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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盏立刻抓住云澈的手臂,那勺粥还没送到云澈嘴里。
“怎么了?”
阿盏慢慢道:“这碗粥里,有毒。”
云澈立刻放下,“怎么会?这可是我亲自熬的,中途没人经手。”
阿盏相信毒不是他下的,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打了个响指,一只麻雀从窗外飞了进来。
这只麻雀受到了阿盏蛊术的蛊惑,待阿盏轻轻敲了敲碗边,它便开始啄食米粥。
不出片刻,那只麻雀就开始浑身抽搐,直到僵直着身子倒在桌上,没了气息。
即便再不相信,事实也对他当头一棒。
只差一点,他亲手熬的粥差一点就害死阿盏。
愤怒的火气冲上头顶,猛地一拍桌面跳起,“混账,是谁!”
云澈气愤又人竟想用他的手杀死阿盏。
“你先别急。”受害者阿盏倒显得很淡定,他拉下云澈,“仔细想一想,在你熬粥的时候,都有谁靠近。”
云澈仔细回想,“粥是我煮的,一直没有离开,但我不会生火,所以就让伙房的丫头帮了个忙……”
两人目光对视,云澈心中已然明了,“竟然是她?”
阿盏感觉到他有哪里不对,“她?她是谁?”
云澈没有说话,端起碗朝外走去。阿盏不知道云澈怎么了,焦急的跟在他身后。
“到底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云澈步子很大,阿盏气喘勉强追上他的步伐,终于在一座宫殿外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竟是皇后宫。
云澈等阿盏跟上,沉下气说道:“阿盏,你跟我进来。”
“……”
殿内皇后依旧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澈儿?你怎么……”
皇后看到云澈端着一碗白粥,脸色暮然僵住,再看他身后跟进来的人,心里咯噔一下。
“母后,是您吗?”
皇后目光躲闪,“你在说什么?”
云澈又问了一遍,“是您吗?”
皇后没有说话。
莺儿见气氛紧张,站出一步,“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对娘娘这般语气,娘娘她……”
“退下。”
“殿下……”
“我让你退下!”
云澈怒吼,莺儿一惊,赶忙退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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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澈儿,你来这里胡闹什么!”
“是您叫人下的毒吧。”云澈伸出手里的碗给她看。
皇后故作不知,“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在你的饭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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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澈点头,将碗收了回来,“既然没有毒,那儿臣就喝了。”
阿盏猛一转头,看到云澈已将将碗递到了嘴边。
“云澈!”
“澈儿!”
阿盏将碗推开,白粥撒了一地。
看到被白粥腐蚀的地毯,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我知道那个宫人是母后派来照顾我的。”为了给皇后留面子,云澈用了“照顾”二字。
“但在我的宫里,不许有任何人做违背主子的事。既然做了,就不要怪我容不下她。”
“你变了澈儿,从前你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是不是有谁……在你身边蛊惑了你?”皇后目光看向阿盏,话里是从未有过的杀气,“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就应该除掉这个人。”
阿盏被她的眼神吓退了一步,云澈将阿盏挡在身后,“母后,您在我宫中一直有眼线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既然您有所怀疑,我也就不瞒您了。”
“不要说了!”
皇后不想听,呵声制止,可是云澈这次没打算乖巧顺从。
“母后,我真的很喜欢他,如果您觉得我做出了丢人的事情,大可以发泄在我的身上。但您要是对阿盏下手,恕儿臣不孝。”
皇后气喘,“你打算怎样?”
云澈从身后抓起阿盏的手,“儿臣会带他走,离开这里,离开皇宫,永远保护他。”
“你是嫡出的皇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现在你告诉我你喜欢上了一个质子?”皇后气急反笑,“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母后!”
云澈没想到皇后竟然也探查到了阿盏的身份,想用声音压下,却没压住。
阿盏从身后与他对视,瞳孔震慑,紧抓的手忽然在一瞬间松开了。
云澈去寻他的手,却找不到了。
皇后撑着起身,指着阿盏一步步逼近,“这个人看起来是南疆国九王子,其实都是假的。我派人去南疆暗查,发现南疆根本就没有九王子!你带回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知道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质子身份未被证实就带了回来,云澈所犯之罪欺君,一旦被人揭发,后果不堪设想。
伤疤
面对皇后的质问,云澈没有回避,在拉着阿盏离开时,他只说了一句话。
“母后身体欠安,还请好生安养,儿臣一定会帮您找到治病的方子……至于阿盏,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他。但如果母后还要对他做什么,儿臣也绝不会手软。”
云澈带着阿盏快步离开,一路上情绪忍耐到了极点,但首先爆发的不是他,而是被捉痛了的阿盏。
阿盏甩开了他的手,在宫道上站立不稳。
“你派人调查我?”
白衣衬得他脸色苍白,阿盏对这件事显得很介意。
“我……”云澈自知辩驳苍白无力,“你听我说阿盏,不是你想的那样,祈夏只是在南疆无意探听到消息,他不能不把这件事告诉我。但我没想到,母后也会派人调查你……”
“不过你别担心,母后她绝不会将这件事捅出去的,南疆那边也不会承认。而且你也看到了,虽然我早就知道,但我并没将这件事告诉别人。”云澈几乎是在恳求:“相信我阿盏,我会保护好你的。”
宫道微风吹过,翻起阿盏轻薄的衣角,两人相距不过半步,云澈虽是祈求,但压倒性的身影挡在瘦弱的阿盏面前,还是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升起。
来往的宫人远远就看见这边情况不对,纷纷改道绕行。
阿盏不喜欢这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尤其是刚刚对云澈有了信任。
对于南疆的记忆阿盏不像回想,也不敢回想。
在南疆的那些碾就像一道噩梦,不管身边谁去触碰,都能刺破他最柔软的伤疤。
可是今天,阿盏彻底明白了一件事。不管自己如何逃避,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去。
阿盏语气平静,释然般陈述:“你们调查的不错,南疆确实没有九王子,或者直说,我确实不是什么南疆的什么王子。”
嘴角抽动的弯了一下,阿盏眼神从云澈身上移开。
“我的阿娘是圣蛊族圣女,早年确实和南疆王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但她没有名分,甚至都不曾出现在南疆王宫。”
“其实南疆王早就知道阿娘的身份,之所以接近,就是为了她体内的圣蛊。为了得到它,南疆王那样一个阴狠诡谲的人,居然肯伪装成专一的痴情君王。阿娘那时年少,轻易就中了他的温柔陷阱。”
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