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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那股气就再也消不下去了。
傅均城没好气说:“不怪你,各取所需嘛。”
徐曜洲愣了愣。
傅均城眼瞅着对方眼里的懵懂与迷茫,又觉得确实没道理把气撒在眼前这毫不知情的小可怜上。
毕竟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如今细想起来,倒更像是虚幻的大梦一场。
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那些真真假假,又何况是对方。
他其实对当下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不满,得过且过也挺好的,也不需要再做出什么不必要的改变。
除了吴靳能早点嗝屁的话。
想到这些,傅均城的嗓音又软下来,按了按太阳穴道:“没事,你别想太多。”
徐曜洲没吭声。
傅均城侧眸瞥过去,眼见着徐曜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哄道:“不是饿了吗,咱们先吃东西?”
说着傅均城比徐曜洲先一步进了厨房,瞅见满厨房的狼藉,脑袋忽地空白了几秒。
徐曜洲在门外探头看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傅均城问:“你做了什么?”
徐曜洲为难地敛了敛眼,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才欲言又止说:“早上那可乐鸡翅,我本来想再试试的,可还是不行。”
傅均城:“……”
傅均城都快被徐曜洲逗乐了,满肚子的闷气也霎时也消了不少,忍俊不禁地开口道:“你这人还挺执着。”
徐曜洲默了几秒。
傅均城原本以为对方正失落呢,还想安慰徐曜洲几句。
不料对方又定定望过来,字字清晰道:“哥哥早该知道的。”
傅均城不明所以对上徐曜洲的眼:“什么?”
徐曜洲便一声不吭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口气提上来,又陡然泄了气,垂眼回:“没什么。”
傅均城:“嗯?”
徐曜洲咕哝道:“我觉得执着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傅均城没太听清楚徐曜洲说了什么。
捣鼓了一阵,在橱柜里找到两小包挂面——
据说是徐曜洲买佐料时老板娘特意送的,传说中正正经经的靠脸吃饭。
傅均城听时就心里泛起嘀咕,徐曜洲平时出门帽子、口罩齐全,都捂成这样了,还能看见脸?
他把袖子捋得老高,露出大截瘦削手臂,准备在徐曜洲面前大展身手。
傅均城左思右想,方便面和挂面都是面,除了调料,应该做起来都差不多。
他左手拎锅,右手拿勺。
一顿操作猛如虎。
徐曜洲替傅均城拿着手机,屏幕上正显示带星星符号的标题:
【好吃到舔盘的酸辣凉拌面,巨简单!】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几行文字。
不过多时,傅均城得意道:“快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傅均城接过徐曜洲递来的手机,打开相机把摄像头对准盘子,还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美照。
徐曜洲就在傅均城期待的目光中,半信半疑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
傅均城迫切问:“怎么样?”
犹豫几秒,徐曜洲拧眉,又眨了眨眼:“还不错。”
他!就!知!道!
他果然是个天才!
傅均城兴致勃勃从徐曜洲手里拿过筷子:“给我试试。”
话音未落,已经十分豪迈夹过去。
不过瞬息,笑意凝固在脸上。
傅均城没忍住,额角一抽,脸色凝重:“我觉得吐司挺好吃的,要不咱们还是吃吐司吧。”
徐曜洲安慰道:“其实还好,就是醋放得有点多。”
傅均城放下筷子,满脸嫌弃:“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的醋。”
徐曜洲不慌不忙接话:“我倒是经常吃。”
傅均城整个人还沉浸在那股子酸劲里,闻言问:“吃什么?”
徐曜洲看他一眼。
“吃醋。”
等俩人吃上晚饭,已经过了夜宵的点。
很简单的烤吐司加牛奶,宛如早餐一般的配置,徐曜洲还十分努力的给彼此改善了下伙食,炸了两根火腿肠。
吃饱喝足,傅均城叹气:“突然有点想陈肆了。”
徐曜洲正收拾碗碟的手微不可见地一顿,抬眸:“哥哥想他做什么?”
傅均城嘟囔:“你招助理对厨艺是不是有要求?”
徐曜洲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傅均城诚然道:“他之前做过一次炒面,还挺好吃的。”
徐曜洲:“……”
傅均城想了想,作出评价:“我们俩果然不太适合住在一起。”
厨艺鬼才二人组,太可怕了。
傅均城有些纳闷,他们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转眼就听徐曜洲执拗道:“哥哥想吃炒面的话,我可以去学。”
傅均城:“嗯?”
徐曜洲闷闷道:“简单的那些我还是可以的。”
傅均城问:“你确定?”
徐曜洲:“……”
傅均城专业拆台一百年:“那个酸辣凉拌面不简单吗?”
刚才怎么也不见徐曜洲提点几句?
难道是他看起来太自信了?
回想起之前那酸劲,徐曜洲莫名感觉有些牙酸。
但他还是抿唇看了傅均城一眼,幽幽道:“我哪里知道哥哥一点醋都不会吃。”
傅均城:“?”
傅均城张了张嘴,没来得及接话。
徐曜洲别扭道:“还说什么各取所需。”
傅均城:“??”
徐曜洲:“分明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哪来的各取所需。”
傅均城:“???”
第78章 、第 78 章
傅均城就眼睁睁看着对方望向自己, 神色中透出三分倔强,三分委屈,还有四分可怜兮兮瞧着他, 让他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欺负小可爱的渣男转世。
事后一支烟,拍拍屁股不认账的那种。
但傅均城岂能这样就认怂。
他咽了咽喉咙, 表面上看起来理直气壮, 但开口的瞬间又显得没什么底气。
傅均城哼哼道:“生日宴那次,我看你难受, 明明想帮你来着。”
这话来的突然, 徐曜洲的表情有半秒钟的空白。
傅均城说:“你自己不给我机会的。”
话音落下,对方俊秀的眉头隆重地蹙紧,就这样瞅着他眨了下眼睛, 微薄的唇也抿得很紧。
傅均城心头咯噔一下,莫名又想起那会儿徐曜洲半坐在浴缸旁的模样,包括对方湿漉漉散乱的发梢和浓稠眼睫上挂着的莹润水珠, 特别是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在浑身湿透的情况下显得可怜坏了。
但可怜归可怜,那场景至今想起来还是颇具有冲击力的。
尤其是那酸涩的语气,飘在他耳边,跟他讲:“哥哥,