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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魔界九万万生灵都难以遍寻的美人。

凡是见过他的,都道难怪魔尊沉溺于温柔乡。如此倾国之姿,怎不教人疯狂?

就在魔界一众都认为魔尊所宠幸之人必定是恣意跋扈之时,宋情此刻却在房内提着毛笔,一字一划写着字。

无人时,669便跳了出来。它在宋情的手边绕来绕去,后者却全神贯注,完全不受它打扰。

等宋情终于放下笔,669慢悠悠道:“喂,你瞧你这脸,最近养得油光水滑的。我之前说的没错,真的可以考虑跟重翳那个,嗯嗯~”

这声“嗯嗯”就很有灵性了,宋情挑眉扫了他一眼,只是懒懒地道:“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巧克力,都同样让人恶心,好么?”

“你也别这么说,好歹那重翳可是好心救了‘宋公子’一命。”

宋情嗤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货色?不过是拿‘我’当刀使,只不过这把刀长得漂亮些,他用完不舍得扔罢了。”

669见他拐着弯赞表自己,顿时无语了。

宋情单手支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向自家系统,“我发现你好像总想叫我留下来,怎么,这是你的隐藏任务?阻止宿主通关?”

“怎么可能?”669在案上翻了两圈,两颗豆大的红眼睛闪了闪,“这不是见你乐不思蜀,顺手给你提个建议。你看现在你连气运之子都见不到,要怎么让他放你走?” w?a?n?g?址?发?布?页?í?????w???n?????2?5?????o??

宋情自从醒来后便一直被困在魔界,如今人魔二界的结界被修复,想那伽叶可能还不知道他已经重新复活。这局面,可相当棘手!

669:“这一局我觉得悬。”

闻言,宋情伸出食指弹了下它额头,眉眼间透露出不屑,“悬什么?你看着,这局我不但要赢,还要他输得……连家底都赔给我。”

669心底一惊,“怎么,你想……”

宋情嘴角勾起,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在额心那朵黑色莲花映衬下,绝美的容颜宛如暗夜魅魔般勾人心魂,“不是又到了自由创作的阶段?这回,我可不会手软了。”

*

镜子里的男人身着华贵青衣,黑发束在脑后,露出一张风流俊俏的脸。尤其那双眼,桃花入目,勾得身后侍女脸上绯红。

乌宣进来时,瞧见他往日总是一身黑衣的魔尊大人,此刻却穿上人间时的装扮,当场便皱紧眉头。

他朝重翳行礼后,后者以轻快的口吻问他:“如何?本尊是不是要需要一把扇子?”

说罢,他张开五指,掌心凭空出现一把折扇。重翳“刷”地一下展开扇子,镜子里的浊世佳公子端得是风流潇洒、玉树临风。

乌宣见状,思及近来魔界传闻,忍不住劝道:“魔尊,请恕乌宣直言。那幽莲……说到底乃是我魔界之敌,不宜靠近!魔尊您有没有考虑过把他送出魔宫?”

重翳当日把幽莲一缕残魂藏在障目镜中带回,并为其重塑人身,这事乌宣知道后,心中便有预感:那朵莲花是个祸水!

当初在人间时,乌宣隐约察觉他这位魔界之主对那朵莲花似乎另眼相看。近日魔尊日日流连小公子宫殿的传闻,更让他忧心忡忡。

可重翳却收起扇子,敛去所有笑意,挥手让侍女退下。等人都走后,他踱步来到下属身前,幽幽瞥着他:“连你也认为,本尊被宋情迷得失了魂?”

乌宣低头,“乌宣不敢。只是近日魔界流言四起,九重魔域众魔都蠢蠢欲动,还请魔尊您三思。那幽莲即使已成为魔物,可他原身乃佛界圣物,又与那伽叶菩萨关系匪浅,实在沾染不得。”

还有一点他不敢说,幽莲之姿九界难寻,他怕这位见惯魔界绝色的尊主若真沉溺于美色……

“乌宣,本尊从来不知在你心中,本尊竟是这般昏庸之主?”重翳挑眉,话里似是责备。

乌宣立马跪下,“魔尊息怒。乌宣对您忠心耿耿,您的英明在乌宣心中无人能及!”

重翳叹了口气,示意对方起身。“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间得多练练这里。”

他用扇子戳了下乌宣的太阳穴,随即敛下眼,目光变得深沉,“你可知道,伽叶重塑金身,回归佛位后,又下凡,在魏县呆了十年。”

“竟有此事?”乌宣面露惊讶,“这个乌宣确实不知。可那伽叶菩萨不是号称不出明净山吗?他这样是想做什么?”

“哼,”重翳展开扇子,嘴边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听说他连妙音寺法会都不去,成天留在宋情当时买的那间竹屋中。这不清楚得很吗?”

清楚?乌宣摇了摇头,“这个,还请魔尊明示。”

重翳笑了,“他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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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宣惊讶,“这、这怎么可能?菩萨也会动情?”

“怎么不会?”重翳瞥过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折扇,“亲眼看着养了十八年的幽莲为自己剐心取血,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佛也会动心。”

乌宣只觉得荒唐,他活了数千年,就没听过西天诸佛动了凡心。“那魔尊您救幽莲是想……”

“当然是想拿他当饵了。”重翳手指摩挲着扇骨,神态似是散漫,可目光却透出深深恶意,“本尊苦心经营数几百年的大业,就被伽叶毁了,这笔帐本尊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听到这话,乌宣面露喜色,“原来如此,魔尊深谋远虑,是乌宣目光短浅,还望魔尊恕罪。”

只要重翳不是真的被那朵莲花所迷惑,那其他一切都好说。乌宣一颗心总算能放下。

重翳展开扇子,扇面上一片空白。可少年清亮的眉眼却跃然浮于纸上,重翳伸手在虚空中一握,仿佛要将那双勾人心、摄人魄的含情目紧紧掌控在手中。

伽叶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而宋情……

注定要成为他的人。

……

重翳推门而入时,就见美人身着黑色纱衣,头发只是随意用发带绑住,几缕散落在肩旁,平添了几分懒散随性。自从宋情醒后,他便再也没给对方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宋情如今已成魔,自当与他为同类,永守这一片黑暗之地。

宋情正坐在案边写字,他写得很认真,连重翳进门都没察觉。魔尊刻意放慢脚步,悄悄走近他。

宣纸上的字周雅端正,一看就是从小被名家所教导。可当重翳看清那纸上所写为何物时,脸上当即布满寒意。

他突然伸出抽起宣纸,惹得宋情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手里的笔在纸上拖出一道长长墨迹,宋情望向突然出现的男人,语带怨气。

重翳微眯起眼,“你写的是什么?”

宋情瞅向他手里的宣纸,别过脸,淡淡道:“《清心咒》。”

他如何不认得这是《清心咒》,只是他没料到宋情现在已堕魔,竟然还在写佛家经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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