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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来自其他组合的加试舞台。
刘光开口说:“谢谢大家的表演,各位的评级让我们导师们商量一下。”
安哲和凌风还有其他学员重新站到了台上。
凌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直挂着的笑意,看到简星灿的目光甚至可以用冰冷来形容,那是一种,敌对的目光。
简星灿……没看懂,甚至有些疑惑的瞥了他一眼。
凌风更窝火了,感觉好像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吃瘪又无奈。
很快的,导师席上刘光拿起麦开口说:“我们的评级结果出来了,首先是凌风,你的歌唱的很不错,舞蹈也很有实力,看的出来你是很有功底的,这次分组结果你的评级是A。”
全场响起掌声。
凌风笑了出来:“谢谢老师。”
就算简星灿弹的再好又如何,A依旧是他的,而他永远也只能是个C。
刘光又看向了旁边的安哲:“你的古风舞蹈能看的出来是下了功夫的,希望你之后可以继续努力,然后你的古筝弹的很不错。”
安哲也面露喜色,A级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但是……”刘光又拐了一个尾音,他说:“你弹的那首曲子我们还是觉得需要再去钻研磨练,表演一首曲目重要的不仅是能演奏它,更要懂它。”
安哲的笑容渐渐消失。
刘光看着手里的卡牌,读道:“安哲,恭喜你,B组。”
如同一盆凉水从天淋下来都不为过。
他原本是星光唯一的106票人气选手,大家都称赞他古筝弹的好。
如果不是简星灿的话,他肯定是A的,所有人都在他是A的水平,可就因为一个破曲意,他成了B组,成了笑话。
简珍接过麦,她微笑的喊了声:“简星灿。”
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简星灿疑惑的抬起头。
“在我们给你定级的时候,其实我们有商量过你的评级,当时觉得你虽然歌唱的还可以,也有一些舞蹈功底,但是没有专项特别突出的,才评了C级。”简珍故意顿了顿:“刚刚你的表演非常的经常,我们几个又重新商量了一下,由主导师通过,决定重新给评级。”
舞台的灯光好像都落在了那个从来都有些笨拙和沉默的孩子身上。
简珍看向了沈临竭。
坐在导师主位上的男人拿起麦,他的目光落在简星灿的身上,声音低沉有力:“简星灿,A组。”
全场哗然!
这可能是历届选秀节目中,哪怕过了很多很多年后都仍然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一幕,《星光》前所未有的学员二次评级,如果按照出场顺序来说的话,他才是首A,不仅是首A,这个沉默寡言又有些笨的孩子还包揽了首满星的成就!
舞台上的简星灿弯腰鞠躬,不卑不亢:“谢谢。”
就在众人以为要结束的时候——
“不过……”沈临竭挑起眉,男人的目光黝黑深沉,他望着简星灿,那眼底的笑容很浅,却好像好带着危险:“你说《问天》这首曲子的确是可怜女人反抗命运所奏对吗?”
简星灿点点头。
被沈临竭看着的时候,莫名的,他居然有点紧张。
就见沈临竭的笑容似乎大了些,他勾了勾唇,目光却变得有些冰冷和审视:“但你的后半部分曲子所演奏和传达的情感,却不是女子对命运不公的反抗,而是更浓烈的怒气与恨意。”
简星灿整个人浑身僵住。
沈临竭的目光黝黑,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仿佛透过灵魂在向他发问:“告诉我,你在恨什么。”
第15章 沈临竭想起了他的小师弟
场上的灯光在一瞬间汇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简星灿站立在原地,沈临竭的目光望着他,四目相对间,似乎是无声的对弈。
他还没说话。
因为他知道,他说的那些,是与原主的人生所不同的。
可是当简星灿看着沈临竭的时候,那双如鹰一般的眸子望着他的时候,明明没有说任何的话语,他却好像莫名的明白了男人想表达的意思,不能说谎,如果他说谎的话,他一定会看破。
简星灿拿着麦,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没有恨任何人。”
众人都看着他。
他的声音清脆却有力,好像郑重的落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我恨我自己。”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回答。
有些中二少年的发言,可台上那个染着金发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就是那样安静的站着,与其他组合一群人站在一起不同,他一个人站在边隅,身后的影子被拉的很长,那身影莫名的孤寂。
他的面上是那样的平静,好像刚刚说出那样难过的话的人不是他。
他的曲子里是那样多的怨和恨,他有那么多的不甘。
然后他说——
我恨着自己。
沈临竭的眉头轻皱:“自己?”
简星灿抬头与他对视着,这好像是自他上台后第一次那样强烈露出的情绪波动,那个一直有些迟缓的,看上去有些没心没肺的小孩眼眶泛着红,他看上去真的好难过,可眼泪却没有掉下来,只是好像轻轻的笑了笑,温顺又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讨厌自己太笨了。”
他恨,他怎么会不恨。
他恨那天为什么忘记了父母的叮嘱,一定纵身救下了那个孩子。
他恨,讨厌自己为什么生来是妖祸的血脉。
他给整个宗门带来了灾难。
他好恨,他好恨,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其他人,灾难临头的时候,师兄和其他人,甚至全宗门上下,都在保护着他逃走。
被封印的上百年,好像世间的一切都随着时间在往前,只有他还活在过去。
为什么他不能更聪明,更厉害一点。
为什么……死的是大家而不是他。
台下陷入一片寂静。
只有沈临竭的声音透过麦清晰的传达至全场,甚至直击灵魂,他喊他的名字:“简星灿,你过来。”
简星灿愣了愣。
从台上走下台下,他最后在沈临竭的面前站定,因为两个人身高的问题,他只到着沈临竭的胸膛处,他看不到沈临竭的表情,却能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张A卡的赛牌。
男人弯腰,替他挂了上去。
离的近了,简星灿只觉得好像嗅到了一种青竹的香气,这味道让他莫名的安心又熟悉。
沈临竭将牌子扣在他衣角,声音低沉有力:“刚刚的曲子,弹的很好。”
简星灿浑身一愣。
“你做的很好。”他站在他的面前,给与了他肯定,就如同好像很早很早以前,也会有人对有些笨拙的他给与肯定,认真开口:“你不笨。”
沈临竭将他有些凌乱的衣角抚平,认真且郑重的低声对他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