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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吧跟他印象里的酒吧不太一样。

建筑古朴,灯光昏暗却不冷调,连播放音乐用的都是一款很有年代气息的留声机。

整个酒吧,无论是装修还是整体氛围,都透出一种“思想跟上了,气质还没跟上”的清闲感。

本地的年轻人自然不必说,外面来的游客仿佛被同化一般,坐在卡座里碰杯聊天的架势不像是来买醉寻乐,更像是找了个茶馆放松身心。

“哟,来啦!”文远本来在吧台后面举着pad不知道在搞什么,眼睛一瞥发现陆邀虞了来了,立刻放下pad冲他们招手:“快来这儿坐,我请你们喝酒哇!”

文远把他们带到角落一个空着的卡座,自告奋勇帮着给他们点上最好喝的酒。

王文嫣坐下后四处看了会儿,发现这个酒吧完全不对她胃口之后很快就和陈法一起施施然起身离开了。

周斐也没呆多久,原因是他发现自己跟来的这个行为很傻缺,陆邀和虞了都在,他要是继续待下去,一晚上都得做个哑巴。

关证则纯粹是因为另外三个都走了,他跟文远又不熟,在团体里像个外人一样,只好告辞回去了。

来时六个人,咋晚眨眼只剩两个。

文远拿了酒来,盛酒的器皿都不是一般的直筒玻璃杯,陶瓷居多,还有直接端上来的酒坛,配着一只竹酒提子,干冰往底下盘子里一放,白烟腾腾,闲情逸致就出来了。

“山里嘛,跟大城市比不得,而且很多吵吵闹闹的东西本地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太能接受,这样就刚好,偶尔他们想来坐坐也可以了。”

文远一边舀酒,一边可怜兮兮问虞了:“小漂亮,你不会也觉得无聊想走吧?”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

虞了在研究一只雕了花的白瓷杯,随口道:“而且现在这种安静祥和的感觉特别适合我,反正只要某人别老是大雨天的摸黑上山,我就感觉生活怎么样都特别美好了。”

某人?

某人是谁?

某人还能是谁?

文远把酒放在虞了和陆邀面前,眼睛在两人之间滴溜溜打转,笑得意味深长,看破不说破。

陆邀默不作声,端起酒喝了一口,酒杯恰好挡住了上扬的嘴角。

“这酒后劲大吗?”虞了端起一杯闻起来很香的酒问文远。

文远说:“还行,一般般吧。”

陆邀搁下杯子,一针见血:“你酒量总共就那么点儿,后劲大不大也无所谓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虞了犹豫了:“那我还喝吗?”

陆邀:“喝吧,我守着你,总不会让你露宿街头。”

有他这句,虞了就放心了,挨个开始品尝文远献宝似的端上来的酒,越喝越上头,喝到后头莫名其妙就开始和文远称兄道弟起来。

中间小舞台上去了个年轻的男生在唱歌,虞了问文远:“你的酒吧怎么还副营ktv?”

文玩给他逗乐了:“什么ktv啊,那是我请的驻唱,暑假工,一晚上两百八呢。”

虞了:“高中生?”

“高中生学业忙,我可不敢耽误人家,大学生,闲着呢。”

文远说着忽然想到什么,飞快瞥了陆邀一眼,暗戳戳问虞了:“哎,你会唱吗?要不要上去来一首情歌什么的助助兴?”

虞了:“不了,我唱歌实在不行。”

文远忽悠失败,遗憾叹气。

虞了想了想:“不过我会点儿乐器,可以试试,你这儿有吗?”

文远立刻又来了劲:“当然,什么乐器?”

三分钟后,虞了拿着文远翻箱倒柜给他找出来的唢呐脚步虚浮地上台了。

一曲震耳发聩的好汉子调子被唢呐奏响整个大厅时,驻唱的清纯男大学生听懵了,文远听呆了,满座的酒客也听傻了,唯有陆邀掩着嘴角忍俊不禁。

大学生是个豪迈的,既然打不过,那就激昂澎湃地加入。

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纯粹被气氛感染,竟也打着拍着跟着合唱起来,莫名其妙的江湖豪迈气息就这么在酒吧里荡开。

文远兴致勃勃观望着,不禁摇头晃脑地感慨:“陆哥,你心上人真是个人才!太有意思了!”

陆邀十分坦然:“还行吧。”

文远眼神就从虞了那儿平移到他身上了:“哦哟,这就认领了?”

陆邀挑眉:“不然?”

文远:“我以为至少谦虚地否认一下。”

“不好意思,打扰。”

一个长直发女生来到他们身边,声音成熟温柔:“介意给个联系方式吗?”

她把手机递向陆邀。

文远立刻无缝切换到吃瓜模式。

陆邀:“抱歉。”

在偏僻到可能一分开就天南地北也再碰不到的小镇,胆子总是会在不可控间变大,于是女生没有因为他简短的拒绝放弃:“为什么,是有女朋友了吗?”

文远等着看他怎么回答。

“我做不了主。”陆邀看往虞了所在的方向:“得问问他同不同意。”

女生从刚才起就注意着他了,自然知道台上那个男生和他们是一起的,闻言愣了半秒,旋即了然一笑,留下一句打扰转身离开了。

“啧。”文远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段距离:“哥,你脸得有这么厚,人说要给你做主了?”

陆邀不做分辩,端起酒杯悠哉又喝了一口。

文远盯着他看了会儿,又看看虞了,突然好奇:“不过陆哥,你真能愿意被虞了管着?”

陆邀摇了摇头。

文远一脸果然的表情,正要开口,陆邀又颇为遗憾地补充了句:“不敢想,现在哪儿有这福分。”

文远:“……”

不敢想?

我怎么看你敢得很呢。

虞了表演完,唢呐一收,连蹦带跳下来了。

文远第一时间为他捧场地竖起大拇指:“好br!你真棒!”

虞了跟他碰了下拳头:“谢谢你,捧场王。”

文远:“一般人小孩儿学的不是钢琴就是小提琴,你怎么会去学唢呐?”

虞了:“好玩儿嘛,小提琴其实也学过,三天,然后我妈就瞒着我把琴卖了。”

文远笑翻了,陆邀也忍不住笑起来。

虞了惦记着刚才文远帮他舀的酒坛子里的甜酒,正要去盛时,一个视频电话打进来了,备注上跳跃着三个大字:程西梧。

手机放在沙发上,陆邀比虞了先看见备注,杯子在手里慢吞吞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将目光放在虞了脸上。

虞了拿起手机看了眼备注,不知是喝得脑筋不清醒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接通了。

“了了。”

男人堆满温和笑容的一张脸出现在屏幕中,陆邀面无表情收回了目光。

“晚好啊师哥。”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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