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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你是说刺杀南宫云济?”
“放肆,三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云澈语气微怒。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干嘛这么生气。”阿盏微微扬起下颚,吸了口气,“云澈,你的名字,其实是众皇子中最好听的。不过……”
“不过什么?”
阿盏摇了摇头,叹道:“澈者,清也。本应与世无争,自由洒脱,可你偏偏生在皇家。这种地方,怎么才能容下清澈干净的东西呢。”
云澈觉得他说这话可笑,“父皇替我取名为‘澈’,是让我心中清明,断人世善恶,哪里有你想着这般复杂。”
“心中清明?”阿盏低低笑了一声,感慨道:“最难窥破的是人心,能做到心中清明,何其困难。”
“的确很困难。”云澈不知何时打开了牢门,朝阿盏靠近,“不然我也不会到这个时候才看清你的真是面目。”
面对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阿盏沉默了许久。
他不说话,发丝下的眼底藏满悲哀。
“你还要强撑到什么时候。”云澈蹲下身来,拨开他眼前的碎发,轻声问道:“潜伏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到如今,也该能说出来了吧。”
“一介质子,还能为了什么。”
阿盏缓缓抬起眼睛,方才的悲伤瞬间隐没。
云澈在看到他这张脸后也吓了一跳,只一个晚上,怎么人变得如此憔悴不堪。
“有些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阿盏躲开他的指尖,勾起嘴角,“在我来圣月之前,他曾找我谈过一次话。”
云澈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说,只要我肯为他做事,与南疆里应外合搞垮圣月,他就帮我重建圣蛊族。你知道的,我是圣蛊族唯一的传人了,要是我没了,圣蛊族就真的完了,所以我不能不答应。”
“真的是你?”
也许在此之前,云澈依旧对疫病的真像留有疑惑,可是阿盏今日的话又将他打入深渊。
“是我又怎样,不是又如何。即便我败了,还有墨羽在,圣蛊族早晚会重现于世。”
“你……”云澈气的说不出话。
“至少我成功了一半。”阿盏抬起手指轻轻划过云澈的脸颊,“一个男人,九分皮相,一分真情,就足以让你动情了。看,即便到了现在,你还是放不下我。”
“九分美貌,一分真情?”云澈念了一边,心里像是生出把刀,割的生疼。然后是一阵冷笑。
“的确,你这张脸确实生的好看,好看到我都不舍得打碎。可是阿盏,你可能是忘了我的性子,即便之前再亲切,只要背叛了我,我就不会对他留有一丝情分。”
“……”
“所以阿盏,虽然你是我毕生挚爱,但你威胁到了我的国家,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阿盏看了他好久,眼睛弯了弯,哑声慢慢道:“好,那殿下可别忘了。”
天牢里通常弥漫着腐臭的气味,可云澈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那味道期初是很淡的,可随着时间推移,这股味道越来越浓了。
云澈低头一看,发现阿盏的身后竟有一小片水渍。天牢不会给囚犯水喝,而阿盏也不至于被这样的场面吓的失了体面。
伸手一探,云澈心惊。
那竟是一滩新鲜血液,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从阿盏背后涌出。
“你,你背后……”
阿盏推开他的手,靠在墙上挡住伤口无力笑道:“殿下忘了,这里是天牢,刺杀皇子这样的重罪,皇帝怎么会允许我好生生的呆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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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抓进这里,阿盏受了整整一夜的刑罚,不论鞭子打在身上有多痛,他都没说一句话,直至凌晨才得以喘息。
“殿下。”阿盏抬起眼眸去看云澈,眼睛无比认真,却又十分冷傲,“殿下可曾真的想过,当初南宫云济出宫前给您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云澈身子一怔,“你什么意思?”
阿盏却不想再多说什么,有气无力道:“殿下别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可千万不要留一丝情分呀。”
云澈被阿盏推开,衣领露出些许痕迹,阿盏只淡淡的瞟了一眼,再也没说什么。
他蜷在地上,静静的忍受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痛。
就在这时,祈夏闯了进来,“殿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殿下,南疆军队率十万兵马逼近圣月皇城,战事已一触即发。”
“什么!”
云澈惊讶之余看向地上的阿盏,他蜷缩着身体,对方才的消息没有丝毫反应。
“殿下快走吧,陛下召集了所有大臣皇子去殿内议事,别为了一个人耽误了正事。”
云澈又看了一下云澈,最终被祈夏拉着出了天牢。
在进殿议事之前,云澈忽然顿住脚步,拦住祈夏,“祈夏,有件事我需要你去查清楚。”
祈夏:“殿下,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您……”
“快去,这件事很重要,你务必亲自调查。”
听到重要儿子,祈夏不敢违抗。
大战在即,他骑上一匹快马,离开了圣月皇宫。
战场
南疆有备而来,此次带兵前来根本没有谈判的打算。
所到之处施药化灾,得了不少民心。
眼看威胁越来越大,现在圣月皇城已是四面楚歌。
二皇子远在边疆,得到消息赶来也不能解围,剩下的皇子之中,只有云澈一人能担大任。
即便皇帝再不舍,云澈也必须带兵应战。
同他出战的还有自己请命的大皇子。
面对南疆的十万兵马,圣月此时只有八万迎战。
云澈骑着高高的战马站在最前。
这是他第一次带兵迎战,虽然期盼已久,可突然机会摆在眼前,倒有些措手不及。
“九弟看起来很紧张。”云泽骑马靠近,一身盔甲包裹显得他身材十分壮硕。
他刻意挑衅,料定云澈不会在此刻跟他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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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澈也不是吃素的。
“大哥说笑了,臣弟好歹早年在二哥军营里历练过一番,这样的场面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大哥这数年间在书房搬弄文字惯了,今日上了战场难免看到血腥厮杀的场面。”
云澈冷笑,又道:“不过大哥放心,就算是尿遁,九弟也不会告诉旁人的。”
“你!”云泽气的语塞,随后咧出笑意,“九弟别高兴的太早,以为此战过后会立下大功。阿盏的事情大哥会给你记得的,引狼入室这等罪名,就算父皇再偏爱你也没有办法。”
果然,他们要从阿盏身上扳倒自己。
云澈勒紧缰绳,身子微微绷直。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高昂的声响——
“前方可是圣月皇子?”
云澈正要开口,云泽抢话回应:“本王乃圣月大皇子,你是何人?”
那人一袭南疆战袍,即便在百米之外也难掩英朗的面容。
云泽冷哼一声,南疆人果然生的妖异。
“吾乃南疆世子,今日得见圣月皇子,果然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