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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枕着手臂再次望向楼下。

果然,这才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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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了抱了猫,陆邀便将他放下,顺手摘去落在他头顶的一片树叶:“大黄看起来很想谢谢你。”

虞了踩着地面心里就踏实了,看着怀里飞快甩着尾巴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猫,干巴巴扯了扯嘴角:“是啊。”

确实,感谢得都想送他一爪子了。

“陆老板~”

脆生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人一猫同时抬头。

王文嫣悠悠吐出一个烟圈,笑得风情万种:“你穿黑色很好看~”

女人无论是眼睛里还是语气里,都透着一股玩笑的轻挑,陆邀恍若未闻。

面对这样的活色生香,在他眼底也没有丝毫为她而生的波动,跟看着一块石头一截木头没两样。

但虞了有点破防了。

他抱紧大黄,憋着突然不知从哪儿窜起的一股无名火无从发泄:“陆邀。”口吻里带着情绪。

“嗯?”陆邀收回目光看向他。

虞了木着一张脸:“大黄的指甲刀在哪?它刚差点挠到我。”

“在柜台,我去拿。”

陆邀不疑有他,转身往厅堂走,过道才走了一半,后衣领被一根手指轻轻勾了下,回头发现虞了抱着大黄跟过来了。

他有点喜欢这种身后有只小尾巴的感觉,眼底晃着笑:“不用过来,就在院子里等——”

“我不喜欢她用那种眼神看你。”虞了神色不愉。

陆邀笑容一凝,缓缓收起:“你说什么?”

此时虞了的烦躁都写在脸上,自己的情绪都管不住了,又怎么能注意到陆邀几经涌动的眼神变化。

“我不喜欢她那样看你!”

王文嫣的眼神赤裸裸的,就像是猫盯上了一盘香喷喷肉,不顾主人在场就开始摩拳擦掌,试图等着合适的时机往上扑。

又像是,把陆邀当做那种那些她随便勾勾手指就会晕头转向的男人一样。

无论哪个原因,都让他极度不爽。

第24章

“原因呢?”

陆邀垂眼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她看我?”

虞了抱紧大黄:“一定要有原因?”

陆邀:“凡是都有原因不是么。”

是有,但是虞了不大想说,撇了撇嘴:“我没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

陆邀垂在身侧的手蜷了下,将视线下移到大黄身上,摸了摸它嘴边的小胡子。

陆邀这好整以暇的放松模样,让虞了不由得生起一个令他很难置信的猜测:“不会吧,你看上她了?”

陆邀掀起眼皮:“谁?”

虞了:“王文嫣,你看上她了?”

陆邀:“……”

虞了表情在扭曲和古怪之间反复试探,以至有点要炸毛的征兆:“她都有男朋友了。”

“瞎想些什么。”

陆邀的手终于还是落到了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好气又好笑地揉乱他一头柔软的发丝:“我不喜欢女人。”

“……?”

这突如其来的出柜。

虞了炸到一半的毛瞬间被顺平,一缕头发从陆邀指缝里冒起来成了呆毛,衬得他如今的表情都有些迟钝:“你,不喜欢女人?”

陆邀收回手,从容点头:“嗯。”

虞了:“所以你也不可能喜欢王文嫣?”

陆邀抱着双臂:“虞了,在感情这件事上,我性别卡得很死。”

喔。

虞了胸肺里堵塞的那股气一下就通了,眉头也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分难以察觉的雀跃。

就是不知是为陆邀对他荒唐猜测的否认,还是为陆邀在情事上卡死的性别。

“可是她很性感很漂亮不是吗?性感大胆,而且热情奔放。”

他接着低头挠大黄下巴的动作:“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那种类型。”

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很多男人都会喜欢这种类型。

陆邀:“但在我看来,那和大黄伸懒腰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何况他喜欢的类型,和王文嫣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虞了忽然停了手,看看他,又看看大黄,脸上逐渐浮现出不理解。

陆邀:“怎么了?”

“我们对同一件事物的认知可能有偏差。”虞了说:“你难道不觉得大黄伸懒腰的时候很可爱,让人会很想抱抱他?”

“不觉得。”陆邀甚至都没思考哪怕一秒,答案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在它伸懒腰的时候去抱它?”

虞了:“……”

萌点太过异于大众,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了。”他冲陆邀摊手:“指甲刀给我吧。

陆邀把一只宠物专用的小巧指甲刀搁进他手心时,大黄在虞了怀里抻开前爪伸了个懒腰。

像个自己压中了考题的学生,虞了立刻抬头看向陆邀,眼睛里明晃晃的好像就是在说:

你自己看看,这,不,可,爱,吗?

陆邀眼角微动。

下一秒,指甲刀被另一个手掌心盖上,虞了一个没留神被某人拉到跟前,再抱住

大黄被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仰着脑袋翻着肚皮,不满地叫了两声:“喵呜!”

从刚刚被人从树下“解救”下来开始,小猫咪就或多或少带着情绪了。

可惜身为始作俑者的虞了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陆邀身上的气息将他裹得密不透风,甚至觉得有点,有点缺氧。

他艰难抬起脸,一把压着陆邀肩膀,像身后石缸里把嘴巴浮出水面透气的锦鲤,听见耳边带着松散笑意的声音:

“是很可爱。”

“那我抱抱吧。”

-

经过一上午的思考,虞了想到要缝什么了,正好他带的布料里头有一款防水的,他想给大黄缝个雨衣。

比划好了描好剪切线,关证在这时敲门走进来。

“在做什么呢?”

他手里还拿着两瓶水,一瓶已经喝了小半,一瓶只拧松了瓶盖,是给虞了带的。

“裁布。”虞了接了水放在柜子上,往后让了让给他看:“反正没事干,想给大黄做件雨衣。”

关证觉得新奇:“你还会给宠物做衣服?”

虞了拿起剪刀比划着要从哪儿开始剪:“这不难,给宠物做可比给人做简单多了。”

关证见状,自告奋勇帮他举着布料,方便他下刀。

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虞了认真在裁布,关证在偷偷地,认真看他。

怎么会有男孩子生得这么好看?

他想,连他身为同性都挑不出错的长相,五官拆开看,每一处都精致漂亮得堪称完美,而组合之后也丝毫不逊色,所有距离位置都恰到好处。

可惜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理科生,夸人的词汇量极度匮乏,做不到别人一般开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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