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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之人,这身份岂是一道魔纹便能掩去的!”

他说着的是毒辣的言语,可手上神力为凌祉疗伤。

却半分没有含糊。

抚平了伤口之后,他甚至还又多加了许多,将那伤疤也替凌祉掩去。

只他能治得了凌祉身上的伤疤,却还不会抚平自己额角的疤痕。

以及……心底的那处。

他们这般走了许久,却是赶在月色当空时,到了坪洲府的面前。

依旧是那高耸的城墙,与城门上挂着的牌匾上三个金色的字。

萧云谏余光瞥了一眼凌祉,却是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坪洲府一如既往的繁盛着。

兴许是因着如今无上仙门更对其的保护,这里便是灵修与凡人的极乐之地。

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凌祉一张面庞生得太过好看,引得众人频频驻足。

自也有人瞧见了他眉心生得细长玄色魔纹。

只那人还未惊呼出声,萧云谏便挑了一个斗笠,随手扔给了凌祉。

又将灵石抛给了店家,抬手让那人以为自己瞧了个并不真实的。

“抱歉阿谏,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凌祉亦步亦趋地跟在萧云谏身后。

他将斗笠戴上,遮挡住自己的面颊。

也成了萧云谏瞧不见他神色的……那一道屏障。

他知萧云谏恼得是那魔纹,并非自己的样貌。

却也未曾听见萧云谏哼了一声,轻轻言道:“招蜂引蝶。”

甫要寻个居所,萧云谏却忽而听见似乎有人在吵吵闹闹——

“你瞧这书生细皮嫩肉的,真不知道是真的书生,还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养出来的玩意儿呢!”

“正是正是!只是如今放了他一人出来,可是抛弃不要了。那没关系,跟了哥哥我,也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萧云谏暗骂一声:“怎么时时都叫我遇上此般事?”

可他瞧见了,又如何不作理睬。

凌祉早便瞧出了他的想法,先他一步就上前拧了那贼人的手臂,丢在一旁。

萧云谏也不甘其后,将贼人钉在地上,训斥道:“这坪洲府是何地,你这般,还要不要礼法了!”

贼人连连求饶,灰头土脸地招呼着赶紧离开了此处。

那被救之人,是个穿着靛色衣衫的书生。

他束着巾帽,脸色苍白地缩在一旁。

是生得如同萧云谏所想的好。

一双眼瞳如剪秋水,氤氲着水雾,眨巴了两下看向萧云谏。

若说凌祉生得是美,炎重羽便是艳。

可面前这个书生,容貌却并不输于他二人,却是莫名多了一股柔。

萧云谏心思一滞。

此人……比青鳞时常瞧上去,可还要惹人怜爱几分。

那书生一双眼睛滚了两圈,刚好划过了替他解决了贼人的凌祉。

继而又落在了萧云谏身上。

他鼻头一皱,往着萧云谏的方向便前来。

只是脚下一软,跌去的方向,恰到好处的是萧云谏的怀中。

一声语调,如莺啼婉转般唱出了柔弱滋味儿。

——“多谢恩公。”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将会是一个神级绿茶!青鳞小宝贝都要甘拜下风的~

青鳞:让我多学习学习!等我学会了,这样我家神君就不会去正眼瞧凌祉那家伙了

第97章 故地

萧云谏还未曾有反应。

凌祉便先他一步,用了灵力,将那书生托住。

萧云谏一皱眉,却是有些古怪地瞧着凌祉的动作。

摸不清凌祉的意味一般。

而凌祉却只是道:“阿谏,前面便是云和楼了。这已是传到第十代孙子手上了,可要去瞧瞧?”

萧云谏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却没有随着他而离去,反而到了书生面前,将其搀扶了起来。

他细致地问道:“可是有事?”

书生摇摇头,笑得温温柔柔。

他便又关怀备至地说道:“那几个不过是地痞流氓,你也不必惧怕他们。对了,你叫何名字?”

书生又是千恩万谢,答道:“回恩公的话,我名……夜昙。”

“叶檀?”萧云谏似是细品了一句,又叹道,“檀木稀少,又清新扑鼻,是有节气的树木。此当真是个好名字。”

夜昙一怔。

须臾便反应过来萧云谏是将他的名字写错了。

不过作了叶檀更好。

想来萧云谏如今也是未曾识破自己身份的。

可他却没有出言辩驳,更是弯起眼睛:“多谢恩公美誉。”

凌祉立在一旁。

想要上前,可却终是只虚虚空空地抓住了萧云谏那飘忽不定的衣角。

他心中如同打翻了作料。

五味杂陈。

指尖掐入掌心,割出道道血印来。

他亦是能感受到自己眉间的魔纹愈发得滚烫起来。

不用瞧,便知晓其发红着。

那是他体内魔气迸发的前兆。

他看着面前的场景,却是怎般都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燥气。

他从嗓见喑哑地唤出一声“阿谏”。

却是再无了旁的话语。

萧云谏便是再不留意他,如今也瞧出了不对劲儿:“凌祉?”

凌祉勉勉强强地从鼻腔中应出了一声。

可萧云谏却是瞧见了他斗笠下,那一双眼白绪起一片赤红的眼睛。

他顿了一下,赶忙伸手从怀中包袱里,取出一株灵草来。

在指尖碾碎,递给凌祉。

可凌祉却攀住了他的手,直接搁在了自己的唇边。

而后,便有什么略显湿热的物件儿,触碰了他纤长洁白的指尖。

萧云谏陡然一缩,可手腕上被禁锢得力度。

更是愈发得大了起来。

凌祉咀嚼得很慢,就像是刻意如此一般。

大庭广众之下,萧云谏若是挣扎,瞧见的人便更多。

独独一旁仍是留意着他二人的夜昙,看了个十成十。

他隐约勾起唇角,笑容过分惬意。

凌祉身体里的魔气抑制了下去,他也倏地察觉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他忙叠声与萧云谏说着抱歉。

可萧云谏不过斜了他一眼。

将指尖在他衣衫上蹭了又蹭,说道:“没事就好。”

又垂首瞧了一眼自己手腕上被凌祉大力捏着,而留下的红印。

不禁砸了咂嘴。

如今凌祉这怪病,只能靠着灵草维持着。

好在北羌存下来后,那灵草也跟着留了下来。

更似是因着他二人吃过悬暝草的缘故。

灵草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时刻保持着蓬勃生机的模样,并不会枯萎。

这才解了凌祉的燃眉之急。

能够将此病抑制住。

可他也是真的该寻个法子,解了凌祉这毛病去。

不然一直如此,若是再遇上今日这凌祉神志不清的模样,他更无可奈何。

萧云谏叹了口气。

他如今叹气的频率,也是愈发得多了起来。

他敛下目光,继而又道:“走吧,去云和楼瞧瞧。”

他话音甫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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