,但对方能看清楚她。

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这一点,哪怕过去四年时间,也没有改变。

“需要我帮助吗?”

他问,声音和四年前、在地下室中问她时一样。

不清楚是不是景玉的错觉,克劳斯先生的语气有了微妙的变化,没有当时那种高高在上、怜悯的审视感。

这次对方的确真的想帮助她。

景玉说:“是的,谢谢你。”

克劳斯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的手掌很热,景玉触碰到他掌心的茧,还有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食指左右两侧,这些部位是他用枪留下来的。

不知道克劳斯先生有没有参加新的狩猎季。

景玉心不在焉地想着,她的指尖试探着碰了碰克劳斯先生掌心的茧子,想要从茧的厚度来判断他究竟有没有去狩猎,但克劳斯却将她整只手握紧。

紧到她完全挪不动手指,完全被包裹住。

“别乱动,”克劳斯温和地说,“不然我怕忍不住对你免费。”

景玉安分了。

外面的情况比这里要好一些,安德烈的妈妈指挥着佣人拿来了一些备用的灯,有些原本是为了生日妆点氛围的烛台也点燃起来,将房间映照出橙黄色的光泽。

她也终于注意到克劳斯和景玉,笑着过来:“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现在应该可以解决了……”

景玉用力将手从克劳斯手中抽出来,挤压的她手指和手背都很痛。她低头,轻轻地吹了吹自己的手。

克劳斯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和地与对方交谈。

头发变成棕色,个子已经长到很高的安德烈朝景玉招手,想要她过来看自己做的漂亮小灯笼。

等景玉离开之后,克劳斯才看向对方:“安妮塔,你不应该给景玉看那张照片。”

安妮塔是一个典型的法国太太,她留着复古的法式波波头,头发是深棕色。坚持己见,友善率直。

现在,她问克劳斯:“你难道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过去?倘若她知道你童年在中餐厅打工的经历,或许会因此理解你。”

——不止这些。

——克劳斯的母亲瞒着所有熟悉的人,偷偷生下孩子,而埃森家族对此一无所知。

——现任的埃森先生,当时就已经富可敌国。但在他唯一的孩子—克劳斯睡在中餐厅杂物间中、只能吃剩菜果腹的时候,埃森先生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

安妮塔不能再说下去。

她担心会触及到克劳斯先生一些并不愉悦的记忆。

比如说,那家有着道貌岸然院长的孤儿院中,克劳斯的生活经历。

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安妮塔别有深意地提醒:“克劳斯,你知道吗?博取爱意的另外一种方式,是同情。”

“我不需要,”克劳斯说,“请你不要再自作主张。”

五米远的位置,景玉正在好奇地摆弄着安德烈的那只小灯笼,光芒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从克劳斯脸上掠过,他没有表情,再度不容置疑地提醒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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