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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声,夹杂着一两句起哄。文颂脸上发热,摆摆手不好意思道,“我还不怎么会。”

“家里弹过的那些就行。”秦覃朝他伸出手,“上来。”

“去嘛去嘛~”

“弹一个弹一个!”

起哄的那些人是不打算放过他了。文颂硬着头皮坐到电钢琴前。除了学习成绩不错,他的人生低调又普通,从小学到现在就没参加过什么文艺演出活动。生平头一回上台,紧张得声音发抖,“弹什么?我我我要看谱。”

“什么都行,随便弹着玩。像在家里一样。”

秦覃把麦克风固定在钢琴旁,抱着吉他坐在他身边。

头顶的灯带亮起,为两人覆了身柔和的白光。氛围在酒吧里很少见,温情得不可思议。

文颂开始弹前奏。他只要陷进手头正在做的事里,就会格外专注。呼吸的频率随旋律调整自然,偶尔垂眼看琴键,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而秦覃专注地看着他。

“你以前是不是问过我?问我的梦中情人是什么样。”流畅的旋律里,酒吧里每个人都在安静地聆听,这声音顺着话筒传遍每个角落,在钢琴的铺垫下格外清晰明朗,“就是现在这样。”

底下“弹一个弹一个”的起哄声变成了“亲一个亲一个”。文颂分神,弹错了一个音,红着耳根不满地瞥他一眼。

秦覃老老实实拨弦,开始唱。

每个人的一生中总有几个能在回忆里永不褪色的高光时刻。对文颂而言,这天晚上的演出就值得如此铭记。这个晚上,在秦覃的带动下,每一节手指都被注入奇异的能量,他对音乐的感受前所未有的丰富而鲜明。

徐加和宋青冉都曾说过,跟秦覃一起演出很舒服。一切的互相配合都是为了让音乐更有趣动听,不为演出效果过分显摆也不会故意耍帅抢风头,只是纯粹的喜欢音乐本身。

文颂想,能跟他一起去录节目的人也都会因为他而感到音乐的美妙。如果本身就都是喜欢音乐的人,那么志趣相投玩在一起的快乐想想都让人觉得加倍幸福。

晚上回家的路上,秦覃说想去见制片人,面一个试试。文颂并不感到意外,反倒在看见小陈老板发来红包时愣了一下。

【今晚的演出费。】

有一百五十块的巨款!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自己赚钱,盯着收款记录看了半天,发出一声略带哽咽的叹息,“秦覃。”

秦覃正在开车,听声音心里一惊,刚想问出了什么事。他说:“我长大了。我好感动。”

秦覃:“……”

被自己感动哭了可还行。

握着意义重大的一百五十块回家,他激动了一路。当机立断地规划好自己挣到的第一笔钱要怎么分配。他叫秦覃停车去路边ATM机取了一百块的现金,打算包进特别的红包里,等过年时亲手送给外公,剩下五十块给哥哥发了微信红包。

忙完这个又忙活那个,秦覃瞄了他好几眼。

文颂会意,给他也发了五十块红包。

不偏不倚,大家都很开心。

这个晚上过得很有意义。

覃琳听说他愿意去录节目,还特意赶来找了他了一趟——虽然说自己是出差顺路,秦覃也并不多说什么,只领受了默默地记在心里。

印象中他们还没这样长谈过,关于过去与未来,她把自己有用的经验能说的全都说了。

“文颂是你的恩人。不管你们两个以后会不会走下去,这次他拉了你,这份恩情你一辈子都还不清。你得记住这一点。”

覃琳说,“从你这张脸长开了以后我看到你,就想到你会有踏进这行的一天。”

“你从出生开始身上就带着标签,苦头也吃了不少。既然有翻身的机会,就别放过。这世上的人大多趋名逐利,只要靠自己得到更引人注目的标签,就能让他们闭嘴。别人只会看得到你的成就,没有人会再揪着你的出身不放。“

秦覃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们会走下去的。”

“……”

覃琳:“讲半天你就听个开头?”

彼时谈话告一段落,文颂恰好从卧室里出来,晕晕乎乎的脚步轻飘,脸上还带着压红的枕头印。

他午睡过了晌,越睡越沉,一觉睡到黄昏才醒,出来看到客厅里坐着说话的两人,缓冲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姨?”

“嗯。”覃琳话不多说,把身边精致的格裙礼盒推给他,“给你带的新品。”

“……”文颂又缓冲了一会儿,乖巧地收下,“谢谢小姨。”

时间不早了,她没打算留下一起吃晚饭,又略略坐了几分钟就起身离开,“不用送了。”

离开时,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文颂松松垮垮地站在厨房,打着呵欠接过秦覃刚做好的果汁。夕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只漏出一线,半截映着他的背,半截照在冰箱上。

覃琳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印象,斯文安静,说起话来温吞和善的样子,让人觉得性子很软,很好欺负。

他的侧影还是稍显青涩的少年模样,可内里却有比常人更强韧执拗的力量,坚定又温柔。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但未来是属于他们的。

**

秦覃通过了音综的面试。确定录制资格后被楚楚快马加鞭地拎回了家,仿佛多看一眼都嫌他丢人。

文颂只上午有一科考试,考完以后就回家紧张地等,听到这结果放心下来,又有点好奇,“他怎么了,面试说错话了吗?”

“面试完了导演问他对节目还有什么问题。”

别人家的艺人都老老实实地“没有了谢谢导演”,或者问点专业性的能显摆一下自己,“他从头到尾就问了一句,‘能带我男朋友一起录吗?’”

秦覃待在旁边听着自己的劣行,一脸“干嘛说我我没错”的表情。连带文颂对这个停顿的意味理解错误,还认真跟着问,“啊,那能吗?”

“……”楚楚深呼吸。

“当然!不!能!”

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文颂叹气,“唉,我想也是。”

秦覃暗自高兴。

他没有反驳。

他就是我男朋友。

楚楚跟他俩待不下去,把人送回来就雷厉风行地走了。秦覃自己跟他交待,乐队综艺是每周都要出一个原创舞台,大家互选喜欢的成员组乐队一起做歌。

节目组的录制基地里提供了宿舍和录音室。如果彼此行程安排允许,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一起创作和排练。为了熟练度和默契配合,凑在一起的时间当然也是越多越好。

文颂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导演那个问题。如果想要最多的练习时间,那就整季节目都不能出基地了,秦覃可能要在那边待满两个月。

但好在是暑假,录制基地和文颂家同城,都在郊区离得也不远。

文颂甚至对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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