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该不难办吧?”
“这……”
“怎么?父王不是也常说,容王殿下是西洲的恩人吗?那狗皇帝一直派兵欺压我西洲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外还要说是我们西洲冒犯在先。得亏容王来了边关,不然西洲哪儿还有一天好日子过?如今容王被那狗皇帝害死了,难道咱们不应该为他报仇吗?”
宗琉被她逼问的无话可说,只好小声说:“好,我这便传信回去。”
*
戌时三刻。
苏嫽喂容渊喝过药,又拿了几块蜜饯喂给他。
“身上可好些了?”
容渊含笑点点头,“好多了。多谢姐姐这几日照顾阿渊。”
他轻轻勾住苏嫽的手,仰着脸看她,“看姐姐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苏嫽垂下眼睫,声音有些恹恹的,“只是爹爹今日还没回来,我总是放心不下。”
容渊安慰道:“相爷毕竟是朝中重臣,陛下一时半会是不敢拿他怎么样的。姐姐宽心。”
“但愿如此吧。”
苏嫽心事重重,随手拈了一块蜜饯放进嘴里。甜腻的滋味渗进喉咙,她平日里最喜欢这个味道,如今却只觉得腻的慌。
她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抿了下唇,才对容渊说:“对了,今日我见了舅舅。听舅舅的意思,他有意为娘亲报仇。”
容渊蹙了蹙眉,问:“大将军的意思是?”
“舅舅,是要起兵造反。”苏嫽握住他的手,强行挤出几分笑来,“阿渊,此事不是小事。若舅舅兵败,苏家必定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姐姐就没法护着你了……苏家在京外偏僻处还有几处宅子,过几日姐姐就把你送到那儿先住着……”
“姐姐这是不要阿渊了吗?”容渊撑着床榻慢慢坐起来。
苏嫽慌忙摇头,“怎会?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姐姐不得不为你早做打算。”
容渊轻轻笑起来,“阿渊才不要离开姐姐。大将军要报仇,阿渊也想报仇。若大将军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想与他联手。”
苏嫽无奈地看着他,“阿渊,不得胡闹。舅舅有西北的十万大军,你有什么?”
W?a?n?g?阯?f?a?b?u?Y?e?i???μ???ē?n??????②?⑤?.???o??
“阿渊没有胡闹。”容渊却神色认真,不似开玩笑,“大将军有西北大军,我手中有先帝留给爹爹的那支白羽骑。我想,大将军也会愿意和我联手的。”
他朝苏嫽眨了眨眼,漂亮的睫毛轻轻颤动,“姐姐还记得那枚金铃吗?那便是可号令白羽骑之物。”
“阿渊……”
苏嫽还没来得及开口接话,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月枝欣喜的喊声。
“小姐,小姐!相爷回来了!”
第48章 燎原(二) “姐姐,阿渊想要。”……
苏嫽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一路小跑到苏行山的卧房门口。
她匆匆叩了几下门就推门冲了进去。苏行山躺在床上,眼下乌青浓重,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
苏嫽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慌慌张张地拉住苏行山的手,无措地哭起来。
“嫽儿别哭, 爹爹没事。”苏行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皇上只是想从我口中得知阿渊的来历。爹爹没说, 皇上就派了人守着,熬鹰似的不许我睡觉,一直熬了这么些天。爹爹只是有些累, 睡上一会儿就好了。”
“那爹爹快休息。”苏嫽手忙脚乱地替他盖好被子,“嫽儿不打扰爹爹,爹爹快睡。”
苏行山疲惫地合上眼,却仍是不放心,哑着嗓子问:“阿渊可还好?陛下有没有为难他?这几日府中可有出什么事?”
“都好,都好。”
苏嫽不想让他担心,便把容渊的事瞒了下来,只把李悯来过的事告诉了苏行山。
苏行山听完,欣慰地点了点头, “嫽儿,你做的好。爹爹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爹爹只恨自己不是武将, 不能亲手为你娘亲报仇。其实,爹爹几年前就曾怀疑过皇上, 奈何他是君我是臣, 不得已,只得一直忍到今天。”
“爹爹不怪嫽儿擅作主张就好。”苏嫽松了口气,见苏行山又合上了眼, 便起身退出门外,“那爹爹好好休息,嫽儿明日再来看望爹爹。”
出了卧房,苏嫽便叫来一个办事伶俐的小厮,吩咐他去一趟李府,把爹爹平安回来的消息送到李府去。
如今爹爹平安回府,她也终于放下心来,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
翌日。
苏嫽照例先去喂容渊喝过药,然后急忙去了苏行山的卧房探望。外头守着的小厮说相爷还没醒,苏嫽便嘱咐小厨房炖些补品先备着,等他醒了再送进去。
再回到香玉小院时,她发现容渊并不在床上。问了雪芽才知,他竟是去后院练剑了。
苏嫽立刻气冲冲地往后院跑,身子刚好了一点儿就这样折腾,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待她赶到后院时,却发现容渊正坐在一张小石凳上看着乌啼使剑。乌啼身形本就纤瘦,舞起剑来更是灵活轻巧,一柄细剑被她使得出神入化,漂亮极了。
一套剑法舞毕,乌啼才收了剑,大剌剌地把剑丢给容渊:“这是你爹爹最引以为豪的清灵剑法,你来试试。”
容渊毫不客气,接过剑便飞身上前,竟把一套剑法使得分毫不差,剑气灵动,杀意逼人。乌啼满意地点点头,眼里颇有几分得意之色:“不愧是我的儿子,学东西就是快。”
她走到一旁去给容渊拿水喝,正看见苏嫽就站在不远处。
“嫽儿怎么来啦?是来看阿渊练剑的吗?”
苏嫽连忙朝她行了一礼,小声说:“听雪芽说阿渊跑去后院练剑了,我担心他的身子,便来看看。”
乌啼爽朗一笑,摆摆手道:“哪就有这么娇贵了。将养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好的差不多了。若还憋在屋里,那才是真的要憋坏了。”
容渊闻声走上前来,乖巧地朝她绽开笑脸:“姐姐。”
苏嫽担忧地看着他,再三叮嘱:“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莫要逞强。姐姐给你炖了些补品,等下你回去喝。”
“知道啦。多谢姐姐。”容渊边说边又往前走了几步,几乎凑到她跟前去,声线里含着笑,“姐姐,我想喝羊乳。”
苏嫽宠溺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好,想喝什么姐姐都依你。”
她回到卧房,吩咐月枝去备羊乳,先端了一碗喂给岁岁。一刻钟后,有婢女来禀,说季姑娘来了。
自从玉贵妃被软禁,苏行山又被不明不白地召进宫里迟迟不归,京城里的人私底下都议论纷纷,说苏李两家怕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往日与苏行山来往密切的官员都下意识地避嫌,装作和苏府并无往来。苏府一时间门可罗雀,只有季府派人来看过几次。
细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