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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讨赏,蹭着宁善脸皮,有汗有泪,交融在一起。

全身脱力的瞬间,宁善听到姜题在他耳畔说话。

“小九,我好喜欢你。”

宁善没有力气回答,松了力放任自己压到他身上,“嗯”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

青丝三千,彼此交缠,绕了两辈子,系到了一起,打上了结,染了汗,沾了泪,抹了血,定了契。

姜题,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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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细水长流地过,姜题每日乖乖养伤,守在宁善身旁看他处理朝事,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动作,却是一刻也离不得。夜里也只能由宁善主动,两人耳鬓厮磨,颇如婚后模样。

宁善没问姜国局势,既然上一世姜题能够掌控,这一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一日午间,二人歇息着,姜题抱着宁善,告诉他孔泊将带人前来朝贡。

自连全死,宫中上下又换了一波新人,姜题没再戴那面具,有人时便候在殿后,宁善靠着他,“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姜国朝贡,那便是臣服了。可姜题总有一天要回去,宁善想着,垂眸不言。

大抵是确认连全已死,向家没安分几天,又有了动作。向唐临上书来,请办围猎会。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宁善看完那奏折,批了许。

和上一世不一样了。上一世他实在是太过无力,真要说,登基确实是依靠着向家,导致他一直受制于人。后来处理世家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朝倾覆。而这辈子,只等向家动手,他便可彻底革除世家。

宁善看着那份奏折的时间过长,让姜题看出来不对,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只扫过一眼,看见那名字便可知晓因由,宁善摇了摇头,姜题替他按着肩膀,“这事是向唐临出的主意,不过,向盈川只是默认了。”

宁善闭着眼,听他说话。

“向盈川当初也给向唐临母亲下了药,把人折磨了很久,向唐临母亲不堪受辱,悬梁自尽。向唐临最近才查到这事,而且还知道了你是向盈川之子,心有怨恨,再算上近来你对世家的打压,他便连结了一帮人,想出来这办法。”

姜题语气轻松,像是觉得有几分好笑。宁善睁开眼,他便低下头,凑到宁善脸侧亲了亲,宁善瞥他,他便悦然一笑,“陛下放心,我也在。”

围猎会定在开春,冰消雪融,万物复苏,围场里热闹非凡。姜题戴上那面具,以孔泊的身份陪在宁善身旁。围猎会一开始,便来了人,说哪家公子突然身体不适,请宁善让孔泊替人瞧瞧。

姜题一走,宁善身旁便只剩了个连里,董白一没跟来,薛池历在准备成婚事务,忙上忙下,宁善也没让他来。

宁善幼时体弱,骑术与射艺皆是皮毛,众人开始后,便带着一些人,骑着马在围场里慢慢走着。

进了稍深处,便有人按捺不住了。数十黑衣人朝着宁善奔来,有飞箭刺来。宁善身边侍卫皆是姜题死士,两方相斗,各有伤亡,最后留下来一个,差些服毒自尽,掰了下巴,压下审问。

围场外已是一片混乱,姜题带着孔泊,一行人已压下了世家子弟,董白一和薛池历站在一旁,见宁善平安出来,跪下行礼,“陛下万安。”

宁善本以为不会这么简单轻松,毕竟向盈川手段繁多,不过看来,终究是他们轻视了宁善,一个他们手下十几年的病秧子,看上去确实不足为惧。他们也没有算到,姜题会站到他身旁。

把人压在天牢,宁善亲自去见了向盈川一面。这个他血缘上的父亲,还是教导他多年的老师,宁善看见他清癯身躯,有万般滋味,可最后,连一句叹息也发不出来。

他清楚看见那张和他有四五成相似的脸,两人对视,向盈川先笑了出来。宁善面上冷淡,不知道宁昼死前是什么感觉,他现在也是觉得有几分可笑的。而向盈川,他有过那么一丝愧疚吗?宁善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了。

本来宁善想过好多次这最后一面究竟要说些什么,可现在,他却一句话也不愿说。没必要了,就这样吧。

该结束了。

薛池历大婚选好了良辰吉日,锣鼓喧天,宁善便衣出宫,喝上了他当初说好的喜酒。

夜里熏熏然,宁善坐在御花园休息,等姜题处理完事情来找他。

他一手支着头,眼前似有摇晃,面前出现了个小孩,脖颈上有一片红痕,烫醒了宁善。

那稚子怯生生地,扒着丛春花,偷偷瞧着宁善,发现宁善看见他之后,拔腿就跑。

宁善没有力气去追,却是笑笑,居然把他给忘了。

宁宣瑜。宁昼一夜风流留下的血脉,母亲是个普通宫女,上辈子被丢在后宫里,后来被向盈川找到,这一世,竟是自己到了他面前。

姜题找来时宁善已睡眼朦胧,被姜题抱着,回宫后姜题替他梳洗,二人相拥而眠,宁善靠着他,抬头问他:“鹤章,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姜题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道:“小九要给我一个吗?”

说着玩笑话,可两人都知道,宁善这身体,是要不了孩子的。姜题也不在意这事,不过是孩子,生下来伤身体,还会和他分享宁善。

他可不想宁善去喜欢其他人。

宁善睁大了眼睛,手指点了点他喉结,“想太多了。我说的是宁昼的孩子。”

话一出口,姜题握住他手指,神色淡了些,他肯定知道上辈子后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并不同意宁善的想法。

确实,上一世的宁宣瑜,是压死宁善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善上一世也是把他当弟弟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与向盈川的关系,以为宁宣瑜事他最后一个亲人,每日用心教导,可谁知道,幼童之心,不过眨眼就变。

只需要一点点讨好,宁宣瑜便听了向盈川的话,把那有毒糕点送到他面前。而连里陪在他身边,他便让连里也尝尝,可这一试,就要了连里的命。也让他再无心力,便转首遁入空门,葬在了那后山寺的后山。

可宁善现在有了新的想法,他不想留在大宁,想去姜国看看。

他抿抿嘴,双手抱着姜题的脸,半哄着:“鹤章,我们可以把宁宣瑜带大一些,交给董白一,然后,我想跟你回姜国看看。”

眼睛里闪着光亮,说得又温软好听,姜题眉头皱着,“可我让孔泊过来,为的是让姜国彻底合入大宁,好安,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宁善心中已经没什么怨与恨了,只是想摆脱这半生的束缚,和姜题快快活活地过完剩下的日子。说到底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自己陪不了姜题太多时间。

“鹤章,我只是,不想呆在这宫里了。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看看。”

他伸手抚平姜题眉头,凑上去亲了亲。

姜题便拿他没有办法,把人抱紧,回他:“好。”

他的娇娇公子,本来也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儿。天生金玉佛子,却半生凉薄无爱。外温润如玉,内里几分寒凉,不信人情,却又生来天真,真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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