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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带着他,推拿师傅就会抓一把水果糖来,一颗颗豌豆大小,用五彩斑斓的玻璃纸包着。

他边看边吃,含在嘴里慢慢地化,吃得很珍惜,必定要等嘴里的甜味儿全消失了,才舍得剥下一颗。这样才能坚持到回家的时候。

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推拿师傅还会教他几手,笑说让他学着点,回了家自己也能给他妈按按,以后都不用花钱了。

后来他真的常往推拿馆里跑,学不学的不重要,至少是个比家里更好的去处。那师傅也只当带了个小学徒,开张做事都许他在旁边看着。

糖果自然也没少吃。以至于到现在,他再接触这个,第一反应都不是“舒服”,而是“甜的”。

外头大雨如注,屋里却舒适安稳。文颂不说话就犯迷糊,没多大会儿,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秦覃眨了眨眼,不觉困意,反倒越按越清醒了。

手掌下皮肤被推揉得泛红,细腻软滑,早已与他有了相同的热度。他按了太久,有意无意延长的时间,比起帮人缓解不适,更像是他为了满足私欲的把玩。

在推拿馆子里当小学徒时,他也帮过许多客人捶背捏肩,男女老少都有。却不知道男人的腰肢也能这样细白柔软,又不干瘦,恰到好处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也撑得起更悦目的曲线,从后背往下起伏的弧度丰盈漂亮。

直到文颂打了个喷嚏,蠕动着侧过身,背朝着他蜷成一团。秦覃骤然醒神,才发现自己居然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

他迅速拉过一旁搭在扶手上的薄毯,仔细地给文颂盖上,退回房间另一头去,想要把漫画看完,借此等待奇异的躁动平息。

但他脑海中已经全然不关心凶手是谁。

血液全往不该去的地方涌。秦覃在心里把元素周期表默默背了一遍,不太管用,不得已去了趟洗手间。

再回来时,文颂已经悬在沙发边上要掉不掉了。

看来睡觉不太老实。他紧赶两步把人往里挪一挪,想想整夜睡在沙发上也不会太舒服,轻声喊,“文颂。”

文颂没有理会,且蠢蠢欲动地想再往地上滚。

总不能整夜守在这儿帮着翻身。一时间竟然无所适从,秦覃原地踌躇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怀里,送回卧室放到床上。

像是身体里装了只小雷达,他一挨到床就熟练地滚进了被子里,睡得更香了。

连熟睡时的反应都很有趣。秦覃没舍得立刻离开,趴在床边看了好一阵后起身,想要离开时,才发现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不知何时已然被他握在手心里。

被攥住了尾巴。

**

连新歌首唱都鸽了,想必是遇上了什么要紧事。

陈老板没多为难,只扣一晚工资也就结了。倒是徐加那边因为还有自己的小生意,不总是能抽得出空来,过了两天看凑不到一起,让秦覃把编排改了独演。

改编排好说,即兴也能唱。要唱新歌的这天晚上,秦覃照常来学校接人,跟文颂在宿舍里碰了面。

一进门,临床的师兄说,“昨晚上你爸又来找你了。”

文颂抓起手机刚站起身,闻言一愣,便去看他。

秦覃站在床边,抬手拿了枕头旁的备用耳机,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波澜,总不是愉快的。

“知道了,不用搭理。”

他回宿舍住的时间比之前增多了,每周里总有那么两天。床上也收拾利索了些,常用的东西都放在这儿一份。

照此下去,文颂觉得总有一天父子两人是会碰上面的。上次在夜店里阴差阳错听宋青冉谈过这些不为人知的内情,但秦覃不提,他也不想勾起不好的情绪,下楼时只笑道,“你耳机好多啊。”

几乎走到哪都戴着,像是组成身体的一部分了。

秦覃说,“总忘记充电,干脆多买几副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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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路灯都亮起来了。楼下不远处的自助售货机旁有熟悉的橘色身影。文颂眼前一亮,加快脚步。和每次路过时遇到猫一样,总要回头催促,“快去摸摸。”

“……”

他自己不太伸手,倒是很喜欢看人撸猫。秦覃习以为常,蹲下来揉小胖子的耳朵。

是背上有圈爱心毛的那只网红毛。秦覃撸了两把,敏锐地察觉出异样,“它有点蔫。”

“出什么问题了吗。”

文颂立刻也关心地蹲下来,看他把小胖子翻过身,按了按猫腹,若有所察道,“有点硬块。不会也怀孕了吧。”

“……”

文颂条件反射:“这次真的不是我!”

“知道。”秦覃笑起来,抱起猫露出肚子,把那面朝着他稍加展示,带着点故意的使坏。

“是小公猫。”

文颂莫名觉得这情景有些熟悉。一刹那想到,这就像前两天晚上他调戏地问秦覃要不要穿裙子过夜。

原来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笑的吗。

见他没有被逗乐,秦覃唇边的笑意减淡了些,正经道,“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得去医院看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秦覃又请了假,这次好歹没说要旷工,只是晚点到。

平平无奇的一首新歌,要演一场怎么就这么难。

文颂看着他抱猫到南门口的保安室,从里头拿出个猫包来,显然是之前就用过了的。

南门的保安跟这只猫也熟悉,听说情况后也往猫肚子上摸了摸,“还真是。估计那帮孩子乱喂东西了,自从咱学校那个公众号上发了照片宣传什么网红猫,隔三差五总有人来追着猫给吃的,不知道是为了喂猫还是为了拍照。”

文颂看他往猫包里放垫子,好奇地问,“为什么买这个,你还会带着猫出去玩吗?”

秦覃闻言又把猫举成一长条,肚子朝着他,“你细看,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什么?”文颂没养过猫,看不懂。

“这片的猫都是我带去阉的。”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心狠手辣的话,“见一个阉一个。”

原来如此。

文颂听得隐隐作痛。

宠物医院帮忙挂号的护士很年轻,居然也认识秦覃,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文颂连人的医院都没怎么了解过,更不知道怎么给猫看病,照旧还是只能跟着,看他在病历上填基本信息。

和那些大老远跑来喂猫的人相比,他并不怎么表现出喜爱,却在做这些事。

等医生检查时,文颂忽然感慨,“我觉得你以后会是个好爸爸。”

秦覃:“……”

“我不会有孩子的。”

“嗯?为什么?”

文颂下意识地问,“你不喜欢小孩吗?”

秦覃说,“会遗传。”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不是个有趣的话题,当下便转移开来,“你最近老是请假,陈老板有没有骂你?”

本来是关切的话,被他说出来带着点看戏的语气。

秦覃无奈道,“你说呢。”

文颂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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