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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倒入锅里微微成形, 用筷子夹住凝固的部分向中心聚拢,慢慢转成旋风形状的蛋饼。

最后出锅盖在饭上,还用番茄酱画一个笑脸。

花里胡哨整挺好。文颂看得眼馋,“我也想吃你那个。”

蛋包饭外皮看起来好嫩,在餐桌吊灯的映照下比他的炒饭更有食欲。可秦覃小气地护着自己的盘子坐到他对面,吃独食吃得很香,“你吃不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一说不能吃他更馋了,“吃一勺又不会死!就一口,给我吃一口。”

“让你抿一口番茄酱倒是可以。”

“……”

文颂哼了一声假装放弃,低头专注于自己的炒饭,没吃两口被噎住了,“我想喝果汁。”

趁秦覃转身去打开冰箱的间隙,他逮到机会挖了一大口,果然嚼得比自己的更香,贪心不足又伸出第二勺,偷吃的动作在和秦覃视线相对的瞬间顿住。

反正都被抓了。

他迅速把第二勺塞进嘴里,先吞掉再说。

“……”

秦覃好气又好笑,放下果汁把他拎到洗手间去拍背。

手劲儿比平时闹着玩时大多了,文颂感到自己在被虐待,“吐,吐不出来的!我都已经咽下去了!”

“吃出问题怎么办?”

“就那么两口,没事的。”

好长时间没碰过了,有没有事也不好说,但印象里应该不至于这么敏感。文颂给予自己的身体充分信任,吃饱喝足无事发生就不再放在心上,爬上床睡前再温存一番,亲着亲着有点喘不上气。

也没亲得多激烈。比起八百年没犯过的过敏,他还是对自己的接吻能力更有信心,打开灯一看,脖子和脸颊上都起了小红疹,只能老老实实地挨训。

幸好家里有过敏药,吃完就缓过来了。这样不让人省心,却让秦覃生出离奇的满足感。

如果能更离不开我一些就好了——秦覃控制不住地想。

他甚至有点喜欢这样的小过敏事件。这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只能带给文颂不必要的劳累和额外的麻烦,也能在文颂遇到麻烦的时候给予保护和照拂。

那梦里的场景也能变成真的吗?如果他们能看到彼此衰老的那一天。

他愿意当文颂的拐杖。

他也希望自己能梦到那么好的画面。但这一晚,他整晚都没有睡着,看文颂睡得那么香,心动时总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亲,想象那片瑰丽的梦境又有什么样的景象。

次日起床,他的情绪明显积极起来。文颂有所察觉,怀疑难道是自己小小的过敏取悦了他。

……更怪了就。

但结果是好的就行。如果能让他开心,偶尔过个敏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一天两人各自有课,下午才刚待一起没多久,小助理开车来学校接秦覃去机场。

秦覃不太想走,文颂说,“你去嘛,别忘了我明天还要去探班给你惊喜的。”

小助理:“……”

你们对惊喜的定义好像跟别人不一样。

“还有这个。”

他今天出门时特地拿了瓶新的香水,探身放进车后座秦覃的行李袋里,和贴身衣物放在一起,“这个香味,别人一闻就知道你不是单身。”

小助理:“……”

但凡见过秦覃回你微信的人就知道他不是单身。

傍晚校门口人来人往,秦覃临走前想抱抱他,被他不好意思地躲了一下才短暂地贴贴,顿时又大受打击,上车时郁郁寡欢,“那你明天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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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

车子启动,文颂站在路边朝他挥挥手,“路上小心。明天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今天格外粘人。文颂转身往回走,边走边回味,还怪可爱的。

他拿出手机想顺便提醒蓝岚明天的航班时间,刚拨出电话,身边又有车子缓缓倒了回来。

“……”

文颂举着手机,怔怔地看着。小助理一脸无语地扶着方向盘,打开门让秦覃跳下了车。飞起的外套边缘划过视野边缘,朝他扑过来。

手机里传来蓝岚纳闷的声音,“说话啊,干什么?”

怀抱里盈满刚刚告别的香味,他被扑了个满怀,傻兮兮地跟着重复:“……干什么?”

“明天太远了。”

秦覃说,“我想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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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覃临时变卦。拍摄是明天下午,那明天一早再出发也来得及。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小助理白跑一趟还得费劲帮他改签航班,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妖孽。

他却并不把那片江山放在心上,跃跃欲试地问,“今晚还去酒吧玩吗?我不喝酒。”

文颂正回电话,被蓝岚听到也凑热闹说要过来一起玩,连不答应的机会都没有,只得无奈地说,“那不能太晚回家,你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

“好。”秦覃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这是生命中宝贵的一天,他想不应该浪费在无聊的工作上。如果有什么办法能使这一天的光阴不至被虚度,那么一定是跟文颂在一起,才算有意义。

酒吧的灯光与音乐永不停歇,再加上文颂。对他而言,全世界最美妙的东西全部都聚集在这里。

激光灯吊在天花板上,色彩迷幻的光束和光团在每个人身上巡回滚动。今天放的音乐几乎都是大段的乐器演奏,很少有主唱人声。文颂问起这是什么,他回答说,“后摇。”

“是摇滚乐的一种吗?”

“对。”

“听起来有点孤独。”文颂双手搭在他肩上,思维跟着微微晃动的身体同步发散,漫无边际地畅想,“是不是他们每写出一首歌,背后都要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之类的?”

“只是提供氛围而已。”秦覃低声回答,眷恋地蹭着他的额头,“写歌的人没有故事。听歌的人才有。”

秦覃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耀眼,站在酒吧的舞池中,就像站在世界中央闪闪发光。

只有在这里,即使人群再嘈杂繁多,文颂总是愿意接受他每一个无所顾忌的吻。

他想要整个世界都知道,自己把最耀眼的星星拥在怀里。但文颂好像并没有那样的情致,抬眼看着他冷静地说,“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

“……”

文颂正在怀疑,当下在秦覃眼里,他可能就像个高倍的发光体,身上自带了一圈蓝红彩色荧光描边的特效。

秦覃本身性格里就有跳脱的一面,平时也总即兴做些奇怪的事,要区分状态可能不那么容易。

但这样熟悉的狂热的深情在眼中根本藏不住,甚至随着注视每一秒钟都更加炽烈明亮。文颂都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

“我没病。”

秦覃说,“你不相信我吗?其实像我们这样的,经常有病人是忽然自愈的。我就是其中一个。”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好像从一场很深的梦里醒过来,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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