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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了刚才的温柔，用力地把陶桃的屁股抬起来，扯掉了他遮羞的内裤，赤裸的下体暴露在楚书杭的面前。

“这是什么？”

楚书杭几乎是强忍着自己的愤怒说出这句话的，他看见自己漂亮的女朋友的下半身长了一个小孩一样的阴茎，即使很短小，即使后面有女性应该有的阴道，但这也是不容忽视的一部分。

他被欺骗了。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我是双性人。”

看到楚书杭这个反应，陶桃已经有了一丝害怕和后悔，但他依旧强装镇定，假装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楚书杭已经要崩溃了，谈了这么久的女朋友，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居然不是女的，他从未如此崩溃过。他把陶桃重重摔在床上，红着眼睛对他吼。

“你他妈是人妖啊！”

“我不是！”陶桃尖叫着反驳，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变态！”楚书杭对他骂了一句，从床上爬起来。

“你给我滚出去！”陶桃哭着冲楚书杭扔了一个抱枕，他力气太小，抱枕没有打到楚书杭。

“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楚书杭拿起衣服，往外走。

“你真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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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把陶桃凌厉的哭声隔绝在门板后面。

22

新年的第一天，陶桃第一次一个人去酒吧通宵买醉。他从来没有喝得那么凶，几乎要把自己往死里灌，酒像水一样一杯一杯下肚，相熟的酒保都被他吓到，如果不是酒吧老板给吴之打了电话，陶桃甚至不知道会被谁捡走。

吴之和夏凡赶到酒吧的时候，陶桃已经喝趴在吧台上了，他醉得神智不清，还要强撑着身子往嘴里灌酒，小酒保想要拦住他，却被陶桃一把打开。

吴之气得头疼，他冲过去，把陶桃手里的酒抢过来，冲他大吼。

“到底怎么回事！”

陶桃一天之内被人吼了几次，吴之的音量一大，原本流干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凡凡呜呜呜......”

他哭着钻进夏凡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怎么了，陶桃，发生什么事了？”

夏凡看着怀里哭成一团的陶桃，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轻温柔，不要吓到陶桃。

可陶桃却什么也不肯说，他哭着摇头，眼泪鼻涕蹭了夏凡一身。

“是不是楚书杭那个混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听到楚书杭的名字，陶桃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默默靠在夏凡怀里流眼泪。

应该就是楚书杭那个小王八蛋了，从他们开始恋爱，两个人就黏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如今陶桃一个人来酒吧买醉，必然和这个王八羔子脱不了干系，吴之夏凡十六岁认识陶桃，打小起陶桃就是他们的公主，他们自己都是把陶桃放在手心里供着的，才交给别人不到一年，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吵架了？”夏凡问陶桃。

陶桃流着泪摇了摇头。

吴之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出心中的那个猜想。

“分手了？”

夏凡感觉到陶桃僵硬了一下身子，即使没有过多的反应，依旧能感受到他涌出的眼泪，陶桃过了好久才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要我了。”

他对吴之和夏凡说，但更像是对自己说。

得到了答案，吴之和夏凡反而没有再追问什么，没有安慰，也没有指责，谁都知道陶桃的这段恋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相对的，他们也十分清楚这次分手对陶桃来说是多大的伤害，他们只是沉默着，陪着陶桃默默流泪，等到陶桃把眼睛哭肿，把眼泪流干，才去问他。

“我们去休息好不好？”

这场买醉耗费了陶桃几乎所有的精力，元旦连着周末，他又请了好几天的假，在寝室足足呆了五天才出来，这五天里他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窗帘一拉不知日月轮回。

陶桃甚至吃不下几口饭，胃里稍微有一点东西就会被吐出来，一连几天下去，原本还带着点肉的小脸变得清瘦，脸色泛着青白，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他一直拖到不得不上学才重新回到班级。当时他和楚书杭谈恋爱极其高调，几乎整个院都知道楚书杭每天都会送他上学，如今陶桃再次变成一个人，加上他一连几天的请假和憔悴的脸色，大家一猜便知他和楚书杭出了问题。又过了好几天，院里都没有再见到楚书杭的身影，也就坐实了陶桃分手的事实。

女孩们在背后偷偷嘲笑陶桃，笑他当初恋爱多高调，如今就有多落魄。

陶桃对这样的嘲讽没有感觉，他不想理她们，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们说的是对的，他太过得意忘形，所以现在遭报应了。

陶桃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上课睡觉下课回寝室，也不再去酒吧，也不再去逛街。

他恢复单身的第二周，曾经的追求者开始蠢蠢欲动，于是在某节课的放学后，傅青柏拦住了陶桃。

“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我送你回去吧。”

他扣住陶桃的手腕，想让陶桃不要被人群挤到。

陶桃抬起头去看傅青柏，他长得不错，多多少少也排得上设计学院的院草，身高挺高，身材也可以，是个挺不错的男友选项。

可他到底不是楚书杭，但是楚书杭现在不要陶桃了，所以跟谁在一起难道不是都一样吗？

陶桃看着傅青柏，那一句“好”都已经到了嘴边，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你们在干嘛！”

23

直到离开酒店，楚书杭的脑子都是懵逼的，他顶着寒风坐回车里，努力整理自己浆糊一样的脑子，傻傻坐了半天也没有缓过来，他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有明显的疼痛才肯承认，他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的女朋友，那么大一个女朋友，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没了。

更要命的是，即使楚书杭知道了陶桃的秘密，看过了陶桃的裸体，他依旧对陶桃充满性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景象，而他的胯下因为脑子里的画面胀得愈发地大，楚书杭在车上掏出性器，粗略地撸了两下，却还是得不到抒解，他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想到他的陶桃，他漂亮的花穴和肥圆的屁股，即使楚书杭知道了陶桃下体的缺陷，他依旧会对陶桃的身体做出诚实的反应。

楚书杭无法接受陶桃怪异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他无法接受一边唾弃陶桃一边对着他发情的自己。

太差劲了。

楚书杭硬着下体，把车开回了小狗窝，裹着被子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他再次梦到了陶桃，平日里楚书杭也经常梦到陶桃，梦见陶桃在和自己做爱，梦见陶桃软软的奶子和肥肥的屁股。今天他也梦见了，但是这回，他梦见的是那个真实的陶桃和他畸形的身体，可即使如此，楚书杭还是抱住了陶桃，去亲吻他，爱抚他，和他激烈地做爱。

中午醒来的时候，楚书杭的裤裆都是湿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