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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忽然变成了这般样子,云澈不知所措。

“殿下,娘娘刚刚又吐血了。”莺儿拿出沾血的手绢,哭泣道。

云澈接过手绢,狠狠攥在手心,祈夏的人还在南疆打探医治的办法,可皇后就要支撑不住了。

“母后,你再等等,我的人马上就……”

“殿下,已经找到办法了。”

莺儿拿出一张纸条,是疆外来的飞鸽传书。

上面只有一行字——“圣蛊以至圣月,剖其心,可解当下困局。”

云澈在看到“圣蛊”二字后,瞳孔骤然紧缩,越往下越不敢看,“这……这是什么意思?”

莺儿刚要开口,皇后从旁抢话,“是我的人从疆外带来的消息,和之前交给你的有所不同,咳咳……”

“母后?”

“关于蛊王的消息太过琐碎,我们无法判断哪个能用,但是圣蛊就不同了,听说它可以号令世间的所有蛊王……”

云澈昏昏沉沉的走在回程的宫道上,母后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徘徊。

“只要找到圣蛊,将它取出来,我的病便可大好了。”

云澈颤颤巍巍:“取出来……挖心吗?”

“细节我还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看看这个。”

皇后将找到的相关史籍交给云澈,云澈抱着书本细细查看。

这比他从墨羽口中听到的更为详细,详细到他不敢再看下去。

圣蛊从种在人体后会发生什么,宿主将会承受怎样的磨难,最后又能发挥怎样的功效。其中还包括了如何将其取出,方法步骤之细,无一遗漏。

回到云殿,云澈坐在殿外的石阶上,握住手里的书发呆。

可以救皇后的圣蛊就在阿盏体内,如果将圣蛊取出,按照书上记载,阿盏确实活不过三日。

而且取蛊的方法极其残忍————需趁人清醒,用纯银刀面破开心口,一点点深入,圣蛊就藏在心脏底部。在挑开皮肉的时候不能直接要了宿主的性命,否则圣蛊就会受到影响。

直至取出圣蛊,原先宿主的死活就无所谓了。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挚爱。云澈就好比站在了天秤的中心,不论向哪边倾斜,都会坠入地域。

隐瞒

皇后宫,寝殿内。

云澈走后,靠在床头的皇后缕了缕耳边的碎发,病怏怏的神态缓缓从脸上褪去。

莺儿端来一碗水,搅弄着里面刚掺下的药粉,“娘娘,好了。”

皇后接来,凝眉将其饮尽。

莺儿接过药碗,担忧道:“娘娘,这药……不会伤了您的身子吧。”

皇后之前还惨白的脸色在喝过药后慢慢恢复了红润,病态全无,依旧是那样端庄大气。

“不过是碗解毒汤药,不会的。”他微笑着,“云澈心太软,不用这样的方法比他往前走,等待他的,远比发配边疆更加恐怖。”

不错,从一开始皇后就是在装病。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人就会失去危机意识。

皇族争权夺位血流成河的例子太多太多,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的皇后最能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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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澈诸事不争的性格皇后是既头疼也无奈,好不容易沉下心来准备替皇帝分忧,却非得请命要到边疆平定马匪。好在皇后拼命阻拦,皇帝也不同意。

这些年来皇后放任云澈玩闹,宽慰他壮志难酬的怨气,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她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逼迫云澈快点长大,看清眼前局势。

“让你调查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

皇后不慌不忙的问。

莺儿低声回道:“殿下将那人单独关在自己的寝殿内,我们的人探不进去。不过暗查说,殿下连续几个晚上都将侍候的人遣了出去,还说……”

察觉到一丝不对的气息,皇后追问:“还说什么?”

“说……说殿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像是……”

“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么!”

“像是殿下宠幸了哪个宫女,可是……殿内只有南疆质子。”

莺儿说完皇后的脸色都变了,好像还在消化她话中的含义。自己生的明明是个皇子,南疆送来的也是个王子,两个男人,怎么可能?

“是谁探听来的这些消息。”皇后眼眸低垂,淡淡问道。

莺儿感觉空气陡然冷制,答道:“是阿梨,在我手下刚训练出的宫女,因为是新人,所以才不会怀疑,顺利进入云殿。”

云澈不屑争权,但不代表没有心计。

除了与他自小长大的祈夏之外,能进云殿侍候的,需得身世背景干净,且只能待一年。时间一到,下一批宫人就要与之对换。

为了让云澈活在自己的眼皮下,皇后每年都会往里面安插自己的眼线。毕竟是皇后的人,云澈看破但不戳破,就放在云殿,让他们远远看着就好。

可这些也是有底线的,一旦云澈发现他们有动作威胁到自己的隐私,轻者寻个由头打发出去,重者让他人间蒸发也是有的。

云澈人前人后待人是不一样的。不管你是谁,哪怕是女人,既然惹到了,触碰了自己容忍的底线,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击反抗。

当然,他人畜无害的外表形象绝不会受到影响,刀子都是从背后捅的,就像扳倒南宫云泽那样,明明人就是自己杀的,但所有人都只会认为他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也只有在这点上,南宫云澈皇族出身的伪装技巧表现的淋漓尽致。

更高的是,云澈伪装的很好,除了贴身护卫祈夏之外,谁也不知道他骨子里是什么样子。当然,现在可能又多了一个人。

皇后沉思片刻,吩咐莺儿,“近段时间云澈做了太多荒唐事,一点儿也不像他的性格。去找人调查一下那个南疆质子,自从他来到圣月,云澈就有些不一样了。”

“是。”莺儿应声,“可是娘娘,您觉得殿下会帮我们寻找圣蛊吗?”

“云澈是我生的,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皇后自信道:“圣蛊除了可以救命,还可以操控世间万物。有了它,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切,将来不管谁得势,我和云澈都会立于不败之地。”



云澈神色恍惚的坐在廊下的石阶上,阳光照在他灰暗的脸上没有半分光彩。从没人见过他这般样子,像是失了半拉魂魄。

书还攥在手上,那页详细记载着如何取蛊的纸面已经被云澈捏的发皱。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从感觉这样冷,也从未这样害怕。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忽然,咣当一声从屋内传来,随后是阿盏的连续的咳嗽声。

云澈慌忙推门冲了进去,看到阿盏趴在床头,脸色因为憋气弄得通红。手边茶杯倒在地摊上,茶叶布了一地。

“怎么了?阿盏,你……”

云澈将阿盏小心抱回床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下一刻,他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是圣蛊?”

阿盏躺在床上无力喘息,缓了片刻才微微点头。

圣蛊发情时带给他的痛苦,会不定时无规律的折磨着阿盏。相对于最坏的后果,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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